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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轉,這一摔之下卻又一次復發。 據說,定國公是被抬進太醫院,又從太醫院被抬回國公府的。 監斬官的重任,不得不落在了新任首輔毛元玖頭上。 除了毛元玖,飛魚衛指揮使安昌侯李冠中是這次的副監斬,據說,這還是大齊朝第一次在處決犯人時,設立正副兩位監斬官。 據說,這是毛首輔主動要求的。 聽沈彤提起這件事,蕭韌一臉不屑,道:“老滑頭。” 沈彤把那天阿馬送來的人皮面具取出來,給了蕭韌一張,笑著說道:“戴上吧,這次不用再扮成大胡子了。” 聽她提起大胡子,蕭韌臉上一熱,想起云七嫌棄的眼神。這輩子,他再也不會給自己粘上一臉胡子了。 人皮面具是上品,做工精良,戴在臉上非常服貼。蕭韌便想起沈彤和燕北郡王,這對姐弟到了京城便立刻買來人皮面具給自己換了一張臉,而自己卻傻乎乎地粘了一臉大胡子...... 大胡子這件事,是蕭韌心里永遠的痛。 沈彤親手給蕭韌把人皮面具戴好,拿來鏡子給他看,鏡子里是另一張臉,一張再平凡不過的臉。 “一看就是假的。”蕭韌試著做了幾個表情。 沈彤道:“不要讓人仔細去看就行了。” 蕭韌還是感覺怪怪的,他嘆了口氣:“這種事真的不適合我,還是上陣打仗更過癮。” 從小到大,他就是被秦王做為少年將軍來培養的,何曾想過有朝一日要戴上假面具像細作一樣行事呢。 沈彤便又笑了,她想起第一次遇到蕭韌的時候,他假扮成小乞丐,身邊還有六七個同樣高大同樣英俊的乞丐,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看看快到時辰了,已經喬裝改扮的幾個人出了楊樹胡同,向著西四牌坊而去。 路上,蕭韌再一次叮囑沈彤:“無論如何,到時不要動手,哪怕季四爺來了,也不要動手。” 其實沈彤壓根也沒想動手,可是蕭韌卻擔心她會控制不住。 畢竟,沈彤對季四爺的仇恨,蕭韌也能深深感覺到。 沈彤點點頭,道:“屠衛不會出現在這里的,即使他不來,我也不會動手的,那么多的死士,我打不過。” 蕭韌卻還是不放心,他伸手握住了沈彤的手,十指相扣,他便這樣牽著沈彤走了一路。 還沒到西四牌坊,便看到了人山人海。 沈彤還是第一次來法場,她好奇地問許安:“京城里的人都喜歡看砍頭嗎?還是因為今天被砍頭的是楊家?” 許安苦笑:“楊家被砍頭,原本也是一件熱鬧事,不過,京城里的人的確愛看砍頭,每次處決犯人,都會有很多人圍觀,不過像今天這樣的場面,也還是第二次。” “第二次,上一次是處決誰啊?”沈彤問道。 許安頓了頓,有點不想說,可是略一思忖,還是說了。 “是沈家。”他說道。 “哦,我差點忘了,沈家也是滿門抄斬。”沈彤說道。 她還真是差一點就忘記了。 曾經以為會刻骨銘心的傷心事,到頭來還是會被后來的喜悅和幸福沖淡。 蕭韌卻在這個時候,稍微用了些力氣,捏了捏沈彤的手。 沈彤先是一怔,接著便明白了,蕭韌是想讓她感覺到他的存在。 他是怕她會傷心吧。 沈彤回敬他一個甜甜的笑,只是戴著假面具,那笑容也淺淡了。 大餅提前在觀風樓訂了位子,臨窗坐在觀風樓上,能夠將法場上的一切盡收眼底。 這位子不好訂,大餅花了三倍的價錢。 幾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到觀風樓前,許安眼尖,他看到人群里有個熟悉的身影一閃即逝。 上了二樓,幾人坐下,許安對沈彤道:“剛剛看到蝦頭了。” 沈彤問道:“他是飛魚衛,沒有當值嗎?” 若是飛魚衛,這個時候應該是在李冠中身邊吧。 許安搖搖頭:“我私底下打聽過,蝦頭一直都是飛魚衛的暗衛,前年才從暗衛里出來重新分配的。今天這里人山人海,飛魚衛應該來了很多人,除了穿著飛魚服的那些,一定還有很多暗衛,蝦頭應該是在暗衛里面。” 沈彤看向蕭韌,蕭韌連忙否認:“我不知道。” 沈彤忍不住又笑了,她現在覺得蕭韌越來越可愛。 這時,旁邊桌子的客人忽然高聲叫道:“看,那是彭城伯!” 另一人連忙道:“你聲一點,被人聽到可不好。” 先前那人自知失言,下意識地捂了嘴四下看看。 彭城伯已經被奪爵。 他是毛太后的兄長,毛元玖的兒子。 毛太后既已被廢,屬于太后家族的爵位自是也要一同廢掉。 只是人們叫得順嘴了,一時忘記毛大公子早就不是彭城伯了。 沈彤沒有見過這位毛大公子,忍不住拔著脖子向窗外望去,下面黑壓壓人頭攢動,看不出哪一個是毛大公子。 許安指著一個布衣男子道:“那個就是。” 沈彤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見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唇紅齒白,生得十分俊俏。 站在身后的江二妹“咦”了一聲,道:“這子生得好俊啊。” 但凡是年輕女子,看到生得好看的后生都會忍不住偷看幾眼,就連在狼群里長大的江二妹也不例外。 沈彤也同樣如此,且,她覺得這位毛大公子的容貌不僅是俊俏,而且好像還有點...... 蕭韌干咳一聲,沉著臉對江二妹道:“要看就滾出去看個夠。” 江二妹翻個白眼,聲道:“女里女氣的,我已經看夠了,再看就吐了。” ------------ 第五八九章 地裂 聞言,沈彤恍然大悟,方才她說不上來的那種感覺就是這個,如江二妹所言,這位毛大公子有著女子的嫵媚與嬌柔。 這樣想來,再仔細去看,便發現毛大公子的臉上不但抹了粉,而且還涂了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