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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那兩個人時,就決定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來患害百姓。” 這兩個人,便是這場瘟疫的由來。 那兩個人應該都是訓練有素的死士吧,他們向多個水井里傾倒自己的便溺,被發現后提刀自刎,死得干凈利落。 初時,無論是衙門還是百姓,還只是把他們的死當成茶余飯后的談資,猜測他們可能是負債累累的賭徒,他們之所以往井里傾倒糞便,當然是他們自殺之前想要使壞,讓人惡心。 可是沒過幾天,便有人生病了,生病的人越來越多,直到連坐診的大夫也病倒了,衙門里才確定這是時疫。 焦勝奇很快便查到了那兩個自盡的人身上,而這時,他見到了季四爺的使者。 季四爺讓使者帶來了一封信,季四爺的信熱情洋溢,但在焦勝奇看來,這就是索命符! 一城百姓,萬千將士的索命符。 他想了一夜,次日一早他將一個染病的人送去了官驛...... 周錚和宜寧郡主,不過就是兩個人,兩個和他無關的人。 兩個人,而不是一城的人。 ...... 沈彤來到京城的時候,已是早春二月。 國喪已過,京城熱鬧喧嘩,花團錦簇。 沈彤只是路過。 是她忽然想要進城看看,離開京城幾個月了,她想知道現在的京城是什么樣的。 許安和路友也進城了,他們曾經是飛魚衛,京城里有很多人認識他們,他們的離開事關楊捷之死,若是以前,他們在京城一露面,便會被抓起來送到楊家審問。 可是現在,他們走在大街上,沒有人理會他們。 忽然,一個愉快的聲音響起:“許叔,路叔,是你們嗎?” 兩人尋著聲音望過去,只見一個青衣小帽的年輕人正驚喜地望著他們。 “蝦頭?”兩人異口同聲。 當年蝦頭不辭而別,直到三年之后,沈彤才告訴他們,蝦頭是細作,混在飛魚衛里的細作。 “是我啊,許叔路叔,你們全都回來了,阿治哥和雙喜哥呢,他們也一起回來了嗎?”蝦頭的聲音里透著欣喜,他的眼里也都是笑意,這不是裝的,他是真的高興。 許安看向身后,沈彤和江二妹說要四處逛逛,晚上在城外三里莊匯合,這會兒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們沒有回來,我們兩個也只是路過。”許安說道。 “這可真是太巧了,沒想到還能在京城遇到你們,我做東,我們去喝一杯。”蝦頭愉快地說道。 “好啊,多年不見,敘敘舊也好。”許安笑著說道。 ...... 沈彤和江二妹去的地方是定國公府。 “這地方不會有朝廷鷹犬盯著吧?”江二妹問道。 沈彤搖搖頭:“以前肯定是有的,現在沒了。” 現在的定國公府,已不同往日。 一駕駕馬車,一頂頂轎子,把定國公府外面的那片空地擠得水泄不通。 下人打扮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著閑天,他們或是等著自家主人從里面出來,或是等著里面的人叫自家主人進去。 江二妹張大了嘴巴,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這都是來送禮的?” 沈彤笑道:“能把禮送進去的只是少數,大多數人就是想來混個臉熟而已。” “這群狗官!”江二妹忿忿。 沈彤對江二妹道:“我們去后門吧。” 后門同樣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車駕,只是沒有了轎子,官老爺們還要點臉面,是不會侯在這里的,停在這里的車駕,都是排隊送禮的。 沈彤聳聳肩,對江二妹說道:“看來我們只能跳墻頭了。” 江二妹嗯了一聲,二話不說,就竄上了墻頭。 沈彤吐吐舌頭,狼群里長大的,這跳墻頭的功夫比桔子都要好。 沈彤忍不住伸手摸摸背簍里的桔子:“別急,咱們也上去。” “看,那邊有人翻墻頭!” “是偷兒吧,光天化日的,膽子也太大了!” “快,來人啊,抓賊!” 第五五三章 春暖雀肥 蕭家的侍衛聞訊趕來時,兩人一貓已經進府了。 “我好像看到那兩個是女子。” “你一定是眼花了,偷兒都沒有這個膽子,何況是女子。” “是啊,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定國公府啊,誰敢偷東西?誰敢!” 高高的院墻把議論聲和喧囂擋在外面,墻內一派安寧,下人們井然有序,面不改色地看向兩個忽然闖進來的不速之客。 一名管事模樣的人走過來,對兩人略一打量,見是兩個裝著男裝的女子,他便馬上把眼睛移開,問道:“二位姑娘是來找人的?” 沈彤用眼睛的余光瞟去,就在管事說話的時候,幾個下人將她和江二妹圍在中間。 那幾個下人一看就是練家子。 果然是定國公蕭長敦的人,就連下人們也深藏不露。 “勞煩這位管事幫我通報一聲,我要見馬伯。” 那管事眼珠動了動,揮手示意從外面追進來的侍衛們不要上前,他道:“姑娘貴姓?” “姓沈。”在燕北,沒有人稱呼她的姓,都叫她彤姑娘,可是阿馬卻只認識沈彤。 管事深深地看她一眼,對旁邊的小廝使個眼色,小廝飛奔而去。 片刻后,那小廝又跑了回來,對管事道:“馬爺爺請這位姑娘到他老人家那兒去。” 管事點點頭,再揮揮手,圍在沈彤和江二妹周圍的侍衛和下人便全都退開,管事對沈彤道:“沈姑娘隨我來吧。” 阿馬在府里有個單獨的小院兒,這個小院兒連著蕭長敦的書房,蕭長敦一聲吩咐,阿馬使能立刻過來。 管事指指敞開的院門,道:“沈姑娘進去吧。” 沈彤謝過,帶著江二妹走了進去。 小院里,阿馬正用小黃米喂地上的麻雀,看到沈彤進來,笑容便從他的皺紋里溢了出來:“沈姑娘,你快進屋吧。” 說完,把手里的小黃米全都灑在地上,搶在前面去撩簾子。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