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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燕王居然是跟著安昌候出道的。 安昌候李永基雖然在霄云二十將中平平無奇,可是他卻是這二十四個人里唯一一個在燕北打過仗的,不但打過仗,而且立下戰功,并且成就了燕王戰神傳說。 沈彤想了想,問道:“這位安昌候想來年事已高了吧,我只知道現任飛魚衛指揮使李冠中是他的兒子,那他還有其他兒子嗎?” 蕭韌點點頭,道:“有,不過最能打仗的那個已經死了,李冠中雖然名氣大,可是卻沒有上過戰場,一直都在飛魚衛里。” 說到這里,蕭韌靈機一動,問道:“彤彤,你該不會是在打安昌侯府的主意吧,你想讓他們過來給燕北郡王練兵?” “是啊,我就是這么想的,你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里,我又不知道還有誰比你厲害,那位安昌侯李老爺子既然在燕北人心目中德高望重,即使他不如你厲害,這些人也會服他的吧。”沈彤笑瞇瞇地說道。 蕭韌心里頓時甜滋滋的,就像是被人喂了一口椴樹蜜。 “西秦軍里比我厲害的人有很多,比如樊姑姑,你只是沒有見過她帶兵而已。” 沈彤笑著說道:“我知道樊姑姑一定是很厲害的,可是連她也說你有本事呢。” 蕭韌的臉微微泛紅,從他領兵以來,不知道聽過多少溢美之辭,那些人說得天花亂墜,可是在他聽來,全部加起來也沒有沈彤這直白的幾句話更加悅耳。 “彤彤,你想請安昌候過來是嗎?我倒是可以試試。”悅耳歸悅耳,開心歸開心,蕭韌清楚要做什么。 “你認識他嗎?”沈彤有些奇怪,那位李老爺子應該歲數很大了,而且蕭韌是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京城了,按理說和這位李老爺子不應有所交集。 “我不認識,但是我知道他曾經幫過我們一個忙。”蕭韌問道。 “什么忙?”沈彤問道。 “當年秦王世子去世的消息,忽然在京城傳開,也就是因為得知了這個消息,我才沒有貿然進京,否則就中了楊家的jian計。后來我們在京城的人查出來,這消息就是安昌候府的人放出去的。而就在世子去世前的兩天,李老爺子喬裝改扮去過王府,他不會隨隨便便就去王府的,他一定是去見世子爺。” ☆、第三五零章 商議 當年,沈彤是隨著秦王世子的靈柩一起去西安的,但是在此之前發生的事,她一無所知。 那個時候即使她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 待到蕭韌把查子打探到的消息說出來,沈彤只有愕然。 原來秦王世子竟然不是病死的,而是自盡。 且,在此之前,他已經中毒。 那毒一點點侵入身體,死不了,卻病體支離。 楊鋒便是想要利用他的病情,誘使秦王派人救他離京,一旦秦王的人踏進京城,便能坐實謀反的罪名。 彼時的秦王還無法與楊家和太皇太后抗衡,這個罪名壓下來,他要么坐以待斃,要么拼個魚死網破。 無論是哪一種,之前所有的隱忍所有的犧牲所有的努力便付之東流。 在被斷絕了與西北的所有聯系之后,秦王世子做出了決定,他要用自己的死來阻止父親。 他死了,臨死之前他見過安昌侯李永基,于是在他死后,他的死訊瞬間傳遍京城,很快又傳遍天下,無奈之下,太皇太后只好下令詔告天下,讓秦王府派人護送靈柩回陜西安葬。 而那時,只差一步,蕭韌和他的人就掉進了楊家設下的陷阱,真的好險。 沈彤驚愕地說道:“原來當年那么險啊,我還以為是你在南邊時得到消息才改變計劃的。” 蕭韌道:“當然不是,那個時候王爺派到京城的人已經和世子斷了聯系,世子的事,我們都不知曉。” 說到這里,他忽然想起什么,問道:“你是怎么知道那時我去了南邊......那天夜里,你在老蔣的船上?你不是跑了嗎?” 沈彤訕笑:“我是聽到你和蔣將軍的談話,得知你們不去京城了,我才離開的。對了,你在岸上射箭的時候,我也遠遠看到了。” 蕭韌哭笑不得,心里卻又欣喜,原來早在那時候,他和彤彤就曾在同一個地方出現過,彤彤見過他做的事,也聽過他的聲音......那時他在做什么?對著蔣雙流那張功德箱似的大臉...... 兩人不知不覺就跑題了,待到好不容易把話題扯回來時,已是半個時辰之后了。 “蕭韌,你還沒說怎么請李永基呢,需要讓人專程去京城見他嗎?”沈彤問道。 安昌侯雖然幫過秦王,可是說起來也并沒有交情,而且安昌侯恐怕也不會承認那件事是他做的。 蕭韌沒有說話,這件事上,他不想把秦王拉進來,而且沈彤一定也不想,否則她就不會連周錚也要瞞下來了。 沈彤告訴周錚,她要在燕北辦點事,周錚自是不會多問,當然也不會想到,沈彤是要留下來幫燕北郡王。 至于蕭韌,周錚壓根就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沈彤卻笑了,她眉眼彎彎地看著蕭韌,蕭韌不由自主地摸摸自己的臉,他的臉上有花嗎? “你又有什么壞主意了?”蕭韌問道。 “我想到一個人,這件事交給他,一定能辦好。”沈彤笑瞇瞇地說道。 “是誰?我認識嗎?”蕭韌把他和沈彤共同認識的人全都想了一遍,也想不出這人是誰。 “你當然認識了,而且還是很認識很認識的那種呢。” 沈彤看著蕭韌的眼神里有幾分狡詰。 蕭韌隱隱地感覺到自己可能要被這小丫頭給算計了。 “究竟是誰?”蕭韌問道。 “就是......就是我們鋪子里的小柴啊。”沈彤咧開小嘴笑了出來。 蕭韌卻笑不出來了。 原來彤彤說的是那個人,不對,是那只狗。 他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手,是,這么多年了,只要想起那只狗,他的手上就疼。 “為什么是他?”蕭韌沉聲問道。 “他很機靈,而且我覺得吧,這件事讓他去做最合適。”沈彤說道。 “他被他爹轟出京城,不許他回去,所以他連京城都回不去,又怎能見到安昌侯。”蕭韌問道。 “我是見過那位文老爺的,文老爺不是一般的人,那樣的人又怎會在西安賣羊rou?聽說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位白老爺,雖說西安這種地方藏龍臥虎不足為奇,可是這兩個人的來歷和身份卻是連秦王府的人也沒有查到過的,對嗎?我想不出來,除了定國公蕭成敦以外,還有誰能把他們放在秦王眼皮底下這么多年都沒被發現,若不是為了自己的兒子,恐怕他也不會讓這兩人站到人前。可是小柴是這兩年才來到西安的,阿治問過他,他說是扔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