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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隨從便闖了進(jìn)來,屋里的人嚇了一跳,樊三太爺正要訓(xùn)斥,那名隨從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密道,密道......郡主從密道里來了!” 密道?什么密道? 樊三太爺和文士面面相覷,這府里還有密道嗎? 還是文士冷靜,他問道:“你是說宜寧郡主來了?” “是啊,是宜寧郡主,原來慈安居里有密道,直通到少將軍的閨房里,宜寧郡主就是從少將軍的閨房里走出來的。” 樊三太爺?shù)纱罅搜劬Γ咸鞝攲λ槐“。胨X就有人遞枕頭,剛剛還在擔(dān)心衛(wèi)軍們?nèi)チ似斩伤拢蝗菀装岩藢幙ぶ鲙С鰜恚l能想到,宜寧郡主竟然自己來了。 “哈哈哈,還有這樣的事?我那位好侄女竟然還留了這么一手?走,我們?nèi)ビ涌ぶ鳌!?/br> 是啊,誰能想到樊幗英的閨房里居然有密道,那密道居然直通郡主的慈安居。 早知如此,哪里還用讓那些韃子們制造混亂啊,只要從密道里把郡主弄暈了偷出來就行,白白讓韃子們分了一份功勞。 樊三太爺大喜過望,大步流星就往樊幗英的閨房而去。 中年文士遲疑一刻,問那名隨從:“你看清楚來人真的是郡主?” “是真的,我雖然沒有見過郡主,但是郡主在府里住了兩三個月,這府里上上下下全都見過她,況且來的也不只有她一個人,還有郡主身邊的嬤嬤和大丫鬟,府里的人和她們熟得很,又怎會認(rèn)錯呢。”隨從說道。 剛剛聽說郡主來了,他也嚇了一跳,還特意跑過去看了。 那打扮,那氣度,別說是郡主,說她是公主都不為過,除了宜寧郡主,這榆林城里哪里還能有第二個這么氣派的小女娃啊。 樊三太爺早已走得沒影了,他腳上生風(fēng),多年的老寒腿也不疼了,大功勞啊,韃子屠城,是他樊三太爺救下了宜寧郡主,那是郡主啊,是秦王的掌上明珠,二哥死了又如何,樊家終歸還是要靠他,就憑這份功勞,樊家沒有了二哥,沒有了侄女,依然能夠興旺發(fā)達(dá)。 而給樊家?guī)順s耀的,是他樊三! ☆、第二零七章 郡主駕到 雖然在府里住了有一陣子了,可是樊三太爺還是第一次來侄女的院子。 一來這是女眷閨房,二來在他心里,對這位侄女有些畏懼。 那年他和大哥各給侄女找了一個女婿人選,正在爭得不可開交之時,侄女樊幗英回到了范縣。 范縣的父母官只是七品,樊幗英的官職比他高了許多,樊幗英回來的那天,提前得到消息的父母官帶著衙門的官員出城相迎。 大老太爺和三老太爺,以為樊幗英是回來相看女婿的,為了給樊幗英留個好印像,便讓自己的兒女連同各自找的那位女婿人選一起去迎接。 于是當(dāng)著父母官和一縣父老鄉(xiāng)親的面,樊幗英搭弓上箭,第一箭射飛了甲女婿的帽子,第二箭穩(wěn)穩(wěn)插在乙女婿身旁的大樹上...... 想到這些往事,樊三太爺?shù)哪_步頓了頓,但是隨即他就挺起了胸膛。 什么威風(fēng)凜凜的女將軍,現(xiàn)在不過就是個奄奄一息的孤女,前面?zhèn)鱽淼南ⅲ畮接㈦m然還有一口氣,可也只剩下這一口氣了。 不過還要好好謝謝自己這位好侄女,如果不是她在自己屋里挖了密道,宜寧郡主也就不會自投羅網(wǎng)。 樊三太爺忍不住又想哈哈大笑了,樊幗英如果能夠僥幸活下來,一定會給活活氣死吧。 不過,他是不會讓她活下來的,樊幗英每天都要換藥喝藥,想在藥里做手腳太容易了。 是啊,說起來前方的好消息也該到了,到時候就父女二人一起辦喪事,那將是整個榆林整個西北最轟動的喪事,秦王會派人過來吧,不對,現(xiàn)在樊家救下了宜寧郡主,秦王不會隨隨便便派個人過來,說不定會是三公子周錚親自前來吊唁。 樊三太爺心情大好,前面便是樊幗英的院子了,院子大門敞開,燈火通明。 “郡主呢,郡主在哪里?” 還沒有走進(jìn)院子,樊三太爺便高聲喊道,掙脫了隨從的攙扶,跌跌撞撞向正屋跑去:“郡主啊,老夫來晚了,老夫護(hù)駕來遲!” 正屋的門從里面推開,幾個人簇?fù)碇粋€小姑娘走了出來。 小姑娘衣著華麗,身上是只有王孫貴胄才能穿的紫貂斗篷,小小的丫髻上嵌著兩顆龍眼大小的東珠。她的臉上罩著輕紗,只露出一雙眉眼,蛾眉入鬢,杏眼星眸。 此時此刻,小姑娘不慌不躁,正平靜地看著他。 樊三太爺心頭狂喜,正如他的隨從說的,這氣度這風(fēng)儀,一定就是宜寧郡主無疑了,除了宜寧郡主,又有哪個十來歲的小女娃能有這份氣派啊。 “郡主,老夫來遲了!”樊三太爺驚喜交加,上前一步。 兩名高大的侍衛(wèi)忽然閃出,擋在了郡主身前。 侍衛(wèi),怎么還有侍衛(wèi)? 樊三太爺一怔,剛剛他的隨從只說是有嬤嬤和大丫鬟啊,為何還有侍衛(wèi)? 不過,這倒也不難解釋,郡主逃到這里來,肯定是要帶著侍衛(wèi)的,否則只憑幾個女子,恐怕連下密道的膽子也沒有。 他悄悄給自己的隨從使了個眼色,隨從把拇指和食指放在嘴里,打了一聲呼哨。 哨聲未絕,外面的中年文士揮揮手,二十名護(hù)衛(wèi)便涌進(jìn)了院子。 聽到消息趕過來的樊家下人嚇了一跳,這些護(hù)衛(wèi)是什么人?他們沒有見過。 大餅混在下人們當(dāng)中,他悄悄問其中一個人:“這是你們府里的?” “不是啊,從來沒見過,應(yīng)該是三老太爺?shù)娜耍墒侨咸珷斶M(jìn)府的時候只帶著一名清客幾個隨從,也沒有這些人啊。” 大餅撇嘴,還用問嗎,一定是悄悄溜進(jìn)府里的。 這位樊家的三老太爺下了不少功夫啊,要想在眼皮底下藏了這么多人,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大餅啃了一口手上的包子,繼續(xù)看熱鬧。 包子是韭菜豬rou餡的,熱的時候好吃,涼了以后味道也很熏人,站在他身邊的幾個下人瞪他一眼,全都捂住了鼻子。 看到自己的人全都進(jìn)來了,樊三太爺佝僂的背脊挺得筆直,這讓他感到很辛苦,但是無所謂,這一激動人心的時刻,他不能有一丁點兒地瑟縮。 他想起了二哥樊安城,二哥比他還要年長幾歲,可是無論何時,都是身姿如松。 樊三太爺高高昂起了頭,望著臺階上的郡主。 那小姑娘被兩名高大侍衛(wèi)擋在身后,只露出嵌著東珠的小小丫髻。 “郡主,您這是怎么了?不要害怕,老夫現(xiàn)在就派人保護(hù)您。”樊三太爺說道。 “你要保護(hù)我?所以到普渡寺里擄我的,也是你派去的了?”小女娃稚嫩的聲音響起,一張小臉從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