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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地去馬廄里吃草料,臨走時還不忘把口水和鼻涕全都蹭到在沈彤身上。 沈彤走到那女子面前,說道:“您又救了我,我欠著您兩頓飯了。” “不自量力,病殃殃地像只小貓子似的,還要去招惹別人。”女子冷冷地說道。 昨天從這座院子里離開時,沈彤還以為這個地方是女子臨時找到的,可是現在看來,這女子原本就是住在這里的。 “人是我捅的,我不會讓你難做,若是他們不依不饒,我去向那人道歉。”沈彤說道。 女子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捅就捅了,有什么可道歉的,那邊有米,后面有柴,你去煮飯。” 女子說完就走了,她沒有去馬廄,而是去了另一間屋子。 昨晚天色太黑,沈彤沒能把這里看清楚,現在她仔細看了看,難怪這座宅子被廢棄了,原來是曾經被火燒過的。 除了馬廄和另外兩間屋子以外,其他房屋都有被大火焚燒過的痕跡,三間正屋更是只有斷壁殘垣。 這里以前應該是個大戶人家,按理說即使這里走過水,也不會棄之不用,修繕一下就行了,除非是這家人都給燒死了。 因為這里燒死過人,所以這院子空置已久,村里人也沒人住進來。 院子里有個用磚搭起的爐灶,說是爐灶,其實就是左右各有幾塊磚,中間有燒過的木柴,想來昨天吃的粥就是在這里煮出來的。 沈彤想起昨天喝的夾生粥,笑著搖搖頭:“你不會煮飯,所以就讓我來煮,可是......” 她會煮飯,至少能煮熟。 死士們都要掌握野外求生的技能,她也不例外。 煮好飯,沈彤想去叫那女子來吃,一抬頭,卻見那女子不知何時從屋里出來,站在門口正在看著她。 沈彤的肚子里雷鳴一般,她彎著腰,剛一站起來,眼前便是一黑,她連忙扶著樹站穩,沖著那女子展顏一笑:“大俠,吃飯吧。” 女子看她一眼,轉身進屋,很快又出來,手里像是拿了什么東西。 她走到沈彤面前,把那東西遞過來:“把這個吃了,免得死在我這里。” 沈彤這才看清她遞過來的是什么,是一支人參。 那參根須稀少,皮老色黯,這是一支有些年頭的老參。 “太貴重了,我不能要。”沈彤連忙擺手。 女子瞪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讓你吃就吃,少啰嗦!” 沈彤只好一邊道謝一邊接過老參,女子端了裝著米飯的瓦罐就走,說道:“進來吃飯。” 沈彤眨眨眼睛,這女子的脾氣好像有些古怪啊,但是對她挺好的。 吃飽喝足,沈彤拿出短刀,切了一片人參放進嘴里慢慢嚼,女子睨了她一眼,問道:“做殺手的?” 也只有如孤魂野鬼一般的殺手,才會這樣吃人參吧。而且看這小姑娘的樣子,她不是第一次這樣吃了。 “現在不是了。”沈彤愉快地說道。 “受了這么重的傷,還能高興?”女子又問,從昨天晚上這小姑娘醒過來,直到現在,好像一直都很開心。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當然要高興了。”沈彤又切了一片人參扔進嘴里。 女子看著她,若有所思,沒有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女子忽然問道:“你說你姓沈?你爹娘在哪里?” “死了,都死了。”沈彤淡淡地說道,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你在世上沒有親人了?”女子問道。 沈彤笑了,她道:“有啊,我有親人,有弟弟有meimei,還有肝膽相照的朋友,他們都是我的親人。” 女子的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但是沈彤感覺她像是也笑了。 “那很好。”女子說完,就站起身來,走到院子里那棵燒過的樹下,仰頭望著樹冠,這棵樹燒焦了一半,另一半卻頑強地活下來了。 沈彤忽然很想知道這女子的事,她也跟著走到院子里,站在女子身邊,問道:“大俠,您有親人和朋友嗎?” “沒有了,也都死了,全都死了。”女子用與沈彤同樣平淡的語氣說道。 “沒關系,親人雖然沒有了,可是以后說不定會有朋友呢。”沈彤說道。 女子扭頭看了她一眼,道:“小姑娘,你不是一個會安慰人的人。” 沈彤有些不好意思,她摸摸頭上的螺髻,赧然道:“我的確不會安慰人......” 說到這里,她抬頭看那女子,女子身材高挑,比她高出半頭,她對那女子說道:“其實我覺得人要學會自己安慰自己。” 女子似是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冷笑道:“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你還沒有投胎呢,輪不著你來教訓我。” 沈彤只覺頭頂一群莫名其妙的怪獸飄過,她好不容易好心開導開導別人,人家還不領情。 “當我沒說,您自己感懷吧,我不打擾您了,就先告辭吧,后會有期,謝謝您的飯,謝謝您的老參。” 沈彤說完,就沖著馬廄打個呼哨,火兒蹦蹦跳跳地跑了出來。 她再一次向那女子抱拳,道:“大俠,就此別過,下次我請您吃飯。” 說完,她牽著火兒便向門外走去。 “你等等。”身后傳來女子的聲音。 沈彤轉過身去,女子從樹下向她走了過來。 “你這樣走出去,沒有找到你的朋友,你就昏死在路邊了。” 沈彤不知這女子是什么意思,便道:“這里離京城也不算遠,慢慢走應該沒事的。” 百八十里而已,是真的不遠。 “你留在這里休養兩日,兩日后和我一起進京。”女子冷冷地說道。 ☆、第四零九章 余威 沈彤忙道:“我的朋友們一定在到處找我。” 女子冷冷地說道:“那個婆子是老江湖了,她們不會誤打誤撞,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這倒是真的,江婆子江湖經驗豐富,她不會自亂陣腳,即使一時找不到她,也會帶著大餅他們住到一個她能找到的地方,一邊等著她去會合,一邊悄悄撒網繼續尋找。 沈彤道:“那豈不是又要給您添麻煩了?” 女子別過臉去,道:“你是上過學堂讀過書吧?” “是啊,您看出來了?”沈彤心頭一喜,她的書沒有白讀。 “沒看出你的學問,倒是看到讀書人的裝腔作勢了。”女子說完,就向院子里面走去。 沈彤撫額,她就是客氣客氣而已,怎么就裝腔作勢了?這位大嬸可真不好相處。 接下來的兩天,沈彤除了負責煮飯以外,就是安心養傷。女子給她換過一次藥,換藥的時候手上很重,疼得沈彤冷汗直冒。 火兒在馬廄里過了一夜,就被那女子轟出來了,它咬了那匹白馬的脖子,而且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