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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攤派,而且還強占了人家的園子,此事已經不僅僅是地方上的小事,而且還有損太子清譽,但凡是和這件事沾邊的官員都會處罰,馮姑娘一個孤女,事后少不得會被報復,昨天周彤想到這事,就對周錚說了,因此周錚便派了劉公公去交陽把馮姑娘接過來,當面問問清楚,再做安排。 見蕭韌來了,煙翠便拉著芳菲說道:“咱們到廚房看看去。” 兩人手挽手出去,屋里就只留下蕭韌、周彤和周騁了。 蕭韌瞪了周騁一眼,道:“你還有事?” 周騁一拍腦門:“咦,我走錯屋子了,我的屋子在哪里,我去找找。” 說完,便跑了出去。 “你是不是擔心那座清虛觀?”看到周騁關上了房門,蕭韌才問道。 周彤嘆了口氣,說道:“我第一次發現真仙教的蹤跡,就是在一座道觀里。那次我和江婆子她們在一座道觀里借宿,發現那道觀供的神像與眾不同,其中有一個胖子,小道士稱做季神仙。當天夜里,屠衛便和楊錦軒一起來了,楊錦軒就是那天夜里死的。” 說到這里,周彤頓了頓,道:“洛陽的羽衣觀一戰,你也親身經歷了,那也是道觀。” 蕭韌安慰道:“近來龍虎衛和飛魚衛也排查了多座道觀,并沒有發現真仙教的蹤跡,說不定他們已經轉移去了黨夏。” 周彤嘆了口氣:“但愿如此吧。” “你說得對,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明天我不能陪你一起去,你把人手全都帶上,我再調一百人先埋伏在清虛觀外面。”蕭韌說道。 周彤噗哧笑了:“若是那清虛觀真有貓膩,見我帶了這么多人過去,也早就藏起來了,我還能發現什么?” “難道你要喬裝改扮?”蕭韌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 “是啊,我們幾個女的,結伴去道觀里上香,這不是很正常嗎?頂多是帶上十來個人也扮成香客,遠遠地跟著我們。”周彤一邊說一邊抱起桔子,揚起桔子的爪子沖著蕭韌晃了晃。 蕭韌還是不放心,道:“要不你們還是后天去吧,后天我和你一起去。” 周彤把桔子放到他懷里,說道:“太子是臨時決定在清虛鎮下榻,若是那清虛觀真的有問題,他們這會兒也是措手不及,因此,今天和明天反而是安全的,待到后天,他們該調派的人手也該安排妥當,太子身邊才更需要人手,無論明天我在清虛觀里看到什么聽到什么,也無論清虛觀有沒有問題,后天我和你,還有我們這些人,全都哪里都不去,就守在太子身邊。” 她是死士,她太清楚行刺的安排,像周錚此次的決定,便是行刺過程中的變故。真若是有人來行刺,那就要全部重來,重新部署。 正如周彤所說,后天才是最關鍵的。 次日一大早,幾個兵士便出了官驛。 官驛外面,十幾二十個官員或蹲或坐,或像個木頭樁子似的佇在那里,無一不是面如土色,衣冠不整,有幾個還毫無形像地在身上抓來抓去。 看到官驛里有人出來,連忙看過來,見只是幾個普通官兵,便又像xiele氣的皮鞠子,半死不活。 走出很遠,前面出現兩駕騾車,幾個人上了騾車,脫下軍服,換上尋常女子的打扮。 煙翠笑道:“我長了這么大,還是頭回看到官老爺們這么狼狽,那樣子就像是剛被土匪打劫過一樣。” 說完,又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瞧瞧我這張嘴,我可沒說太子爺是土匪。不過啊,太子爺溫文而雅,好看得像是云端里的人兒似的,沒想到發起脾氣來,也這么嚇人。” 周彤笑而不語,她那個三哥,其實一向都是這樣的吧,只是他一向都在云端里,下面的人看不清楚,便以為這位太子爺行事也是春風拂面,花香滿溢。 是啊,誰能知道當日保定府朝陽里的那場大殺戮,全都是太子爺一手安排,就連皇帝派來的那個葉青蓮,也是太子爺的人呢。 葉青蓮也是死士,只不過是周錚的死士,被周錚安排在崇文帝身邊的人,就連蕭韌也是直到最后關頭才知道有這么一個人存在。 周彤覺得,阿鈺真是聰明,當初在燕北打仗的時候,阿鈺就對她說過:“和四皇叔父子相比,咱們就是一家子武夫,我呢,稍微聰明一點,可也就是小聰明而已,不過我勝在有自知之明。” 周彤又覺得,她們家所有人的心眼,全都長在阿鈺一個人身上了…… ☆、第七九九章 老道 騾車出了城,幾個女子從騾車上下來,在路邊攔了兩駕牛車,晃晃悠悠到了清虛觀。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好日子,一眼望去,清虛觀外都是人。 江婆子笑道:“這清虛鎮上的人也真是有趣啊,這會兒怕是全都知道太子爺到了吧,不看太子反而來看道士。” 一旁的江二妹嘟噥道:“太子有啥好看的,瘦了巴幾的沒有幾兩rou……” 江婆子皺眉,連忙喝止,生怕她下一句會說“還不夠啃兩口的”。 其實百姓們想看太子,也是看不到的。不過,這清虛鎮并不大,外鎮的人不會進城看太子,但卻很可能來清虛觀里上香拜神。 幾個人都是小戶人家女子的打扮,提著裝著香的籃子,說說笑笑往山門里走。 清虛觀外面果然很熱鬧,賣什么的都有,有點像廟會。大齊朝重佛清道,很少有道觀外面這樣熱鬧的,若不是今天有更加重要的事,煙翠和芳菲倒真想在道觀外面好好逛一逛。 她們兩個唯一的共同愛好,就是愛逛街,而且是百逛不厭,同樣的一條街,周彤從街頭走到街尾,不會再逛第二次,可她們兩個,同一條街每天逛一回,她們也不會膩,而且還總能發現讓她們興奮的新鮮事。 周彤對街頭巷尾的了解,多半是來源自她們兩個。 就像現在,原本跟在最后面的芳菲和煙翠,忽然小跑著追了上來。 “姑娘,那邊的攤子上,有好多道士在吃飯,還有道姑呢,真是奇怪,他們為什么不在道觀里吃飯,反而在外面吃?”芳菲說道。 周彤的腳步頓了頓,問道:“道士不能在外面吃飯嗎?” “當然能啊,可是哪個道士會在自己道觀外面的小攤子上吃面條呢,就是吃的面條,又不是嘴饞下館子。” “什么樣的道士?”周彤問道。 “年輕道士,都是十七八,二十上下,沒有老的,可是他們的道袍卻很新,也很干凈,料子也不錯。”芳菲又道。 “年輕道士不能穿料子好的新袍子嗎?”周彤不解。 “年輕道士在道觀里的地位都很低啊,料子好的袍子也輪不到他們穿啊。”芳菲解釋道。 周彤失笑:“你什么時候懂這么多了?” “姑娘把奴婢扔在京城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