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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招了女婿,之后生了三個兒子,全都姓徐,徐喬其實是徐宗隆的外孫。 可惜雖然皇恩浩蕩,可是徐宗隆死了。 徐宗隆的這三個孫子,除了一個爵位和開府時皇帝賞的幾個莊子,便什么也沒有了。 長子徐藏襲爵,這爵位也頂多是到徐藏兒子那一代,也就沒有了。 誠國公徐藏和二老爺徐安全都資質平平,加之誠國府一無世家底蘊,二無將門遺風,日子越過越窮。 三老爺徐喬是兄弟里出類拔萃的,可是也只是矮子里拔將軍而已。 當年太皇太后之所以讓他來接替楊敏,就是看中他們徐家沒有助力,他本人也不會有太大作為,總之,這京衛司只要中規中矩守著就行了。 徐喬和周子龍的關系一向不錯,徐喬有官職,按理說手頭應該很寬裕。無奈徐家沒有分家,他的這份俸祿還要交到公中,大哥和二哥全都眼巴巴看著呢。 可想而知,雖然貴為京衛司指揮使,徐喬的日子過得并不好。 周子龍家子孫多,日子過得也不寬裕,但他是老太爺,情況便又不一樣了。 總之,這些日子不能回家,全都住在衙門里,但凡是徐喬打發人來請周子龍過去用膳,周子龍就知道,徐喬又要蹭飯了,蹭他的飯。 周子龍連忙叫住隨從,道:“再加一只燒雞,十個rou包子?!?/br> 徐家日子不好過,就連葷腥也不多,可能是肚子里沒有油水,徐喬的飯量奇大。 這十個rou包子就是給他要的。 周子龍起身去了徐喬屋里。 破天荒的,徐喬還拿出一壇酒。 周子龍一看那酒,就眉開眼笑。 玉壺春! 御賜的。 像周家這樣的宗室,也只是逢年過節時,宮里才會各家賞幾壇,當寶貝一樣。 有一年周子龍一個沒留神,那幾壇子御賜的玉壺春就被他那個孫子周騁偷喝了。 把他氣得,想揍一通,周騁被人告到大理寺,大理寺把他關了十五天。 十五天之后,周騁回來,嗯,周子龍自己把這事兒給忘了。 “三爺,你這是從家里帶過來的?”周子龍指著那壇子玉壺春問道。 “不是,我們徐家可比不上你們這些宗室,你們逢年過節什么都賞,我們家頂多就是賞上幾碟子年糕?!?/br> 徐喬絕口不提這酒是從哪里來的。 他不提,周子龍便也不問。 隨從很快就回來了,酒菜一樣樣擺上,香氣四溢。 徐喬吸吸鼻子,道:“小半間的豬頭rou?好好,我最喜歡這口。” 幾筷子豬頭rou下肚,徐喬心滿意足地嘆了口氣,問周子龍:“上次我讓你幫我放著的那樣物件,可還在?” 周子龍卻是一怔,道:“啥物件?你讓我幫你收著的物件多了去了,你說的是哪一件?!?/br> 京衛司雖然越來越涼,可畢竟掌管十萬京衛營,徐喬收到的孝敬也不少。 可是徐家沒分家,無論是銀子還是東西,他都不能拿回家里。 沒辦法,狼多rou少。 但凡是有人把東西直接送到誠國公府,他連知道都不會知道,就讓大哥二哥給分了。 一來二去,送禮的也就不再往誠國公府送了,找個小茶館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直接交給徐小富,徐小富再轉交給徐喬。 徐喬不敢拿回去,銀票存到錢莊,東西就讓周子龍幫他收著。 ☆、第七二二章 不信 “就是上上個月給你的那一件,裝在乳燕投林匣子里的。”徐喬提醒。 周子龍想起來了,當時他還掂了掂,輕飄飄的,里面裝的不像是金銀玉器。 “在,肯定在,那物件放在我的私庫里了?!敝茏育堈f道。 “你的私庫?保險嗎?”徐喬想起周子龍那一大家子。 周子龍端起酒盅抿了一口,玉壺白啊,他可不想替徐喬省著。 “保險,當然保險,我和你說啊,只要周騁那小兔崽子不在家,我家里處處保險?!?/br> 徐喬哈哈大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有些不好意思:“后來我給保定府的吳知府寫過信,讓他找找周騁的下落,找到了就把人保護起來,不能讓七條好漢那群狗雜碎給報復了,可惜……” 周騁在保定府的事,周子龍是聽徐喬說的,徐喬是聽吳知府說的,早年吳知府來京城跑關系的時候,和他有過幾面之緣。 七條好漢的事,吳知府覺得自己也算是救了周騁一命,可是事關周錚,他又不能明說。得知周騁的祖父周子龍在徐喬手下,便轉了個彎,告訴了徐喬。 “吳知府沒有找到?”周子龍問道。 “對,沒有找到,自從那天周騁自己到知府衙門里走了一趟之后,就不知去了哪里了。吳知府急得不成”,說到這里,徐喬壓低聲音,湊到周子龍耳邊低聲說道,“吳知府說,他懷疑周騁就在朝陽里,可是,唉,你也明白,后來出了那么大的事,朝陽里的人全都撤走了,他還親自去過朝陽里,大門緊鎖,連個人影子都沒有?!?/br> 周子龍的臉色變了變,問道:“那些死人,我是說那一夜朝陽里死的人里面,有沒有周騁?吳知府不是見過他嗎?那些死人他應該也見了吧?!?/br> 見此之前,周子龍并沒有擔心,他以為他家周騁得罪了七條好漢,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兒了,而且肯定是離開保定府了。 朝陽里出事之后,他甚至還慶幸,周騁在保定府惹上事非,否則說不定就會牽連進去。 可是現在,周子龍只覺喉嚨發干,他的老伴在世時,最疼的就是周騁。 他放下手里的酒盅,趴在桌上嗚嗚哭了起來。 徐喬給嚇了一跳,周子龍這是怎么了? 他認識周子龍好幾年了,周子龍一向大大咧咧,怎么今天像個小媳婦似的哭上了。 “老周,你怎么了?” 周子龍抬起一雙淚眼,嗚咽道:“三爺,我對不起那小兔崽子。我沒本事,他爹也沒本事,他那些叔叔們更沒本事。別人家的孩子長到十四五歲就能尋個好差事,可他長到十七了,我也沒給他找到差事,只能任由他跟著那些個叔伯兄弟們在街上胡混。三爺,你說,我如果能像別人家一樣,給他找個旗手衛、金吾衛的差事,他怎么會跑到保定去,又怎么會惹上七條好漢那群混混。” 周子龍越說越傷心,鼻涕眼淚一起流,也沒有帕子,統統抹到衣袖上,看得徐喬直咧嘴。 “要不這樣吧,等他回到京城,你讓他來京衛營,給他個小旗?!毙靻贪参?。 周子龍又抹把眼淚:“京衛營都是些個二混子,會把他帶壞的,不行。” 他如果想讓周騁到京衛營那早就來了,還用得著你這個指揮使開口,論起在京衛營的人緣,老子比你強。 徐喬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