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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自家鋪子和慈安莊,沈彤還真沒有想去的地方。 想到自家的鋪子,沈彤便想起昨晚芳菲告訴她的事來。 她把百卉堂險些走水的事告訴了蕭韌,她說道:“起初我們擔心的事,果然來了。好在有你家,不然......” 不然藍師傅性命不保。 兩人沒有繼續說下去,直到離開雷嬸的攤子,回到沈彤自己家里,蕭韌才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屠衛做出這個決定時,欣嫵是否知曉。” 除了后晉小朝廷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以外,藍師傅是唯一會知道欣嫵身份的人。 而欣嫵現在的身份,是沈氏遺孤。 在之后很多年里,她都會是沈氏遺孤。 但是藍師傅卻是她的父親! 沈彤沒有回答蕭韌的話,但是她感覺欣嫵應該是知道的。 家里的暗格里曾經放過朱砂,朱砂是欣嫵用來驗證身上記號的。 沈彤剛剛想到朱砂,蕭韌就說道:“不知道她的身上有沒有那個印記。” 赤蛇之血。 沈彤輕笑:“肯定沒有,如果她遺傳了赤蛇之血,她還有必要當沈彤嗎?” 如果遺傳了赤蛇之血,她就是后晉公主,除了死士營,她更有四大部落的支持,她會回到南夷,被四大部落當成女王般供養,等待合適的時機擁兵復辟。 可是如果她沒有呢? 她的母親本就是屠長齡暗中送到藍師傅床上的,并非四大部落選送的人,四大部落原本就不會承認這個女人的存在,如果她身上又沒有赤蛇之血,那么任憑屠衛等人磨破嘴皮,四大部落也不會尊她為主。 與其那樣,還不如另尋捷徑。 而沈氏后人,就是她的捷徑。 “欣嫵從小就做你的替身,想來屠衛他們早就知道她沒有赤蛇之血了吧。”蕭韌說道。 “藍師傅說過,小孩子剛剛滿月時就要抱到四大部落,在大巫和各大長老面前進行測試。屠衛他們為了穩妥起見,一定會先自行測試的,結果發現她沒有赤蛇之血,這才去想其他辦法,剛好陶世遺要給我找替身,于是她們就出現了。”沈彤說到后面自己也笑了,真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或許那個時候他們想得并沒有太復雜,只是想要找個安全的地方把這個孩子藏起來而已,沒想到后來事情的發展,讓他們有了更多的思量。”沈彤繼續說道。 的確如此,那時秦王勢力剛起,狡詐如屠長齡可能也未想到,幾年之后,秦王便日漸壯大,而到了現在,已有與朝廷勢均力敵之勢。 蕭韌也不禁嘆息,他忽然又有些奇怪,沈彤好像從欣嫵剛到西安時就防著她,那時她要去愉林,還曾拜托他讓人盯著欣嫵。 “彤彤,你又是如何會懷疑欣嫵的,她和你同齡,剛到西安時也還是個孩子。”蕭韌問道。 沈彤一笑,她從見到欣嫵的那一刻起,她就想掐斷欣嫵的脖子,可是她沒有這樣做,她一直在忍耐。 但是她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蕭韌的,并非是不想告訴他,而是她壓根就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 前世我就認識你,我差點殺了你,不對,是你差點殺了我......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想就覺得矯情。 前世早就過去了,前世的很多事都發生了變故,比如她,比如欣嫵,比如宜寧郡主,比如阿鈺。 所以,沒有必要揪著那些事情不放手,她要做的,是珍惜今世得到的一切,保護今世她在乎的人。 沈彤轉過頭來,沖著蕭韌甜甜一笑:“直覺,我的直覺就是我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我,所以我就防著她,就是這樣簡單。” 蕭韌沒有想到沈彤會這樣回答,他半信半疑,但是在心里卻默默在說,那你的直覺知道我喜歡你嗎? 應該是知道吧,沈彤沒有防著他,從京城出來,來到西安以后,她就不再防著他了。 而且現在,他們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彤彤,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慈安莊吧,我也有些日子沒有去過了。” 他最后一次去慈安莊,還是大半年前去的,因為那次沈彤要去,于是他也去了。 沈彤笑著點頭:“好啊,明天我們一起去,對了,你也見到云不花了,阿鈺讓她跟我過來,就是要讓她留在慈安莊里,留在兩位小郡主身邊,那兩個孩子從小到大都生活在恐懼中,膽小懦弱,而云不花性格剛毅冷靜,如果她們能跟著云不花,說不定性格也能堅強起來,上一次她們和那些嬤嬤丫鬟們拼命,就是一個好的開始了。” 蕭韌詫異:“彤彤,我發現你只要說起燕北郡王和這兩個小郡主,就像個老母親一樣,說個沒完沒了。” 沈彤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像個老母親? “那我不說話了,再說下去,你該說我像個老奶奶了,我可不想憑空當人家長輩。”沈彤佯怒。 蕭韌嚇了一跳,連忙哄她:“沒有沒有,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你哪里像老母親了,你是個好jiejie,最好最好的jiejie,我都要羨慕他們了。” 話音剛落,蕭韌就想要掩住自己的嘴,他怎么把這話說出來了? 這話不能說,至少不能對沈彤說。 可是已經晚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沈彤已經笑得眉眼彎彎,她拍拍蕭韌的肩頭,說道:“好弟弟,叫聲jiejie吧。” ☆、第三八零章 送禮 關于燕北的事情,秦王已經從周錚口中得知了,但是聽說沈彤回來了,他還是很有興趣。 沈彤并沒有完全隱瞞。 對于秦王這樣的人,想要瞞得徹徹底底是不可能的。 況且,如今燕北郡王手下的那些人,又有誰不知道沈姑娘的大名呢。 如果秦王真想知道這些事,自是會有人給他探聽出來。 蕭韌陪著沈彤一起來王府,在路上時,蕭韌對沈彤說道:“上次我晚回來了十日,已經向王爺稟告過了,我是在回來的路上恰好遇到燕北郡王一行人,看到他帶的人全都走了,于心不忍,那畢竟是王爺的侄兒,兩位小郡主又來了西安,于是我便幫他找了一處棲身之所,讓他暫且安身,然后我就回來了。” 因此,沈彤告訴秦王,蕭韌走后,她幫著燕北郡王又打下一處山寨,燕北郡王下定決心不肯再回王府,而楊勤父子忙于應戰,暫時還沒有顧得上這邊,如今燕北郡王手下有千余名土匪,躲在深山老林之中,暫時尚能自保。 “郡王爺托我給您帶來幾張皮子,他說如今他能拿出來的只有這些了,請您務必不要嫌棄。”沈彤說道。 秦王心里一陣酸楚,他從未見過這個侄兒,如果不是燕山北郡王大婚,他甚至快要忘記還有這個人存在了。 “唉,這孩子也真是可憐,本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