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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畏懼,就是因為有火銃。 ------------ 第六四九章 春天 左勇的心怦怦直跳,火器啊,他也要有火器了。 “彤姑娘,我,我報名,我報名!” 周彤看他一眼,道:“你已經是千戶了。” 左勇登時蔫了。 是啊,他不再是土匪了,他已經燕北郡王麾下的千戶。 他是官了,不能想怎樣就怎樣了。 周彤笑著搖搖頭。 待到許安和路友帶著火器平安到來,周彤就把這些事情交給了許安和路友。 前方的戰(zhàn)報每天都會送到,初時只有燕北郡王的,后來蕭韌的也來了,只不過燕北郡王的是由傳信兵送來,而蕭韌的則是鴿子。 蕭韌的戰(zhàn)報是他親筆寫的,雖然只有寥寥數語,可是那熟悉的筆跡,熟悉的語氣都令周彤心里甜絲絲的。 而燕北郡王正如當年去京城時所做的一樣,他走到哪里,他的驛所就開到哪里。 不知不覺之中,燕北郡王已經擁有了專屬于他自己的傳信線。 天氣越來越溫暖,積雪消融,層層疊疊的密林透出新綠,周彤再一次收到燕北郡王的來信。 他和蕭韌已會師! 在三方出兵后的第二十天,燕北郡王和蕭韌終于會師。 周彤叫來左勇、許安和路友,她道:“火器隊可以出發(fā)了。” 雖然只有二十天,但是周彤看到了火器隊的努力,為了能早日上戰(zhàn)場,他們不分晝夜加緊訓練,嗯,大營方圓三十里,已經寸草不生! 周騁終于被松綁了,可是他是真的不敢造次了,和吳必勝兩個人,每天大眼瞪小眼,偶爾有炮聲傳來,周騁問吳胡子:“放鞭炮了?” 吳胡子搖頭:“八成是旱雷?!?/br> 今天,江婆子來給他們送飯,周騁見碗里的rou看上去不像羊rou,也不像牛rou,他有點嘀咕,問江婆子:“這不會是人rou吧?” 因為這rou是江婆子端來的,周騁就不能不多想。 他可不是吳胡子這種因為吃不飽肚子才去當土匪的窮小子,他是宗室營里長大的小少爺,他雖然不太講究,可是他有底限,底限就是什么rou都能吃,人rou堅決不吃。 江婆子瞪他一眼,懶得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再說,彤姑娘還是很護犢的,對弟弟meimei如此,對孫子當然也如此。 她道:“這是野兔子rou,給火器隊吃的,彤姑娘讓給你們端一碗過來。” “火器隊,什么火器隊?”周騁問道。 “就是點大炮點火銃的火器隊啊,新組建的,今天已經出發(fā)去找郡王爺了?!苯抛诱f道。 “什么?還有大炮,還有火銃,為啥沒有人告訴我,我的傷已經好了?!?/br> 說完,周騁連飯也不吃,從床上跳下來就往外跑,被江婆子一把扯住衣領拎了回來,重重地扔回到床上。 周騁過了好一會兒才重又坐起來,他的傷還沒有全好,江婆子手勁又大,雖然是摔在床上,可是他感覺自己差點散架。 周騁哭了,哭得很傷心,就像一個被拋棄的孩子。 周彤聽說以后,說道:“讓他哭吧,不給飯吃?!?/br> 哭了一個時辰,周騁肚子餓了,可是兔子rou已經被吳胡子吃了,就連米粥也沒有了。 他只好不哭了,開始求爺爺求奶奶,好在周彤也沒想一直餓著他,見他不再使性子,就讓江婆子又給他送了一份飯菜過來。 江二妹見了,對她的新跟班說道:“你不要好的不學學壞的,那屋里的小子是彤姑娘的侄孫兒,輩份小得很?!?/br> 跟班兒的名字是他爹花錢請了一位七十多歲的老秀才取的,他家姓慕,他叫慕得名。 江二妹不識字,也不知道這個有學問的名字怎么寫,她覺得既然是她的人,那么就應該由她來取名字,于是她給這跟班兒取了一個新名字:木頭。 周彤說她可以多挑幾個人,可是江二妹只要了木頭一個,因為其他人全都怕她,只有木頭不怕,木頭為了吃rou就敢找她提條件,江二妹一眼就看上了木頭。 “木頭,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采好多好多的珠子,賣好多好多的錢。” “真蠢,采珠有什么好玩的,我要開一家燕北最大的黑店,你來我店里當伙計吧?!?/br> 江家就是開黑店的,只是那店被蕭韌砸了,他們家也就沒有店了。江二妹從狼群里出來,就是住在店里,對她而言,江家就是黑店,黑店就是她的家,這世上最香的就是她家的黑店。 她哥她嫂子她侄子,眼看著是不想再開黑店了,所以開黑店是指望不上他們,只能靠她自己了。 江二妹走到哪里,都會帶著木頭,整個軍營,除了周彤和江婆子,沒有人敢搭理江二妹,當然也就沒人搭理木頭。 一來二去,這對主仆就變成了整個軍營最橫最拽的人。 ...... 幾天后,火器隊終于找到了燕北郡王的軍隊,雖然燕北郡王已經得知了火器隊的事,可是當他和蕭韌看到一排排的小火炮時,兩個人還是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可以帶著行軍打仗的火炮?!笔掜g見過火炮,而且還親手打過火炮,但那是重達近千斤,長年累月停放在城樓上的火炮,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搬上城樓的,搬上去了也就下不來了,永永遠遠都在城樓上。 像這種可以用馬車拉著,跟著一起上戰(zhàn)場的火炮,蕭韌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 燕北郡王當然更沒有見過,他好奇地拿起一支火銃,跟著一起來的許安連忙提醒:“郡王爺要小心,云夫人為此已經把左三公子弄傷了?!?/br> 聞言,燕北郡王怔了怔,隨即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他娘一定是故意的,還好,沒把左三滅口,否則以后誰給他再弄火器過來啊。 蕭韌卻是信以為真,拿起火銃時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傷了自己也傷了別人。 幾天之后,新的戰(zhàn)陣出現(xiàn)在楊勤燕北軍面前。 燕北的這個春天,比之前任何一年來得都要晚,但是春天還是來了。 正如每一個嚴冬,都會成為過去,而春天,都會來到。 而這個春天,也注定比之前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