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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啊,芳菲欺負我,她說我不要臉。” “小姐,您別信他,他賴著咱們一千兩銀子不給。”芳菲爭辯。 沈彤笑笑,對可意兒說道:“楊三小姐死了,我看你們最好也避避風頭。” “死了?”可意兒嚇了一跳,他連忙指天發誓,“沈姑娘,這可真不是我干的,我的人看著她活生生走進大都督府的。” “嗯,我知道不是你干的,是楊家自己的人下的手。”沈彤早就猜到了。 楊勤也同樣猜對了,楊三小姐楊蘭若確實是自己溜走的。 呂三爺雖然只給可意兒留下幾十號人,可是這幾十號人全部都是燕北城的地頭蛇,燕北城里誰和誰是親戚,誰和誰是仇人,誰和誰是認識的,誰和誰小時候打過架,但凡是他們想查的,全都能查到。 楊三小姐身邊的丫鬟有個哥哥,三年前借了朋友一百兩銀子沒有還上,朋友帶著閑幫來催債,一百兩只買他妹子的幾句閑話,一本萬利。 于是楊三小姐就在丫鬟的慫恿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大都督府,她哪里也沒去,就躲在二道里的暗門子,可意兒的人盯著她,有幾次她要出去,被可意兒的人攔住,她發瘋似的砸東西,被幾個閑幫帶哄帶嚇地安撫住,接下來的這兩三天,她在二道里吃吃喝喝,聽姑娘唱曲兒,和小白臉打情罵俏,過得很滋潤。 至于那枚虎符,此時就在沈彤身上,這是意外之喜,正如楊三小姐自己說的那樣,她把虎符賣了。 二道里是銷金窟,何況她擔心被楊錦軒找到,還是躲在二道里最貴最隱秘的精閣里,可意兒叮囑過那里的mama,只管可勁兒地讓楊三小姐花錢,楊三小姐身上帶的銀子像流水似的花出去,那枚虎符在她眼里是頂丑頂沒用的東西,隨手就賣給了陪她找樂子的小白臉兒。 嗯,那小白臉兒就是可意兒...... 直到今天,楊三小姐算算日子,這場婚禮也該結束了,而她身上的銀子也花得差不多了,她決定回去拿點銀子. 可意兒的手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著她出了二道里,又看著她走進大都督府,沈彤說過,大婚之后把楊三小姐放了,這樁買賣就算成了。 可意兒萬萬沒有想到,這位楊三小姐竟然死了。 閑幫就是閑幫,不到迫不得已,他們手上不沾人命,現在不但死了人,而且死的還是楊家的小姐,可意兒心里當然打起了鼓。 他從袖子里掏出一千兩的銀票,苦著一張臉,對沈彤道:“沈姑娘,這一千兩的訂金還給您,唉,我是真要上山避避風頭了,你這五千兩可真不好賺。” 沈彤哈哈一笑,道:“這五千兩真的不好賺?我看你賺得挺快的,連人都不用出,放只猴兒就行了。” 可意兒朝自己的臉上就是一巴掌:“瞧我這賤嘴,我說錯了,您這五千兩不是不好賺,是不好花,不知道我有沒有命花出去。” 沈彤接過那一千兩的銀票,這是她給可意兒的訂金,說好的五千兩,可意兒一文不差都從楊家手里拿到了,按理,這訂金是要歸還的。 沈彤把銀票塞進可意兒的大毛領子,笑道:“你說了這么多,不就是舍不得把到手的銀子吐出來嗎?拿著吧,給你買糖吃。” 一旁的芳菲急了,喊道:“小姐,不能給他,這人多不要臉啊。” 可意兒把銀票收好,笑嘻嘻地說道:“沈姑娘,我打小就在道上混,也算是識人無數了,可是像沈姑娘這樣才貌雙全的女中豪杰可還是頭回見到,要不您收了我吧,我給您當牛做馬,捶腿暖床。” 瞧瞧,又來了。 芳菲開口要罵,沈彤卻沖著可意兒招招手,可意兒屁顛屁顛湊過來,沈彤拎起他隔著窗戶里扔了出去...... 回到官驛時已是二更天,芳菲困得直打哈欠,沈彤也困了,主仆二人晃晃悠悠上了樓梯,就見樓梯口站著一個人。 身材高大,長著一臉大胡子。 “芳菲,你先回去睡覺,記著給我把被子暖上。” “小姐,這人是誰啊,長得真丑。” ...... 看著芳菲進了屋,沈彤沖著那位長得真丑的大胡子說道:“有事?去哪兒?” 大胡子的眼睛里滿滿受到傷害的神情,他嘟噥道:“你這個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 嘴里說著,腳上不停,他帶著沈彤上了樓,走進一個小房間,那里是侍衛們輪值時休息的屋子。 進了屋,沈彤就忍不住笑了出來,道:“蕭韌,下次你能不能別扮成這樣,真的挺丑的,芳菲沒有瞎說。” 蕭韌甕聲甕氣地嗯了一聲,接著,他看向沈彤,問道:“燕北郡王背后的人,是不是你?” 沈彤并沒有想過要瞞著他,只是這兩天事情太多,她偶然見到蕭韌,也沒有單獨和他說話的機會,也就沒有對他說。 “我不是他背后的人,但我與他是合作關系。”沈彤說道。 “合作?你為何要與他合作?”蕭韌不解,沈彤是第一次來燕北,在此之前她并不認識燕北郡王,就連燕王的那些事,也是他告訴沈彤的,沈彤和燕北郡王并無交情才對。 沈彤嘆了口氣,在蕭韌對面坐下,無奈地說道:“蕭韌,如果我告訴你,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多管閑事,你信嗎?” 多管閑事? 她和燕北郡王的合作是多管閑事? 蕭韌糊涂了,在他的印像中,沈彤就沒有多管過閑事,就連在榆林城的事,也是在收了秦王一千兩黃金的前提下。 “你所說的多管閑事,是指與燕王的合作?”蕭韌試探地問道。 “是啊,如果不是我幫他,他可能再過幾年也等不到今天這樣的機會,我幫他是有條件的,而我的條件就是帶走兩位小郡主。”沈彤說到這里,自嘲地笑了,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所做的事,就是為了堂堂正正帶走兩個只見過一次的小女娃。 是,連她自己也不相信這種荒唐的事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可是事實如此,真的發生了,她很清醒,她沒有被人驅使,也沒人逼她,完完全全出于自愿。 今天蕭韌是在王府的,只是以他“侍衛”的身份,無法進入喜堂,跟著周錚進喜堂的只有內侍。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當時的情景,但是他基本上全都知道了,甚至連其中的細節也知道得絲毫不差。 因此,他也知道燕北郡王請求秦王府照顧兩個meimei,而且,這也是在楊勤面前過了明路的。 楊勤沒有權利插手兩位郡主的事,但是如果他卻有一百種辦法阻攔這件事,但是今天的情況下,楊勤不得不答應下來。 “你是說,你幫助燕北郡王的條件就是讓兩位郡主去西安?這對于她們而言是好事啊。”蕭韌一頭霧水。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