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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是說你放肆了?!奔舅臓斠贿呎f話,一邊修著指甲,頭也沒抬。 “他敢說我?我看他是不想活了!”楊錦軒被激怒了,這半天他都在強忍著,現在已經忍不下去了。 這個季四不過是個區區商戶,在父母官面前都要低三下四的東西,竟然膽敢這樣對他,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他是我的人,他當然敢說你,你再這般沒大沒小,他還敢揍你呢,行了行了,這是我的地方,你遠來是客,我老季就不和你斤斤計較了,談正事吧?!?/br> 這一次,季四爺終于修好了指甲,他晃著自己那雙金光閃閃的手欣賞著,連個正眼都沒給楊錦軒。 楊錦軒恨不能把這對主仆宰了,可是他還是強壓著怒氣,重又坐了下來。 “聽說季四爺樂善好施,本將軍便想見見你,不知你可有意把生意做到燕北去呢?” “燕北啊?那地方聽說又冷又窮,我老季去干啥?喝東北風嗎?”季四爺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咭咭地笑了起來。 楊錦軒的雙手攥成了拳頭,他耐著性子說道:“季四爺怕是對燕北有誤解吧,燕北地大物博,物產豐富,東珠、人參、鹿茸,應有盡有,還有人人都離不了的上好皮子,季四爺若是能來燕北做生意,我們楊家保證讓你賺個杯滿缽溢?!?/br> “嘖嘖,楊大將軍此言差矣,你這么想讓老季去燕北,其實是想讓老季幫你們楊家賺個杯滿缽溢吧,你當老季是傻子呢,燕北以前的確富足,可是自從你們父子到了燕北,燕北就一年比一年窮了,還東珠呢,太皇太后頭上戴的可還是前幾年的老珠子,還人參呢,五十年的老參在燕北就是老蘿卜的價錢,差價都讓你們楊家賺了,參客都不敢說自己是干啥的,免得連皮都讓你們楊家給扒了,那種虎狼之地,我老季敢去嗎?” 季四爺說到這里,自己就笑了起來,那個面如土色的道士,此時就像是得了圣旨一樣,也跟著笑了起來。 楊錦軒面色鐵青,這個死胖子是真沒把他放在眼里??! 是欺負他們常年在燕北嗎?對,一定是這樣! 雖然他剛到京城沒有多久,可是早就看清了京城那些達官顯貴的真面目。 在那些人眼里,他們燕北楊家就是比京城的楊家低了一頭,即使他們立下汗馬功勞,在那些趨炎附勢的人看來,這些功勞不是在沙場上浴血奮戰換來的,而是靠著楊家的祖蔭得來的。 “姓季的,連你也看不起我們燕北楊家?”楊錦軒的手緊緊握住了劍柄,只要這個死胖子敢說出一個讓他不愛聽的字,他就一劍宰了他。 季四爺終于正眼看他了,可是那眼神卻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季四爺用他那亮閃閃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另一只手則指向了楊錦軒緊握的劍柄:“他要殺我!”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已像離弦之箭向著楊錦軒撲了過去。 楊錦軒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手上便是一麻,接著,寒光一閃,原本被他緊握著的劍便從劍鞘里拔了出來,而他的手,則軟軟的垂了下去。 他來不及驚呼,那柄劍便已經到了另一個人手中,那持劍的人,就是跟在季四爺身邊的那名隨從。 隨從雙手捧劍,恭恭敬敬地捧到季四爺面前,問道:“殺了他嗎?” 季四爺搖搖金燦燦的手,佯怒道:“小拾,你這孩子,都跟誰學的啊,動不動就要殺人,這毛病不好,你得改改,哪能說殺就殺呢,楊大將軍的腦袋又不是韭菜,割了一茬還有一茬。你要記住,有的人是不能說殺就殺的,比如楊大將軍?!?/br> 被稱做小拾的隨從點頭應是,捧著劍站到了一旁。 楊錦軒驚魂未定,早已汗濕衣裳。 ☆、第三九八章 三個條件 楊錦軒是上過戰場的人,楊勤重視這個嫡長子,從小到大,都給予了他足夠的教導與見識,與堂兄楊錦程相比,他差在性格暴躁乖張,不夠沉著穩健,又是長在一家獨大的燕北,少了在權貴圈子里磨練出來的冷靜從容。 但是,他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 瞬間的惶恐之后,楊錦軒便恢復常態,他勃然大怒:“姓季的,你想造反不成?” “放肆!”名叫小拾的隨從喝斥道。 這一次季四爺沒有制止小拾,而是又從腰上摘下一只金算盤,那只金算盤和商戶人家給小孩子抓周用的那種巴掌大的不一樣,而是足有一本書大小,金光閃閃,看著就沉甸甸的,少說也有一斤重。 季四爺把金算盤放在膝蓋上,金燦燦的手指頭噼里啪啦一頓撥弄,對剛剛楊錦軒說的話充耳不聞。 楊錦軒強壓怒氣,他的人都留在了道觀外面,現在自己不但要面對這個不知所謂的胖子,而且還有一個出手快如閃電的隨從,現在的情勢對他很不利,要么火中取栗,要么盡快抽身。 他深深吐出一口濁氣,情緒漸漸緩和下來,他沉聲說道:“季四爺,無論你是否把我們燕北楊家放在眼里,家父和我都會誠懇相邀,只要你肯,燕北的大門便會為你敞開?!?/br> 季四爺的手依然在撥弄算盤,楊錦軒一番話說完,季四爺頭都沒有抬起。 楊錦軒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可還是耐著性子說道:“看來我們今天約的不是時候,想來季四爺也已經明白本將軍的意思,那么本將軍就暫且回去,若是季四爺想好了,可隨時來京城找我?!?/br> 說完,楊錦軒起身要走,他并非是想要裝裝樣子,他是一刻也不想在這里久留了。 銀子重要,卻不及性命。 這一刻,他甚至懷疑眼前的胖子和京城楊家有牽連。 他的那群堂叔伯堂兄弟們,哪個不想在他們父子身上咬塊rou下來? 可是他還沒有走到門口,眼前一花,一個人已經擋在了他的面前。 是那個叫小拾的少年。 “讓開!”楊錦軒怒道。 少年一動不動,他在等待季四爺的命令。 季四爺沒讓楊錦軒離開,楊錦軒就不能走。 終于,撥弄算盤的聲音停了下來,屋里也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季四爺滿意地看著算盤,說道:“楊二公子想走,就放他走吧?!?/br> 聞言,小拾退到一旁,他的手里依然捧著楊錦軒的劍,可是卻沒有物歸原主的意思。 可是楊錦軒卻不敢走了。 季四把他約在這里,難道就是為了奚落他一番嗎? 無論怎么看,季四也不像是這么閑的人。 這當中一定還有什么,是自己沒有想到的。 或者就在他的腳剛剛邁出這間屋子,真正的陰謀就在等著他。 想到這里,楊錦軒轉過身來,重又坐回到剛剛坐過的椅子上,他問道:“季四爺,不要耽誤功夫,言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