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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秦王讓蕭韌先留在京城。 蕭韌原本準備想辦法出京的,看了這封信,他不免有些郁悶。 這一年來他都在保定府,好不容易盼到西秦軍打到河南,他要接應了,可是卻又讓他來了京城。 保定府有周錚和岳陽。 “彤彤,我已經整整一年沒有領兵了。”蕭韌聲音沉沉。 沈彤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蕭韌的手掌干燥溫暖,掌心的繭子磨擦著她光滑的臉蛋,癢癢的。 “誰說的,我是你的兵啊,你不是領著我來京城了?”沈彤笑嘻嘻地說道,臉蛋紅撲撲的,像是抹上一層朝霞。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要讓我領著你一輩子。”蕭韌目光灼灼,方才的沮喪一掃而空。 “好啊,當兵的有軍餉拿的,還要有吃有喝,我吃得可多了。”沈彤笑靨如花。 蕭韌忙問:“有軍餉有吃有喝就夠了嗎?你不要點聘禮什么的?” “咦,是啊,阿鈺說過很多次,他的手頭有點緊,就等著找你要聘禮貼補了,你去問他吧。” 蕭韌撫額,未來小舅子一早就想算計他了嗎? 不過,要過未來小舅子那一關倒是并不難,難的是未來岳母。 蕭韌覺得前路漫漫,也不知道未來岳母能不能答應他和彤彤的親事。 這樣一想,倒是把秦王讓他留在京城的事暫時拋到九霄云外了。 ------------ 第五九四章 小姑娘 如此又拖了幾天,沈彤才去見了楊蘭舒。 或許是被關在這里生活安寧,比起剛來的時候,楊蘭舒的氣色好了許多,只是再也不復昔日風采,明明只有二十出頭的年紀,看上去卻像人到中年。 楊蘭舒沒有想到,江婆子的主家竟然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天氣已經漸漸轉涼,沈彤穿了件素色小襖,梳著雙螺髻,看上去和尋常人家的姑娘沒有兩樣。 楊蘭舒怔怔一刻,問道:“你家大人呢?” 沈彤眉頭微蹙,上下打量著楊蘭舒,問道:“你不覺得我有些面熟嗎?” 面熟?楊蘭舒一頭霧水,無論如何她也不會把眼前這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和殺死太皇太后的刺客聯系在一起。 沈彤換了話題,開門見山地問道:“你要見我有什么事?” 這就是默認,她就是江婆子的主家,沒有什么家里的大人,她說了算。 “你為何要把我抓過來?”這是楊蘭舒一直想問的,江婆子把她抓到這里,不但沒有難為她,而且也沒有審問過她。 反倒像是要養著她一樣。 “我為何會抓你,你心里沒有數嗎?你是誰,還用得著我說嗎?”沈彤說道。 楊蘭舒啞口無言。 小姑娘說得沒有錯,他們之所以把她抓過來,就是因為她是楊蘭舒。 “那你把我囚禁于此,要把我交給什么人?”原以為抓她的人要么是秦王的人,要么也會是蕭長敦的人,可卻是這樣一個小姑娘,楊蘭舒不得不懷疑這當中還有隱情了。 沈彤覺得楊蘭舒挺有意思的,她是在宮里待得久了,不食人間煙火吧。 不對,應該是不知江湖險惡。 “交給什么人?這還用問嗎?價高者得。”沈彤毫不懷疑她會讓楊蘭舒驚掉下巴。 楊蘭舒果然張開了嘴,好半天沒有合上。 “那你究竟是什么人?”楊蘭舒顫聲問道。 “你見過江婆子和我那丫頭吧,她們是什么人你沒有看出來?對了,你身份高貴,怕是從未接觸過我們這樣的人吧”,沈彤頓了頓,道,“我們都是江湖人,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賞金獵人,只要出得起銀子,別說是你,就是皇宮里的皇帝,我們也能把他抓過來。” 楊蘭舒大吃一驚,她在這里幾天了,她想過很多種可能,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抓她的這些人竟然只是什么賞金獵人。 雖然她是第一次聽說“賞金獵人”這個名字,但是她立刻就明白這是做什么的了,和殺手死士差不多,就是拿錢辦事的。 “你想把我賣出去?”楊蘭舒問道。 “當然,這幾日京城戒嚴,不好出手,不過我已經放出風去了,等到風聲小些,就會有人來竟價了,誰出的銀子最高,我就把你賣給誰。”沈彤的語氣輕松活潑,就好像她要賣的是阿貓阿狗,而不是一位太后娘娘。 “如果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進京競價呢?你會殺了我嗎?”楊蘭舒問道。 如果沒人買她,或者出的價錢不合適,這個小姑娘會不會殺人? 沈彤抿抿嘴唇,她猜得沒錯,楊蘭舒是不想死的。 “殺掉你?那就一兩銀子也拿不到了”,說到這里,沈彤重新打量楊蘭舒,嘆了口氣,道,“可惜了,姿色平平,又沒有頭發,不知道能不能賣到五兩。” 若是在大半年前,楊蘭舒或許聽不懂沈彤在說什么,可是流離失所這么久,她見識過很多很多在宮里時不曾聽說過的事。 這個小姑娘竟然想要把她賣進娼館! 那還不如讓她去死! 楊蘭舒伸出枯瘦的手指,指著沈彤,顫聲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大逆不道!” 沈彤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譏諷道:“楊家人也知道大逆不道這個詞嗎?” 楊家,早就是大逆不道了。 楊蘭舒這才意識到她是被這個小姑娘給氣得糊涂了,只要小姑娘放出風去,說抓住了楊太后,又怎會沒有人進京出高價買下她呢。 那么,大哥也會聽到這個消息吧。 楊蘭舒心中那團早已熄滅的火苗重又冒出了小火花,她握緊拳頭,對沈彤說道:“我會等,等著你把我賣出去。” 沈彤笑了笑,起身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忽然轉過身來,對楊蘭舒說道:“你知道現在誰最舍得為你花錢嗎?” “誰?”楊蘭舒忍不住問道。 沈彤抿嘴一笑,像是要告訴楊蘭舒什么大秘密似的,壓低聲音說道:“真仙教的季神仙啊,他很有錢,有他這個活財神,我又何必費力氣把消息送出京城呢,所以我壓根沒把你的事告訴其他人。” 楊蘭舒心底那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