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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飯桌前。 蕭韌的臉色已經(jīng)黑成鍋底了,他一言不發(fā),看著那群混蛋們推杯換盞,把一桌子飯菜吃得干干凈凈。 吃到一半的時(shí)候,沈彤就借口要回家溫書,帶著她的那幾個(gè)人先行走了,蕭韌想去送,被蔣修杰一把拽住:“七少,你還擔(dān)心沈姑娘回家不安全嗎?整個(gè)西安有哪個(gè)小賊敢跟沈姑娘動手,那一定是不想活了。” 沈彤笑著說道:“不用送了,改天我回請你。” 好吧,蕭韌心里順暢一點(diǎn)了,沈彤是那種說一是一的人,她說會回請,那就一定會回請。 沈彤回到家里,家里似乎比往常還要安靜。 江婆子坐在院子里摘韭菜,桔子蜷在廡廊下睡覺。 沈彤悄聲問江婆子:“阿娘在屋里睡覺嗎?” 天氣越來越暖和,這些天來,黃氏都是在院子里做針線,欣嫵也陪著她。 江婆子忙道:“劉秀才家的那處宅子租出去了,新街坊昨天剛剛搬過來,二姑娘可能沒有留意,所以才不知道,不過沒關(guān)系,昨天大姑娘讓婆子我送過去了一匣子點(diǎn)心,那家的太太也是個(gè)熱情好客的,今天安頓下來,就讓家里的姑娘親自過來,請?jiān)奂姨痛蠊媚镞^去吃茶,太太和大姑娘去了有一會子了,估摸著快回來了。” 沈彤微微吃驚,母親寡居,因此平日里從不親自與街坊來往,遇到紅白喜事,也是打發(fā)欣嫵和江婆子過去隨份子。 “那家的太太是何方神圣,都能讓阿娘過去做客了。”沈彤笑著打趣,她相信江婆子肯定早就把那家人打聽清楚了,否則決不會還在家里摘韭菜。 “說起來那家人啊,二姑娘或許還見過呢”,江婆子賣了個(gè)關(guān)子,見沈彤沒有要接她話茬兒的意思,只好繼續(xù)說下去,她怎么忘了,這位沈二姑娘是她能賣關(guān)子的人嗎?“那家人姓李,他家老爺就是秦王府里的幕僚李思南李先生。” 沈彤對李思南有些印像,沒想到李家居然搬到這里來了。 她讓芳菲把書包放進(jìn)屋里,自己坐到小板凳上,看著江婆子摘韭菜,問道:“李家以前是在哪里住?” “王府別院,就是王府隔壁的那處宅子,王府里的官員們大多住在那里,這一兩年別院里的人家越來越多,才陸續(xù)有人搬出去,不過,只要不是住得太擠,誰也不想搬,住在別院里多好啊,既省了租房子的銀子,還有王府的侍衛(wèi)每天巡邏守衛(wèi),出門能用王府車馬,連車馬銀子也省了,更別說丫鬟婆子了,聽說那也是王府里撥過去的,工錢都是王府里出的,嘖嘖,真是省錢呢,能住在那里誰愿意搬出來,換做是我,就是死賴著也不搬。” 江婆子說話的語氣就和尋常市井婦人無異,不知她底細(xì)的,無論如何也不會把這個(gè)斤斤計(jì)較的婦人和殺人如麻的女屠戶聯(lián)系起來。 “既然住得這么好,李先生為何要搬出來啊?”沈彤拿起一根韭菜纏在手指上繞來繞去。 “哎喲,姑娘可有聽說過孟母三遷?”江婆子興奮地直眨眼睛,像是得知了什么了不起的大秘密。 沈彤點(diǎn)點(diǎn)頭,還在玩著那根韭菜。 “李先生有兩個(gè)兒子,都在這條街上的書院里讀書,李太太覺得別院好是好,可是住得人多孩子也多,那些孩子們湊在一起就是爬樹打鬧,不但自己不好好讀書,還帶著李太太的兩位公子也貪玩,所以得知?jiǎng)⑿悴诺恼右猓钐阕庀聛砹耍@樣一來,雖說李先生去王府遠(yuǎn)了,可是兩位公子就能靜下心來讀書了,可憐天下父母心,李先生寧可自己辛苦,也要讓兩位公子用心讀書,唉,也只有讀書人家才會想這么多吧,換做是我那兩個(gè)小孫子,愛讀不讀,誰管這些啊。” 江婆子剛剛說完,外面便傳來敲門聲,芳菲連忙去開門,原來是黃氏帶著欣嫵回來了。 欣嫵手里提著一籃子面果,說道:“這位李太太真客氣,一定要讓我?guī)┟婀貋恚f是要給meimei嘗嘗。” 沈彤笑道:“那改日我要親自登門去謝謝了。” 欣嫵忙道:“那我陪meimei一起去,李太太為人很和氣,也很爽朗,meimei見到她就知道了。” 黃氏則關(guān)心地問沈彤:“吃飯了嗎?” 沈彤道:“在先生家里吃過了。” 黃氏笑著點(diǎn)頭,便回屋休息去了。她很少出門,今天和李太太說了一會兒話,就有些頭疼。 沈彤關(guān)心母親,跟進(jìn)屋里,發(fā)現(xiàn)屋里多了一臺織機(jī)。 看到織機(jī),沈彤不由自主想起當(dāng)年在野豬嶺初見欣嫵時(shí),她就是藏在織機(jī)后面。 那時(shí)母親屋里就有一臺織機(jī),母親紡紗織布,織出來的布讓平婆子拿到集市上去染,染坊的老板就是接應(yīng)平婆子的人。 “阿娘,西安城里什么布料都能買到,您不用再辛苦織布了。” “阿娘就是閑來無事,想起以前織布的事,剛巧阿嫵也想學(xué)織布,阿娘就讓江婆子幫著買來這部織機(jī),你溫書時(shí)阿娘不織布,不會打擾到你。” 沈彤心里一暖,她只是尋常的讀書認(rèn)字而已,又不是像李太太家的公子那樣要考秀才考舉人,阿娘卻還擔(dān)心織布會影響到她。 她看到母親拿起繡花繃子,便道:“阿娘,您頭疼就別繡了,睡一會兒吧。” “沒事,我習(xí)慣了,不繡幾針就睡不著。” 黃氏話音剛落,欣嫵就掀簾進(jìn)來,她走到黃氏身邊,蹲下身子,熟練地在黃氏的腿上揉捏。 黃氏笑著摸摸她的頭,便繼續(xù)繡花。 沈彤在屋里站了一會兒,悄悄走了出去。 ☆、第二四八章 糖人兒 西安四季鮮明,但是春秋相對短暫,往往是感覺剛剛脫下棉衣沒過多久,天氣就漸漸熱起來了。 剛剛五月天,路友的衣裳就被汗浸透了,緊緊貼在身上,讓他很難受。 這兩天,他和許安在南味坊輪流盯梢。盯梢這種事,一向不是路友擅長的,他沒有耐性,又粗心大意,就像現(xiàn)在,他又熱又困,恨不能闖進(jìn)那家勞記干貨鋪,把鋪?zhàn)永锏囊桓扇说茸嵘弦煌ǎ扑麄冋f出梅丫頭的行蹤。 可是,盡管他火燒火燎,也只能聚精會神盯著那家鋪?zhàn)樱氩蕉疾浑x開。 路友無奈地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子,他就想不明白了,街上那些人都不熱嗎?怎么一滴汗也沒有? 忽然,路友的眼角子猛的跳了一下,他連忙揉揉眼睛,他沒有看錯(cuò),真的是她!姓梅的丫頭終于出現(xiàn)了! 梅勝雪還是那個(gè)沒有留頭的小女娃模樣,和幾年前一模一樣,沒有長高,也沒有變胖,她嬌小玲瓏,走在人群里很不起眼,如果她沒有走進(jìn)勞記,路友說不定就會讓她在眼皮底下溜走。 路友很想跟進(jìn)勞記去看個(gè)究竟,可是他不知道梅勝雪會不會認(rèn)出他來。 雖然他和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