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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奶。 最近這幾個月,是毛大奶奶這輩子過得最恣意的時候。 她心情正好,聽聞公爹找她,心情瞬間就不美妙了。 別看毛大公子不喜歡和毛大奶奶睡覺,可是兩人的關系卻很好,毛大公子甚至承諾遲早會讓毛大奶奶生個孩子。 毛元玖軟硬兼施,毛大奶奶一口咬定,自家相公的事她全都不知道,也不敢問。 毛元玖大怒,吼道:“那個孽障勾搭了皇帝,你懂嗎?這是要抄家滅門的!” 毛大奶奶怔了怔,她雖然是在閨閣中,可也知道上一次毛家就足夠抄家滅門,后來是自己那位當太后的小姑子死了,毛家才因禍得福。 可是,這種好事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皇帝?”毛大奶奶嚇得嘴唇發抖。 見她害怕了,毛元玖便道:“是啊,那個孽障十有八、九是個皇帝在一起,若是皇帝有個三長兩短,一百個毛家都不夠償命的。” 原來是這樣啊。 毛大奶奶反倒不害怕了。 自家那個貨是個什么玩意兒,她當妻子的比誰都清楚,那是個看到男人就要往上貼的。 這會還勾搭上皇帝了? 死是死不了的,頂多就是被捉jian在床,這不但不會治罪,還是要死死捂住的,自家公公想去捉jian,那就去吧,只是別把她牽扯進來。 “相公在外頭不會隨身帶銀子,他常去的地方每個月要來府上收帳......” 毛元玖立刻明白了,揮揮手讓毛大奶奶出去,他讓帳房抱了帳冊進來。 “百雀園?這是酒樓嗎?”毛元玖指著一筆開銷問道。 帳房忙道:“不是酒樓,可也是爺們尋歡行樂的地方,據說是在城東小柳林子附近,老爺讓人到那里一問就知,” 半個時辰后,毛元玖就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了。 正如帳房所說,那就是爺們兒尋歡作樂的地方,但卻不是青(樓),也不是小倌堂子。 太皇太后去逝,全國舉喪。國喪期間禁止絲竹管樂,伶人們便沒了收入。于是便有人租下了這座園子,給那些不能登臺的伶人和他們的愛慕者們一個見面的地方。 而這位想出這個生財之道的人,便是京城里紅極一時的大武生青蓮公子。 毛大公子,就是青蓮公子的入幕之賓。 而今天,青蓮公子便是在百雀園舉辦詩會。 毛元玖坐在轎子里,只覺得頭暈腦脹,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 早知如此,他就給那個孽幛買幾個**進府養著,也免得他整日出入那種地方,這一次,還帶了皇帝一起去。 為了不引人注目,毛元玖只好讓自己的人悄悄躲在百雀園外,自己一身便服,帶了五六個保鏢找上門去。 ------------ 第六零六章 去過 毛元玖身為首輔,別說是在京城,就是在整個大齊,又有哪里是他去不得進不去的? 但是今天他卻被擋在了門外。 一來他是生面孔,沒有熟客引見;二來他手里也沒有信物。 保鏢們想要動手硬闖,被毛元玖用眼神制止了。 十有八、九,皇帝就在這里,今日之事萬萬不能硬來。 “......在下是和毛府大公子約好的,不信你們把他請出來當場對質。”毛元玖的老臉陣陣發燙,他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搬出那個畜牲才能蒙混過關。 事實上,這里的門子迎來送往,見的人多了,是不是好這口兒的,他們只消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位文士雖然衣飾華貴、氣度不凡,可是目光堅定銳利,無論怎么看也不像是好這口的。 不過,他既然搬出了毛大公子,那還是要通傳一聲,毛大公子什么身份,他們還是知道的。 “您等著。”一個門子轉身進去。 過不多時,果真帶著一個人出來,那人卻不是毛大公子,還是一個英俊少年。 毛元玖覺得這少年有幾分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沒想到那少年看到是他,掉頭就往里面跑。 毛元玖一怔,身邊的保鏢馬上提醒道:“這是以前大公子帶回來的阿鸚兒,被您轟出去的那位。” 一年前,毛大公子帶了這個阿鸚兒回府,初時說是清客,后來和阿鸚兒同吃同住,還被人看到毛大公子偎依在阿鸚兒懷里撒嬌,毛元玖聽說以后,就把阿鸚兒轟走了,為了保險起見,還讓人把阿鸚兒宰了,沒想到阿鸚兒有武功,竟然讓他逃走了。 毛元玖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聲:“那是我家逃奴,來人,把那逃奴抓住!” 說完,便帶頭沖了進去,幾個保鏢一聲呼哨,留在外面的人一轟而入,門子哪里擋得住,幾十號人打殺進去。 園子里儷影雙雙,初看有男有女,仔細一看都是男的,看到來了這么多兇神惡煞之人,個個嚇得面如土色,東躲西藏。 毛元玖已經快要氣瘋了,見前面有處精舍,便沖了進去。 迎面走來一個高大俊俏的男子,看到毛元玖,深深一禮:“顧青蓮參加首輔大人。” 顧青蓮,便是此間主人青蓮公子。 毛元玖冷哼,向青蓮公子身后望去,只見幾個少年正在瑟瑟發抖,其中一個,竟然是禮部侍郎的女婿!還有一個,是劉御史的侄兒,在國子監讀書,才高八斗,毛元玖還賞過他一方端硯! 另外幾個,毛元玖不認識,可是看他們看到自己嚇得魂不守舍的樣子,十有八、九也是官宦子弟。 “那畜牲呢?”毛元玖沒有理會青蓮公子,自顧自地問道。 青蓮公子笑而不語,側身讓出路來,讓毛元玖里面請。 毛元玖冷哼一聲,讓保鏢們留在外面,自己走了進去。 原來后面還有一處院落,花木沉沉,曲徑通幽,幾株芭蕉后面是紅磚碧瓦的兩間屋子,有笑聲從里面傳出來。 那笑聲聽在毛元玖耳中,如同針扎一般。 他快走幾步,琉璃窗子半開半合,他隱身在芭蕉葉后,向里面望去。 屋子里一張填漆大床,毛大公子涂脂抹粉和另一個不知男女的,侍立一旁,宛若丫鬟。 而在大床上擁被而坐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