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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相干的外人?” “不相干?你說他是不相干的外人?”婦人猛的轉過身來,怒視著欣嫵,聲嘶力竭地說道,“你們說讓你當我的女兒,我便照著做了;你們說要來燕北,我便也跟著來了,現(xiàn)在你們卻又說朗月只是不相干的外人,你們憑什么?” 第五三五章 臘八將至 憑什么?憑我是您的女兒,憑我們殺了太皇太后,給沈家報了滅門之仇,這還不夠嗎?”欣嫵語聲溫柔中透著自信,如今整個大齊人人都知道,太皇太后是死于后晉余黨之手,那么她說是給沈家報仇,有錯嗎? 黃氏的眼淚奪眶而出,沈家的人都死了,她還要報仇做什么?太皇太后死了又如何,她的丈夫也不能活過來了。 她只要朗月。 “我不管誰生誰死,我只要見到朗月”,黃氏伸手抓住欣嫵的手臂,淚眼婆娑:“阿嫵,阿娘求求你,讓我見見朗月吧,在江南時,你們說他來了燕北,現(xiàn)在我到了燕北,為何還不帶他來見我?阿嫵,念在我們母女一場,讓我見見他吧,求求求你......” 欣嫵嘆了口氣,她掙開黃氏的雙手,向后退去,一直退到門口,這才幽幽地說道:“阿娘,我看您真的是病了,您竟然忘了自己生過幾個孩子了,您只生過一個女兒,那就是我,我才是您的孩子。” 說完,欣嫵便走了出去。 聽到門外那一聲清脆的落鎖聲,黃氏頹然坐下。 ...... 沈彤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著雪花在掌心融化,她也嘆了口氣。 難道是她猜錯了? 屠衛(wèi)一行來到燕北,并非是想要擺脫四大部落? 難道欣嫵已經獲得了四大部落的認可,被奉為大巫師后人了? 江婆子讓江二妹帶來的那封信里,清清楚楚地寫道,屠衛(wèi)隨行的少年中,沒有女扮男裝之人。 當然,屠衛(wèi)身邊也沒有女子,無論是老的少的,全都沒有。 “姐,你別想不開,你猜錯了也不丟人,反正只有我知道。” 身后傳來燕北郡王的聲音,真是親弟弟啊。 沈彤笑道:“我有何想不開的?既然季四爺來了燕北,我們若是不從中插一腳,那豈不是浪費?” 說完,她沖著燕北郡王眨眨眼,道:“我去給蕭韌寫信。” 說完,她便進屋去了,燕北郡王站在廊下,高聲喊道:“姐,別忘了梳妝打扮換件衣裳再寫信啊!” “滾!” 一只鞋子飛過來,燕北郡王哎喲一聲掉頭就跑。 ...... 燕北大雪封路,這封信足足晚了十天才送到保定府,而這時,朝廷派去的飛魚衛(wèi)和太醫(yī)也已經到了洛陽。 蕭韌看完信,久久沒有說話。 岳陽好奇地問道:“這封信是沈姑娘給你的?她要嫁人了,新郎不是你?” 蕭韌看他一眼,他覺得岳陽越來越像小柴那個家伙了。 “你猜錯了,這不是她的信”,蕭韌把信折好,揣到懷里,繼續(xù)說道,“這是我之前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 “消息?什么消息?”岳陽問道。 “焦勝奇的小兒子焦猛,和后晉的人在一起。”蕭韌淡淡地說道。 “什么?”岳陽像是踩在踏板上,猛的跳了起來,自從他當上騎兵營先鋒官之后,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這個動作了。 “七少,你派出去的人會不會打探錯了?焦勝奇是根正苗紅的大齊軍官之后,他的兒子又是在京城,天子腳下,怎么會和后晉的人混在一起的?” 蕭韌搖搖頭,道:“她既然這樣說了,那就不會有錯,至于焦猛為何會與后晉的人在一起,你去問焦勝奇吧。” 岳陽瞠目結舌了好一會兒,終于平靜下來。 他哈哈大笑,道:“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誰不知道焦勝奇是楊家的人,楊家的人竟然私通反叛,不對,現(xiàn)在已經不只是反叛,他們還是刺殺太皇太后的兇手,罪大惡極,人人得而誅之!” 蕭韌道:“那你可以走了?” “當然走啊,我現(xiàn)在就動身,把這個消息告訴三公子!” 岳陽說走就走,一刻也沒有停留。 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之中,蕭韌松了口氣,重新把沈彤的信拿出來,逐字去看。 她的信寫得也太短了。 蕭韌看了幾遍,直到快要背過,這才重新把信揣到懷里。 現(xiàn)在,是該讓楊錦程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叫過小栗子,問道:“今天初幾?” 小栗子道:“正月初六啊,再過兩天就該喝臘八粥了,小的這就去和廚房說一聲,免得他們給忘了。” 說著,小栗子就要往外走,身后卻傳來蕭韌的自言自語:“新帝要去大相國寺了。” 臘月初八,是新帝草草登基后,第一次祭天。 “小栗子,備馬!”蕭韌說道。 小栗子嚇了一跳,連忙勸道:“七少,王爺讓您守在保定府,可沒讓您到別處去,上一次......您千萬別再去京城了。” 上一次,他們可是費了好大勁兒,才找了借口的,那些借口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就不能再用了。 “誰說我要去京城了,我圍著保定府轉一圈兒遛遛馬還不行嗎?”蕭韌說道。 他又不傻,上一次假扮成出殯的才能出城,想起那股子臭豬rou的味道,蕭韌這輩子也不想玩第二回了。 想到那次的事,他就想起了沈彤。 彤彤吐得一踏糊涂,她這么愛吐,會不會是腸胃不好? 蕭韌騎馬路過藥鋪的時候,買了一大堆藥材,接著他又帶著這一堆藥材去了保定府最有名的醫(yī)館,請那里的大夫把這些藥材制成丸藥...... 有的人肯定是不愛喝湯藥的。 ...... 明天就是臘月初八了,不知為何,今天從一起床,楊太后的右眼皮便跳個不停。 她心里有些煩悶,叫了太醫(yī)過來診脈,太醫(yī)給她開了一劑清火的藥膳,她用過之后,才覺得好了一些。 可是右眼的眼皮,卻依然跳個不停。 “來人,請國公爺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