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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說話,就感覺自己被陸擇攔腰抱了起來。 “啊——”忽然失去平衡的盛夏輕呼出聲,她為了保持平衡圈住了陸擇的脖頸。 很快,陸擇把盛夏抱進了一間房間。 她被放在鋪滿了花瓣的大床上。 陸擇坐在床邊,他抓了一把花瓣,他把手懸空放在盛夏的頭頂。接著,他慢慢松開手,花瓣落在盛夏的臉上。 盛夏本能地閉上了眼睛,她捋了一下臉上的花瓣。 接著,她的唇瓣被陸擇吻住了。 剛開始的愣怔過后,盛夏開始嘗試掙扎,然而她掙扎不開。 陸擇把圈禁盛夏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既不會弄傷盛夏,又讓她掙脫不了。 一吻完畢,陸擇就這么看著盛夏。 兩個人都是氣喘吁吁的。 盛夏看著陸擇,看他灼灼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好看的下顎線。 當陸擇再次吻下來的時候,盛夏抬臂圈住了他的脖頸。 ☆、結局 中午的艷陽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屋子里。 陸擇在被子里動了動, 他懶洋洋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 看了看周圍, 環境有些陌生。 淺灰色的窗簾,一地的花瓣, 他的衣服被隨意地亂丟在地上。 他想起來了,自己是在游輪上。 他將小臂擱在自己的的額頭上,然后另一只手下意識地往旁邊的床鋪摸過去。 然而他摸了個空。 他這才從床上坐起來,被子從他身上滑落,露出他赤.裸的上身。 他環視一圈,盛夏不在。 他從被扔在地上的褲子里找到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時間已經接近中午12點。 他以為盛夏是出去吃東西了, 然而他打電話給她,她卻沒接。 他潛意識里感覺有些不妙。 他又打電話給程薇薇,“盛夏呢?” “她昨天晚上不是跟你在一起嗎?”程薇薇奇怪地問。 他出去找了一圈, 都沒有看見盛夏的身影。他去到盛夏的房間, 發現盛夏的屋子已經空了, 行李箱也已經不見了。 陸擇一拳砸在門板上, 然后罵了一句臟話。 —— 盛夏選擇了逃避。 她既無法拒絕陸擇,又害怕悲劇命運。 所以她逃了。 陸擇大概會生氣吧,他生氣以后就不會再喜歡她了吧? 那樣也好, 那樣她就不用選擇了。 盛夏當了一回鴕鳥。 N城正值冬天,皚皚白雪可以讓人忘記所有的煩惱。 盛夏學會了滑雪。 一個長得十分英俊的外國男人過來跟盛夏搭訕,“美麗的女士, 你是一個人來旅游的嗎?” “不是,我是跟我男朋友一起來的。”盛夏隨口說了一句謊話。 男人的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見盛夏自顧自的也不理他,他訕訕地走開了。 盛夏環視了一圈,找了個好位置。 忽然,一張熟悉的臉在她的眼前一閃而過。 那個從她身邊劃過的男人像是跟她有心電感應似的,只見他在前面停了下來,然后回過頭沖她微笑。 是陸擇。 陸擇在下面沖盛夏招了招手,盛夏于是滑了下去。 兩個人也沒說話,就這么默默地劃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擇忽然叫了盛夏一聲。 盛夏回過了頭,“嗯?” “我們回去吧。”陸擇指了指來時的方向,“我們滑太遠了。” 盛夏回望了一眼,果然,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滑得太遠了,現在看來的方向,已經看不見什么了。 這要是盛夏一個人,她一定會感到恐慌。幸好有陸擇在,他的方向感比她好得多。 正當兩人準備往回走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接著是一陣天崩地裂的感覺。 “雪崩了!”陸擇一把拉住盛夏的手,拖著她往反方向跑。 求生欲讓盛夏奮力地奔跑,使出吃奶的勁地奔跑。 這一定是她這輩子最快的速度。 天地仿佛都不存在了,她只能聽見自己喉嚨里發出來的劇烈的喘息聲而已。 終于,天地歸于寧靜,他們幸運得沒有被冰雪掩埋。 他們準備回酒店。 “你還有力氣嗎?”陸擇看見盛夏蹲在了地上。 “休,休息一會兒吧?”盛夏喘著氣,冰冷的空氣吸進喉嚨里就像刀割一樣疼。 “天快黑了,我們最好在天黑之前回到酒店。”陸擇看了眼天色,然后低頭對盛夏說,“我背你吧。” 然而不幸的是他們迷路了,直到天擦黑的時候他們也沒有找到酒店。 更為不幸的是,盛夏的手機不見了,而陸擇的手機沒電了。 最后,陸擇也沒力氣了。 他們只能停了下來。 “怎么辦?我不想凍死在這里。”盛夏有點恐慌。 “不會的,一定有人在找我們。”陸擇安慰盛夏。 “可是天黑了……” “就算他們找不到我們,明天天亮我們也一定能找到酒店。” 盛夏知道陸擇是在安慰她,其實他們現在的狀況不容樂觀。 盛夏萬分后悔自己為了好看而只穿了短款的羽絨服,她下身穿的是緊身褲,她感覺越來越冷了。 “盛夏!盛夏!”盛夏聽見陸擇在叫她的聲音。 “嗯?”盛夏回應了他一聲。 “盛夏!別睡!”陸擇搖晃著盛夏的肩。 盛夏醒了過來,她的身上裹著陸擇的羽絨服。 “你不冷嗎?”盛夏動了一下,她想把羽絨服還給陸擇。 陸擇從羽絨服外面抱住盛夏,“我不冷。” 盛夏知道陸擇喜歡她,但不知道陸擇喜歡她到不要命的程度。 也許他們今天晚上都會凍死,也許他們之間只有一個人能活。 盛夏哭了。 她努力把眼淚擦掉,因為眼淚流出來以后很快會結冰。 盛夏哽咽著對陸擇說:“如果,如果我們能兩個都能活著回去,那我們就在一起吧。” 陸擇頓了頓,才說:“好。” “這次是真的,我再也不反悔了。”她補充說。 “嗯。”陸擇的下巴摩挲在盛夏的頭頂。 然而盛夏感覺越來越冷,越來越冷,她再次失去了意識。 —— 腦中的混沌意識慢慢散開,盛夏的意識慢慢地清明起來,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她看見有人趴在自己床邊,那人看樣子像是睡著了。 她想要說話,卻只能發出一聲短促的沙啞的“啊”。 床邊的人醒了過來,他抬起頭,盛夏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是陸擇。 陸擇看見盛夏,他的臉色從迷蒙轉向欣喜,“老婆,你醒了!” 他的下巴上是沒來得及刮胡子的一片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