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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的心中升起一陣神秘的緊張感。他絲毫不知避讓,只走最短的路線。他向人群密處走去,走出道路,走向陛下。這時他已經(jīng)換了一套裙子——白色的蓬蓬短裙,金色的雙馬尾,玫瑰花紋的鏤空蕾絲襪拉到膝蓋。他歪了歪頭,一邊的馬尾就柔順地垂在半空中,輕柔地搭過肩膀。他凝視著陛下,然后伸出自己秀白的小手:“陛下,能請你跳支舞嗎?”陛下十分高大,即使坐著也可與他平視,但是陛下卻突然局促起來。陛下抿了抿唇,正襟危坐了片刻才矜持地伸手……不過陛下很快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錯誤,他應(yīng)該紳士地親吻他的手背,說“我很榮幸”,而不是將手放在他的手中。他拉著陛下的手來到了大廳的正中央。這時候管弦樂隊演奏起了舒暢的,他伸手去挽陛下的脖頸……然后頗為震驚地發(fā)現(xiàn)陛下居然比他高了很多很多。是了,平日里陛下很少以俯視之姿態(tài)與他相處。陛下通常是坐在他身邊,或者將他抱在懷中,即使有時候站在他身旁,與他說話,若見他抬頭,陛下必然要傾下脖頸,讓自己的唇貼近他耳朵的高度。他雖然知道陛下是高的,卻不知道原來是自己不可企及的高度。陛下想對他說:我抱著你跳吧。他卻眄視陛一會,轉(zhuǎn)身跑開了。陛下一動不動,也沒有其他人敢動。一時間整個大廳只有的提琴聲在柔情滿懷地演奏著……然后他跑回來了,提著一雙檸檬黃的高跟鞋,得意地看著陛下。陛下便忍不住笑起來。*“她踢掉一左邊的鞋子,左邊的鞋子便滾到卡莫公爵的腳下,她踢掉右邊的鞋子,右邊的鞋子砸在一邊盛放瑪格麗特的柚木柜上。她的腳趾粉得像櫻桃,她的腳背白得像奶凍。她胡亂地將腳塞進鞋中,那柔軟的肌膚磕碰著那堅硬的皮革,叫人心中連連痛惜。”“陛下彎下了脖頸,她便將手搭在陛下肩上。她森林色的眸像蝴蝶一樣停在陛下的眼中。她像是踮著腳尖依偎在陛下懷中,而陛下扶著她的腰。”“他們開始跳舞。”——*他的頭發(fā)被陛下精心地編成了魚骨辮。他跑進臥室的時候陛下正在批閱公文。既然這篇公文還沒看完,陛下就想先把這篇解決了再停下手中的事。起先是他自己丟下陛下跑出去玩的,但是現(xiàn)在當(dāng)他回來的時候他又不能忍受陛下對他的無視。陛下坐在躺椅上,身上披著綢的外套,額頭上卻擱著塊冷毛巾。夏日羅馬的太陽越來越猛烈,白日對于吸血鬼來說更加難熬。些微有些中暑的陛下就這樣半躺著椅子上,微仰頭,半舉著公文著。他先是圍著陛下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陛下沒有理睬他的打算。便迫不及待地爬上了陛下的膝蓋。陛下揭掉額頭的方帕,放低了公文,從牛皮紙的上方向他投去無奈的視線,然后提起一邊的羽毛筆來進行批注。他就鼓起來臉,然后提起自己的裙擺,蓋在了陛下的手上。于是陛下無法公文,也無法進行批注。陛下只好丟開手邊的一切,以貫徹的姿態(tài)將他抱在懷里。他說:“我無聊了。”陛下就問:“你想要什么?”他答:“我想看貴族雜耍,大臣狗一樣廝殺,貴婦像妓。女一樣跳康康舞。”他又說:“我要一切人做他不適合做的事。”陛下就沉默。這沉默伴隨著一陣玫瑰樹上的蟬鳴。等蟬不再鳴叫了,他就起身了。像解開衣袍一樣解開陛下的懷抱地起身了。他走出臥室的時候,經(jīng)過那面朝玫瑰花園的水晶玻璃窗。一只碩大的蟬飛過來貼在他的袖子上。他就甩袖子,那枚鵝卵石大的知了依然靜靜地貼著。他就帶著它走了。帶走了陛下對于夏日所有的微惱與喜悅。自從他起身離開,這個午后就變得無比漫長。但是陛下知道自己不能起身去尋找他。最好連躺椅也不要離開。但是那可以忍受的陽光變得十分毒辣起來,陛下覺得這個光線充沛的房間一刻也無法再呆下去。原本甜蜜而微熱的痛苦變得像是腐蝕性的**,讓陛下的皮膚都冒起煙來。陛下就起身。陛下就告訴自己:回到墓xue去。不可讓腳尖轉(zhuǎn)向他的方向。但是他留下的氣息就像是陛下的氧氣。如果陛下不去追隨,就無法呼吸。*“陛下知道這樣做的后果,卻仍然選擇了這樣做……他置他的人民于何地呢?——”*陛下在一間偏殿里找到了他的天使。他正裸。露著上身,像是嘉獎寵物般撫摸著面前的男人。他坐在暗金色的扶手椅上,一只手的手肘搭在扶手上,手掌托著下顎。令一只手搭在那個男人的黑發(fā)上。那個男人虔誠地跪在他的腳下,親吻他柔軟的肚臍。他純凈的綠眸望著陛下,和身下男人迷醉的完全不同。陛下的神情依然平靜,只是失手捏碎了手上的印章戒指。*仆人將那個子爵拖出了功宮殿。陛下用手帕小心地擦拭他的身體,他嫌惡地避開了。陛下就吻他。吻他柔軟的肚皮,圓圓的肚臍眼。難過地要落淚。他推開陛下。陛下坐在一邊,沉默片刻,便說:“就讓貴族表演,大臣決斗,夫人們跳舞。”陛下文飾了句子,但這并沒什么不同。從此以后,一切人都做他不適合的事。☆、19論暴君的養(yǎng)成“寫道:貴族有義務(wù)為公眾表演;大臣的妻子必須登臺表演;佩劍之人要接受一切決斗。”——”羅馬競技場。這一刀下去的時候,卡莫公爵的頭顱就斷了。斷了的不僅是卡莫公爵的頭顱,還有德意志與羅馬的聯(lián)系(卡莫公爵是德意志領(lǐng)主的胞弟),以及羅馬貴族們對陛下最后的一點奢望。本來歡呼的全場鴉雀無聲。然后觀眾席異常興奮地狂吼起來——那是來自意大利各地的商賈平民。但是貴族席卻是異常沉寂。血噴得那么高,那么多……不過,要是吸血鬼的話,將頭顱接回來也未必不能搶救。但是沒人那么做。因為陛下沒有表態(tài)。如果陛下沒有表態(tài),就是陛下要他死。既然陛下要他死,誰又敢去救呢?盧庫魯斯像是狼一樣喘息著——作為一個混血,他能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