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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角度,能看到的也只是前面人的后腦勺而已。 正在這時,兩名內(nèi)侍從里面飛奔而出,守在宮外的羽林軍自動讓出一條路來,周彤見過這兩名內(nèi)侍,他們是跟在連兒身邊的。 兩名內(nèi)侍神情肅穆,其中一名高聲喝道:“飛魚衛(wèi)何在?” 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飛魚衛(wèi)鎮(zhèn)撫高池在此!” 那名內(nèi)侍高聲道:“傳陛下口諭,飛魚衛(wèi)速派人把守皇城各道城門,任何人等皆不可出入,違令者斬!” 皇城有七座城門,平日里天還沒亮,這七座城門便會打開,送水的、送糧的、上朝的文武百官,便會進入皇城,再從皇城進入宮城。 現(xiàn)在距離打開皇城各門的時間,還有兩個時辰,讓飛魚衛(wèi)去把守皇城,皇城里面的人出不去,皇城外面的人更是進不來。 這些人里,包括宗室勛貴、文武百官。 周彤更加興奮,崇文帝是出了大事了,可惜,她還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整整一天,周彤要么是在月秀宮里,要么就是在東二院,對于乾清宮的事自是不知,不但不知道,甚至想都想不出來。 就在今天晚上,崇文帝的蘭君提前進宮了。 其實那批樂伎是應(yīng)該明天進宮的,但是下午的時候,崇文帝聽說樂伎們已經(jīng)到了皇城,今天晚上被安排到下等內(nèi)侍住的廊下家。 這也是歷來的規(guī)矩,樂伎既然是明天進宮,就不可能明天才會送過來,為了保險起見,肯定是提前一天就到了。 而住到廊下家,也是老規(guī)矩了。 除了京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戲班子,外地進京的樂伎都是這樣安排。 按理說這樣的安排無可挑剔,可是崇文帝卻心疼了。 他的小蘭君芝蘭玉樹般的人物,豈可住到廊下家那種地方? 為此,崇文帝特意叫了兩名低等內(nèi)侍打聽廊下家的情況,得知一間屋子一張大炕,一張大炕上住著十幾個人時,崇文帝的臉色就不好了。 他的蘭君豈不是要和那些樂伎和內(nèi)侍們同床共枕? 這和秀女們在進宮前就被男人摸了碰了,有何區(qū)別? 毛大公子拍著胸脯打過包票,蘭君是清清白白干干凈凈的雛兒,別說是男人,就是女人也沒有過。 只是這樣一想,崇文帝便氣得臉都綠了。 當(dāng)即,他叫來秋秋,讓秋秋無論用什么辦法,也要在天黑之前把蘭君接進宮來。 月秀宮雖然還沒有修繕完畢,那就讓蘭君先住在乾清宮好了,只要乾清宮里的人不對外聲張,外面的人就不會知道。 雖然崇文帝對秋秋的寵愛已經(jīng)大打折扣,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論起做事,秋秋比連兒更加妥貼,也更有辦法。 天還沒有全黑,秋秋便領(lǐng)著一個頎長挺拔的內(nèi)侍進了乾清宮。 那內(nèi)侍雖然穿著打扮,與一般內(nèi)侍并不兩樣,可是崇文帝只看了一眼,眼睛便再也移不開了。 又有一隊內(nèi)侍魚貫而入,有的捧著薄如蟬翼的寢衣,有的捧著美酒和鮮果…… 秋秋使個眼色,這些人把東西放下,便跟著他一起悄悄退了出去。 這是崇文帝一直以來的規(guī)矩,他不喜歡在這個時候屋里還有其他人。 夜幕降臨,寢殿內(nèi)紅燭搖曳,時而有笑聲傳出,守在門外的秋秋掩著嘴打個哈欠,這時連兒手拿拂塵走了過來,笑著說道:“秋公公累了吧,要不到茶房里坐會兒,也嘗嘗我烹茶的手藝?” 秋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像是偷糖吃被人撞見的孩子:“好啊,那灑家就去討連公公一杯茶吃。”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茶房,一盞茶剛過,便聽到了一聲慘叫! 寢殿之內(nèi),崇文帝赤著身子橫躺在龍床上,他的胸前插著一塊碎瓷,他抽搐著大口喘息,如同一尾離岸的魚。 那個叫蘭君的少年,站在床前,面無表情。 連兒和秋秋帶著人沖進來時,蘭君聞聲轉(zhuǎn)過身來,燭光下,他那宛若細(xì)瓷般白凈的臉頰上,染上一抹妖異的紅色。 他看著沖進來的人,忽然笑了,一絲鮮血從他的嘴角滲了出來,他的身子晃了晃,便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第七五八章 小封 乾清宮外,周彤踮著腳尖,拔著脖子向前面張望。她的身材在女子中算是高挑的,可是站在層層疊疊的羽林軍中,便成了最不起眼的那一個。 若不是現(xiàn)在沒有人注意到她,一定會有人奇怪,她是如何當(dāng)了羽林軍的。 羽林軍是皇家衛(wèi)隊,是皇帝的臉面,勇猛還是其次,首先要威武要好看,所以羽林軍的將士都是精挑細(xì)選的,個個都生得一表人才。 比如站在周彤旁邊的少年,長著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這張臉就是話本子里的忠臣義士的標(biāo)準(zhǔn)形像。 周彤想了想,決定還是要從他身上下手。 “哎,我姓周,你呢?” 少年看她一眼,皺皺眉,問道:“你家是宗室營的?” 宗室營的子弟,在羽林軍里的并不是少數(shù),雖然都是姓周的,可也分成三六九等,太祖一脈的姓周,旁支或者庶出的也姓周,雖然美其名曰都是宗室營的,可是有些人也就是逢年過節(jié)才到宗室營里磕個頭而已。 周彤連連點頭,道:“我爹是在宗室營里長大的。” 少年明白了,他爹是宗室營里長大的,他不是,他爹十有八、九是哪家的庶子。 “我叫封文玉。”他說道。 姓封的并不多,周彤能想到的只有平南侯封沖,之所以記得封沖,是因為蕭韌對她說過,封家最恨蕭家。封家子弟中的精英幾乎全都死在福建了,封家雖然沒有絕后,但是還留在京城的也只有旁支和庶房了。 “你是平南侯府的?”周彤問道。 封文玉冷笑:“不敢當(dāng),你怕是忘了如今早就沒有平南侯府了,我只是姓封的尋常人而已,就連能來羽林軍,都是花錢托了不知多少關(guān)系好不容易才進來的。” 這就是變相承認(rèn)了,他就是出自平南侯府的那個封家。 當(dāng)年,太皇太后和楊鋒派了慣于在北方做戰(zhàn)的封家軍去福建打海盜,封家軍全軍覆沒,朝廷卻以封家軍戰(zhàn)敗為由,削了封家爵位。 如今確實早就沒有平南侯府了,尚留在京城的封家人,只是普通百姓而已,雖然能夠科舉,也能入行伍,但是卻沒有了祖蔭,一切都要從頭開始,比如這個封文玉,就要從羽林軍里的小兵做起。 周彤低聲說道:“我從小就聽霄云二十四將的故事,對封老侯爺很是佩服,真沒有想到,在這里還能遇到封家人,等到忙完這事,有空了我請你喝酒。” 聽她這么說,封文玉臉上的神情緩和下來,他和周彤年齡相似,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人,自是很快就說到一塊去了,他爽快地答應(yīng)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