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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石力恨漢人入骨,呵呵,可惜當年貧尼瞎了眼,竟然不知道他存了這種心思,還曾讓他來到大齊京城參加科舉,那一科黨夏派了五人,一位中了進士,兩位中了同進士,孫石力便在其中。他雖然沒能留在大齊為官,但是回到黨夏后卻也得到了重用。 蕭將軍莫要笑話,我們黨夏人以游牧為生,在孫石力等人來京城參加科舉的時候,黨夏國推崇漢學還不到十年,十年不到的時間,黨夏便培養出這樣的人才,實屬難能可貴了。 因此,貧尼對他也多有提拔,加之那孫石力文武雙全,不但文章做得好,而且武藝高強,沒過幾年,他便做了丞相。” 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因為得了漢人的同進士而一躍龍門的孫石力,在做了丞相以后,非但沒有起到更好的作用,反而教唆安克王奪了母親的大權,改而親近舅父安韃王別勒。 安老王妃雖然是別勒的meimei,可是她的丈夫和長子,也全是死在別勒手中,別勒早有吞并黨夏之心,無奈安老王妃與大齊交好,別勒只能虎視眈眈,卻無法豪搶明奪。 黨夏國早就向大齊稱臣,而孫石力所做的,便是讓安克殺死母親和侄兒,提前親政,并且尋求安韃的庇護。 那時安克年僅十歲,他在孫石力與安韃人的幫助下,發動政變。 安老王妃早有察覺,她暗中讓人帶了兩位小王子離開了黨夏。 但是她沒有想到,自己年幼的兒子會親自向她動手。 在喝下安克奉上的奶茶之后,安克在安老王妃身上連砍三刀! ☆、第七八一章 燕王暴行圖 黨夏靠近西北,但是早在老忠順王時便已向大齊納貢,成為大齊的屬國,因此,蕭韌對黨夏國的權臣也有所了解。 對于那位權傾朝野的丞相石力,蕭韌知道他有漢人血統,而且還知道他就是太祖年間的同進士,但卻并不知道他對漢人竟然懷有仇恨。 在他以及很多人看來,石力若非是參加大齊科舉,也就不會在黨夏受到重用。 一個同進士,在大齊不算什么,但是在漢學初興的黨夏,那便是人中龍鳳。 “僅是因為他們母子被父親拋棄,他就恨所有的漢人,連帶著也恨大齊?”蕭韌不解。 安老王妃呵呵冷笑,她笑的時候牽動著臉上的傷疤,更顯猙獰。 “這只是表面上的,但凡是擺在明面上的東西,既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孫石力的父親拋棄了他們母子,這是事實。但是后來他中了大齊的同進士,得到了太祖皇帝的嘉獎,太祖皇帝金口玉言,若是他們不想回黨夏,也可留在大齊京城的國子監繼續求學。黨夏學子參加大齊科舉之事,一時之間成為美談,當然也傳到了孫石力的父族耳中。 孫石力的父族雖然世代書香,族中子弟均以讀書人自居,但是族里真正有功名的卻也不多,祖上出過一個進士,但是最近這幾十年,卻只出過幾個舉人,雖然當中也有做官的,可是卻也只是八、九品而已。可想而知,孫石力考中同進士之后,孫家人便想讓他認祖歸宗了。 當時,黨夏與漢人通婚得極少,孫石力從小就被人恥笑,學了漢學之后,他便更加知道宗族和血統的重要。于是孫家捎信過來,讓孫石力認祖歸宗,并且同意接他的母親回去,孫石力大喜過望,不久便帶著母親去了燕北。” 聽到這里,蕭韌心頭猛的一動,他問道:“燕北?你是說孫家是燕北的?” “對,是燕北,孫家是耕讀之家,世代居住在孫家莊,所以除了為數不多在外求學的子弟,其他人全都住在鄉間”,安老王妃說到這里,微微一笑,“蕭七少可是想起來了?” 蕭韌神情肅穆,他點點頭,道:“孫石力認祖歸宗后,就回了黨夏,他母親也死在那個村子里了?” 安老王妃嗯了一聲,冷笑道:“看來不用貧尼細說,蕭七少對燕北的往事也是知之甚多啊。不過孫石力當時沒有回黨夏,他回了京城,他想進國子監讀書,以后像那個進士張興業一起,在鴻顱寺做官,給他的母親撐一個誥命。” 蕭韌心下了然。 “那么說,孫家莊進了韃子jian細是真的了,那個jian細是孫石力的母親?”蕭韌問道。 “怎么可能?如果燕王要找的jian細就是孫石力的母親,孫家人又豈會包庇于她,自是要把她交出去了。jian細確有其人,只不過不是孫石力的母親,而是孫少清沒過門的妻子和妻子一家人。這些都是貧尼后來才查出來的,若是當年就知道,決不會提拔孫石力!”安老王妃痛心疾首。 蕭韌嘆了口氣,他從小就知道這件事,而且還是他告訴周彤的。 而這件事,也成了燕王一生的污點,據說事情發生之后,彈賅他的折子,一夜之間收到了十幾筐。 據說燕王得到線報,有韃剌jian細潛進燕北,就躲在孫家世代居住的孫家莊。 村子里的人相互包庇,拒不交出jian細,于是燕王下令屠村,那日,但凡是在村子里的人,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孫家嫡房和旁支,無論男女老少,全被殺死,尸體推成了山。事情傳出后,民間有人做了兩幅畫,一名,一名。 太祖年間,這兩幅畫被反復臨摩,傳播甚廣,后來太祖皇帝下了密令,飛魚衛四處搜查,有人私藏或者售賣此畫,一律鞭刑,并且市面上的這兩幅畫收繳上來,付之一炬。 “孫石力還沒到京城,就聽說了這件事,他回到京城寫下狀子,可是還沒有呈到大理寺,便得知此事被安昌侯李永基一力攬下,把燕王從這場慘案中摘了出來,而太祖皇帝也只是罰了李永基一年俸祿而已。于是孫石力便斷了告御狀的念頭,他回了黨夏,接受朝廷的恩封做了官,從此后青云直上。”安老王妃連連冷笑。 蕭韌徹底明白了,孫石力做了黨夏丞相之后,越發深知以黨夏之力,不能撼大齊分毫,于是便說服了當時年僅十歲的安克王,弒母奪權,表面上依舊向大齊納貢,可是私底下卻已經歸順了安韃。 “那個孫少清,又是何人?”蕭韌隱約已經想到了一個人,但是他還是問了出來。 “聽聞蕭七少自幼長在秦王府中,難道還不知道貧尼口中的孫少清是何許人也?”安老王妃反問。 “原來是他啊,他來秦王府時,蕭某年紀尚幼,后來才知道他是個假道士。年少時仰慕詩仙李白,游歷天下,中年后入幕秦王府。只是我不知道他的未婚妻和岳家,為何會是jian細?”蕭韌說的便是一清道人,朗月的師傅,從云七身邊搶走周彤的人。 他對燕王的仇恨,也緣自孫家莊的屠村慘案。 他也是孫家的后人,而且那場慘案更是因為他的未婚妻而來。 “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