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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誠意,我的確說了假話,但是我從未想過要欺騙沈jiejie,所以當我有機會說出來的時候,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們了。你們能來助我,我很開心,也很感激,真的,是真的......” 他的小臉脹得通紅,努力想要證明什么,可是卻又不知該如何證明,只有一遍遍重復著“真的,真的......” 沈彤伸手想要摸他的頭,又覺不妥,只好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我知道啊,我們只是合作關系,各做各的而已,現在我留下來幫你,你就馬上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我了,所以你騙的人只是楊家和燕北的那些人,卻不是我,我沒有怪你,蕭七哥也不會怪你的。” 說著,沈彤看向蕭韌,笑道:“是不是?蕭七哥?” 蕭韌擰著眉頭,嫌棄地看著燕北郡王的臉,直到沈彤又問了一遍,他才勉為其難地嗯了一聲。 男人長成這副樣子,真是禍害,難怪就連彤彤這么冷靜的人都會對他心軟。 可是...... 蕭韌眉頭擰得更緊,他仔細端詳著面前的兩張臉,那種奇怪的熟悉感又一次來了。 這一次不是只憑兩面之緣的記憶,而是這兩張臉就在面前,沈彤和燕北郡王,長得真的很像,有七八分的相似,之所以開始時沒有發覺,還是因為他們男女有別,讓蕭韌淡化了這種相似。 而且燕北郡王自幼體弱,個頭比沈彤還要矮,看上去不像十三歲,顯得更小一些;他臉色蒼白,沒有少年人應有的朝氣,雖然很美,卻如同一座雕刻精美的玉雕,沒有生氣。 而沈彤卻不同了,可能因為練武的緣故,沈彤身材修長勻稱,膚色白里透紅,眸光清澈明亮,即使一襲黑衣,粉黛不施,也如一顆明珠璀璨奪目,光彩照人。 這就是兩個人的區別,來自性別,來自身材,更來自不同的氣質。 正是因為這些區別,才讓蕭韌以及很多見過他們的人忽略了他們的相似,他們有著幾乎完全一致的五官,斜飛入鬢的蛾眉,微微上挑的杏眼,不是很高卻直挺的鼻梁,就連嘴巴的形狀都差不多。 蕭韌望著他們,神情由剛剛的煩燥漸漸轉為愕然。 他沒有說話,轉身向外走去,沈彤不解,蕭韌這脾氣越來越古怪了,還是哄不好的那種。 她對燕北郡王笑了笑,安慰他道:“我看這雪一時半刻停不下來了,我們說不定要在這里多住一兩日,今天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談。” “嗯”,燕北郡王用力點頭,嘴角動了動,像是想說什么,可是最終他什么也沒有說。 沈彤忍不住自己的手,還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柔聲說道:“早點睡,一切都會越來越好。” ...... 從燕北郡王的屋子出來,沈彤便去找蕭韌,這里是村長家,村長騰出三間屋子,許安路友和燕北郡王一間,蕭韌和小栗子一間,沈彤自己一間。 沈彤走到蕭韌住的屋前,鄉下屋子里面沒有門插,一推就開了。 沈彤隔著門縫問道:“蕭韌,還生氣呢?” 蕭韌打個哈欠,說道:“我和小孩子生什么氣,我就是冷了,想睡到熱炕上,你也回去睡吧。” 他已經睡到炕上了? 沈彤連忙替他把門關上,回了自己屋里,她從小在南邊長大,在燕北城時無論是官驛還是王府,全都有地龍,倒也不覺寒冷,可是到了這里,卻真是冷得刺骨。 沈彤并不知道,就在她離開之后,蕭韌就從炕上坐起來,披上皮斗篷,打開門走了出去。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去了燕北郡王屋里。 路友在堂屋里值夜,許安是值后半夜,這會兒正和燕北郡王在屋里,蕭韌剛到門口,許安就聽到動靜,把門打開。 蕭韌壓低聲音說道:“許大哥,我找郡王有點事。” 許安會意,閃身去了堂屋,和路友坐在火盆前,烤著花生,喝著小酒。 蕭韌走進屋里,燕北郡王顯然沒有想到他會去而復返,疑惑地問道:“蕭七哥,你這是......” 蕭韌轉身把門關上,也不客氣,在墻角搬了張光禿禿的凳子,在燕北郡王對面坐下來,他上上下下打量著燕北郡王,最后目光落在燕北郡王的那張精致得無可挑剔的臉上。 燕北郡王被他盯著看得惶惶,他已經知道這位蕭七哥不是好相于的人,可是他盯著自己又是為何。 終于,蕭韌開口了:“郡王爺,我記得你不是燕王妃所出,你和兩位小郡主是一母同胞嗎?” 這大大出乎燕北郡王的預料,他還以為蕭韌是為了韃子軍的事而來,亦或者是為了剿匪之事不依不僥,可是萬萬沒有想到,蕭韌竟是為了他的身世。 他的身世在燕王府里不是秘密。 當然,這只限于燕王想讓人知道的那部分。 “我的確并非母妃嫡出,我與兩個meimei并非一母同胞,宜寬的生母是劉側妃,宜容的生母是林姬,而我的生母是云姬,我還在襁褓中時,生母便去世了,我是被母妃養大的,因此便被記在了母妃名下。” “云姬?”蕭韌反問。 “對,我的生母是云姬。”燕北郡王肯定地說道。 燕王享親王爵,按大齊宗室之規,親王府中妻妾有品級的九人,王妃一人,側妃二人,姬六人,其他的統為侍妾,并無品級,人數不限,也不在皇室宗冊上。 燕王和秦王都不是好色之人,他們王府里的女人遠遠達不到宗室規定的數目,倒是早已死去的豫王和桂王,據說府中僅侍妾就有二三十人。 蕭韌似是并不滿足這個答案,他繼續追問:“不知云姬是哪家的千金?” 燕北郡王實在是不明白蕭韌為何要問這些,但是他還是一五一十地說道:“我生母的娘家是讀書人家,外公是位秀才,只是后來家道中落,生母幼年時父母雙亡,由親戚撫養長大。” 秀才是讀書人,清清白白的人家,符合皇室擇妾的條件,因此,云姬雖無家世,可也能躋身宗冊之上。 可是,卻無處可查。 加之云姬也死了,就更查不到她的真實來歷了。 所謂的早逝秀才父親,讀書人家出身,以燕王的身份,隨隨便便就能造一個出來,天高皇帝遠,宗人府難道還會為了一個王府姬妾的出身千里迢迢來查嗎? 何況從燕北郡王的年齡來看,燕王納云姬時,正是太祖皇帝駕崩之前的一兩年里,那時太子正是久臥病榻,宗人府的人提心吊膽,生怕太子死在太祖皇帝前面,到時不可收拾,哪里還有親情逸致緊咬著一個姬人的身世不放? “今天我聽郡王爺提起,燕王妃連同府中側妃、姬夫人都在燕王仙逝后便自盡殉節,那么云姬又是如何云世的呢?” 蕭韌的這番話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