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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說道:“我可以去傳令,可是那些人不一定會聽,大嫂不是大當家。” 背后的人說道:“這個不用你管,你只管傳令,少想別的。” 丫鬟咬咬牙,又說:“那你們不能殺我。” “你把事情辦成,就放你走,不過許姣殺不殺你,我們就管不著了。”背后的人說道。 許姣最恨被人背叛了,即使她是被逼的,許姣也一定會殺她。 可若是她不去傳令,她還是會死,那柄刀就在背后插著,雖然插得不深,可是卻能隨時要了她的小命。 思來想去,還是眼前最重要。 只要能從這些人手里逃出去,她可以不去見許姣,直接就逃走,深山老林,躲上一年半載,再找機會出去,只要別讓許姣找到,別人也不會把她如何。 丫鬟有了主意,心下坦然地去傳令了。 她是許姣的丫鬟,孟家嶺就沒有人不認識她的,偶爾她也會帶上幾個人狐假虎威,就像今天,她帶來的這幾個人看上去就是打架的好手。 有人問道:“大姑娘,這幾位沒見過,嫂子身邊的?” 丫鬟不知該如何回答,身后的人已經搶先開口:“我們是大當家在燕北請的幫手,大當家得知有官兵要來孟家嶺,就請我們幾個過來幫忙。我們一向都在燕北城,你們沒見過不奇怪。” 丫鬟不敢回頭,但是她能想像出來,這人說話時傲然的神情。 人們就是這樣,越是卑躬屈膝越是不把你當回事,越是像這樣目中無人,越是當你是個人物。 果然,沒有人再多問,丫鬟讓他們到后山集合,這些人二話不說,便全都過去了。 人不多,二百多人。 孟家嶺的人,有一部分在石臺子,剛剛又被元和尚帶走一批,余下的人差不多都在這里了。 有人問道:“啥時候出發?” 站在丫鬟身后的人說道:“稍等,還有一位三當家沒有到。” 是啊,眼下大當家在燕北城,二當家去了石臺子,大嫂許姣又不會打仗,這些人雖然是大當家請來的,可是也不能貿然指揮他們,他們是孟家嶺的土匪,當然只能由孟家嶺的人調派。 比如大當家,比如二當家,比如現在正在等著的這位三當家云不花。 說起來,三當家的武功比大當家和二當家加在一起都要高。 眾人心下略寬,有三當家沖在前面,他們也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何況他們只是去給二當家增援,石臺子的人馬并不少,說不定這一仗都用不著他們出手就打勝了。 丫鬟自告奮勇去請三當家,有兩個人跟著她一起去,眾人都在議論著今天去增援石臺子的事,沒有人留意到她背后的那把刀。 丫鬟當然不敢去找云不花,她甚至不敢留在孟家嶺,許姣知道她去傳令了,能把她活活打死,她可不想冒險。 好在跟著她的人并沒有為難她,真的把她給放了,刀拔出,鮮血浸紅了背后的衣裳,有人扔給她一瓶金創藥,丫鬟忍著疼痛,頭也不回地跑進了一片黑松之中。 丫鬟遲遲未歸,許姣并不著急,是她打發丫鬟去曬皮子,這會兒一定在太陽地里干活呢。 許姣喝著茶,嗑著瓜子,用腳尖勾著繡鞋甩來甩去。 忽然,從門外走進一個人來,這人進了門卻并沒有往前走,只是站在門口,問道:“外面的守衛怎么都不見了?” 聽到聲音,又看到這個人,許姣的好心情立刻拋到了九霄云外。 云不花,來的人是云不花。 許姣把一把瓜子皮全都扔到地上,沒好氣地說道:“你是三當家,你沒把那些守衛管好,還有臉來問我?” 云不花冷冷地看她一眼,轉身就走,許姣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氣得她咬牙切齒。 云不花四下看了看,她吸吸鼻子,如同一條獵犬正在尋找獵物的足跡。 良久,她像是什么也沒有看到一樣,施施然地往她住的院子走去。 她住的也是石屋,石屋外面放著兩個石鎖,她每天都會舉舉石鎖鍛練臂力,今天她也和往常一樣,走到石鎖前,順手抄起一個,高高舉起,當她揚起的手臂與身體成為一條直線時,她手里的石鎖便朝著一個方向飛了出去。 躲在那里的人嚇了一跳,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女子會擁有越強臂力的。 這個云不花是個厲害角色。 當然,這些都是石鎖尚未飛來時的想法,待到那只石鎖飛到他的面門時,許安身子一縮,如同一個球似的滾了出去。 云不花冷冷一笑,并沒有追趕。 她推門走進自己的石屋,轉身關上屋門,卻又把窗子打開了。 她坐在炕沿上,右手在炕沿邊緣細細摸索,忽然,手中寒光暴起,她把炕沿下方的一塊活動磚取出來,磚后面藏的便是她手里的劍。 ☆、第三五七章 殺人的武功 寒光閃過,一劍劈空,云不花欺身而上,那個藏在石屋上的人飄然而落,俏生生站在她的面前。 云不花打量著眼前的人,冷笑道:“沒想到,原來是個小姑娘,門外就地十八滾的那個是和你一起來的?” 小姑娘點點頭:“是啊,云三當家好臂力,他不敢硬碰。” “那么你呢?”云不花從來不會輕視小姑娘,因為她也曾經是個小姑娘,十三四歲時,她已經殺過韃子了。 小姑娘有點不好意思,赧然道:“我也不敢。” “嗯,還算有自知之名,你年齡還小,就這么死了也是可憐,你是哪門哪派的,跟誰學的武功,你叫什么名字,日后我見到你的長輩也好給你報喪。”云不花說道。 小姑娘笑得眉眼彎彎:“我叫沈彤,無門無派,武功是跟自己學的。” 她沒有說謊,這一世,她的武功是跟上一世的自己學的。 但是云不花并不相信,小姑娘雖然膽子很大,但是身上沒有江湖氣,更沒有匪氣,反倒有幾分貴氣,這樣的孩子絕不會自己跑來這里,十有八、九是跟著師長一起來的。 “你的武功是跟自己學的?”云不花冷笑,“那是什么武功?” 小姑娘收起笑容,雪白的小臉上忽然罩上一層寒霜:“殺人的武功。” 話音未落,兩柄短刀已經刺向云不花的胸前。 沒有任何花哨的招式,甚至不講究身法和力度,這就是殺人的武功。 云不花向后退去,沈彤的短刀步步緊逼,石屋雖然不小,可是對于雙方交戰而言,這里絕不是合適的地方。 沈彤的兩柄短刀如影隨形,很快,云不花便被逼到盡頭,她緊貼在石頭砌成的墻壁上,這時她終于看清了沈彤手中的刀。 這是兩柄完全不同的短刃。 一柄看上去是最普通的匕首,隨便一家鐵器鋪子就能打出來,可是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