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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沒聽見,眼珠子轉了一圈,瞅著江席澈,開玩笑似的說:“你不會是專門回來看我的吧?” “不是,有事回來?!苯罕砬槠届o,聲線平穩。 頓了會,他又道:“我們是夫妻,我理應來看你。” 伊顏像是聽到笑話似的,偷偷扯了下嘴角,不說話了,不趕客也不挽留,繼續看她的偶像劇。 江席澈等了一會,見她沒有要睡覺的打算,直接上手,拿過了她的手機。 “你干嘛?”伊顏馬上對他不滿地皺起了眉頭。 他不喜不怒地說:“睡覺?!?/br>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管她什么時候睡覺,伊顏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出言反對:“我不困,而且我明天又上不了班,想什么時候睡不行?” 江席澈又不說話了,只看著她,喜怒不形于色,眸色濃郁如墨,情感晦澀難猜。 被他這樣看著,伊顏頗有種上學時被老師捉到她玩手機讓她上交時的感覺。 也突然想起初中那會,午休時她因為不遵守紀律而被值日的他捉到,他問她叫什么名字,要登記,她不愿意說,他卻也不罵人,就不言不語地看著她。 他的眼神沒有明顯的情緒,卻莫名讓人感到有壓力,當初伊顏就是迫于他的眼神威懾而告訴他自己的名字的。 現在也是,她仍舊莫名受不住他這種意味不明的眼神。 “煩死了?!彼г挂宦暎耆闪讼氯?,翻了個身,“我睡了,你可以走了。” 江席澈沒走,將她的手機放到桌面上,然后走到沙發上坐了下去,掏出手機解鎖,修長的手指骨節清晰,上面戴著結婚戒指。 伊顏正好面對著他,她尚未閉眼,鬼使神差盯著對面英俊的男人觀賞了半天。 以前在學校,她認識的所有女生都說他長得帥,她自己也這樣認為,只是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他非但沒長殘,反而愈發迷人了。 感受到女人毫不避諱的注視,江席澈抬眸望了她一眼。 伊顏反射性地飄走目光,輕咳了聲,緩解尷尬似的問:“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被車撞了嗎?” 江席澈雖然已經知道了,但為了配合她,漫不經心地問:“為什么?” “我昨天帶我哥出去玩,我們在等紅綠燈時,有個大叔嘲笑我哥是傻子,我氣死了,跟他罵了起來,他罵不過我,就推了我一把,搞得我被電動車撞了?!?/br> 伊顏想起那大叔的臉皮還咬牙切齒,語氣憤憤不平:“我覺得我開始就應該扇他兩巴掌,讓他嘴那么欠?!?/br> 面對她的長篇大論和控訴,江席澈只“嗯”了一聲,低頭專注于手機。 伊顏翻了個白眼,索性不再出聲了,她閉上了眼睛,真的睡覺了。 江席澈抬頭看向她,她那張精致的鵝蛋臉上,肌容細膩,膚色勝雪,五官如精工敲打般靈巧,只是兩道秀麗的眉毛還不滿地皺著。 片刻后,他在手機輸入框上敲下幾個字。 【讓人明天過來道歉?!?/br> …… 伊顏第二天醒來時,病房里沒人,以至于她有點懷疑自己昨晚見到江席澈是不是在做夢。 快到中午的時候,閨蜜方舒淑來給她送飯,她給方舒淑提了昨晚江席澈來看她的事。 方舒淑聽后,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那看來他還是有點良心的,大半夜的還特意跑過來看你。” “那可不見得,說不定是順路?!币令佔炖锝乐嗖?,不以為然。 “那他人呢?”方舒淑問。 “我醒來就不見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走的?!币令伮柫寺柤?,“說不定下次見他的時候又是我倒霉的時候?!?/br> 她說出這話的原因無非是她最近一次跟江席澈見面是四個月前,在美國的派出所,那會她跟方舒淑去美國看演唱會,怎料在街頭跟外國人動了手,結果鬧到了派出所,是江席澈來接的人。 而現在是她婚后跟江席澈的第二次見面,她被車撞進了醫院。 方舒淑聞言不客氣地笑了幾聲,調侃道:“照這樣看,難不成他克你?” 話落,外頭傳來敲門聲,伊顏讓進。 很快的,王特助領著一個中年男人進來了,那男人顯得畏首畏尾,不敢看病床上的伊顏。 伊顏一眼就認出了男人,瞬間眉頭一擰,表情嚴肅起來,帶著幾分疑惑看著兩人。 王特助手里拎著給伊顏的午餐,見了方舒淑和她帶的飯,對她溫厚笑道:“有勞小姐了?!?/br> “你們什么關系?”伊顏沉聲問王特助,眼睛盯著那害她進醫院的男人。 王特助解釋:“太太,這位先生是來給您道歉的。” “對不起,江太太!昨天是我不對,我出言不遜,冒犯到你和你哥哥了,還請江太太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敝心昴腥司o接著王特助的話,對伊顏鞠了一躬,態度誠懇,全然沒有了昨日囂張的模樣。 伊顏雖然腦袋有點懵,但卻不屑地“嗤”了一聲,有意刁難道:“昨天說難聽的話不是挺能說的?怎么現在道個歉這么簡短?” 男人捏了一把汗,求助似的看了看王特助。 王特助好心補充道:“太太,他原來是江氏分公司的員工,江總已經將他開除處理了,太太可以消消火。” 伊顏聞言一愣,和方舒淑對視一眼,兩人都對此感到驚奇。 得饒人處且饒人,見對方都因這件事丟了工作了,伊顏便不揪著他不放了,并不怎么友善地提醒他一句:“以后嘴巴放干凈點,積點口德?!?/br> 中年男人連連點頭答應,心中萬分懊悔。 兩人離開病房后,方舒淑拍了一把伊顏的肩膀,夸贊道:“顏寶,你老公可以啊,二話不說就幫你出氣了,這辦事效率,六六六啊!” 伊顏翹起嘴角,輕哼了一聲:“算他還有點當人家老公的自覺!” 王特助離開前,告訴伊顏江席澈過會會來看她,方舒淑害怕他那清冷的氣場,決定在他過來之前先離開。 她抓起包包,一副準備逃離的樣子,對伊顏揮手,“在你那自覺性高的老公來之前,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 伊顏笑她:“真慫?!?/br> 閨蜜離開沒多久,江席澈果真來了,他還是一身穩重的高定西服,身上的每一寸,連同頭發都打理得一絲不茍。 英氣逼人,高貴沉穩。 彼時伊顏正在看電視,見他來了,態度還算友好,主動問他:“你去哪了?” “去了趟公司?!苯鹤呓?,“氣消了?” “差不多?!币令佇α讼拢舷聮佒b控器,“想不到居然是你們公司的員工,這素質不太行啊?!?/br> “嗯?!苯阂膊环瘩g,又到沙發坐下了,坐姿隨意又不失儒雅,他注視著她,“所以開除了。” 伊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