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0
,我是腦子被車撞爛了都不會相信的,你自己信么?你也只不過是因為我竟然沒有按照你預想的那樣繼續愛你而執拗著,從來都是,你做任何事情目的性都太強。”莫然的嘴唇都開始發白,豆大的汗從額頭滾滾落下,丁一寧眉頭微蹙,走到桌邊去取手機,準備叫救護車,玄關一側的房間里陡然傳出女人歇斯底里的凄厲慘叫。丁一寧轉身一看,不知何時郝思蕾已經不在客廳,他面色一緊,腳不沾地地掠過去,就看到郝思蕾僵直著身子站在那兒,兩只手捧在臉上。直覺情況不妙,丁一寧推開郝思蕾,一眼看過去頓覺心驚rou跳,這是一間儲物室,堆放著亂七八糟的東西,郝思蕾回來時過于震驚,想都沒想就將孩子鎖在了里頭。莫念也就只有兩歲半,小孩子膽子小,房間里沒有開燈,怕黑的他在里頭一直呼喚著爸爸和mama,只不過外頭戰事激烈,沒有人分神去聽,莫念個頭矮夠不到門鎖,就想著能搬張凳子站上去,沒想到就這樣出了事。昏暗的光線下,莫念摸到的凳子有一只腳有問題,當他爬上去的時候,那只腳不受力直接斷掉,莫念重心不穩整個人朝左邊傾倒,跌倒時后腦勺直接磕到了身側木箱子的邊角。郝思蕾那時候精神已經有些失常,又被莫然肩上的鮮紅的血所刺激,跌坐在地上驚悚了好一會兒,站起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幫莫然叫救護車,而是想到帶著兒子離開這里。而當她想起來兒子還被關在小屋子里急忙去開門之后,才震驚地發現孩子竟然躺在地上,腦袋旁邊一灘血都已經沒了溫度。小小的身體,趴在血泊中,再沒了往日的活潑和天真。那是她和莫然的孩子,那是她能夠從莫然那兒得到的唯一的紀念。痛徹心扉,幾不欲生。郝思蕾崩潰般的大吼大叫讓丁一寧實在不堪其擾,他看著外頭顯然行動不能自理的莫然,真心覺得這一大家子怎么一個個都這么煩人?急救電話已經打了出去,丁一寧不算溫柔地將郝思蕾請出小房間,蹲下去屈起手指貼向莫念的鼻端,雖然微弱但是還有呼吸,雖然技藝生疏,但是丁一寧還是將能做的急救措施都做了一遍,急得也是一頭大汗。莫念可千萬不能有事,他可以讓莫然一無所有,但是他背負不起任何一條生命,雖然他覺得這孩子要是真沒命了也是郝思蕾的責任,可關鍵是這事兒若是被那個已經很圣母的笨蛋知道了,肯定又是一大串讓他頗感無趣的道德問題,繼而直接升級演化成真正能讓他頭疼的家庭和諧幸福問題。市長的孫子名號太響亮,急救車帶著分秒必爭的旋風式態度將莫念送往醫院搶救,順手就將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莫然也推進了急救室。郝思蕾精神不穩定,丁一寧斬釘截鐵地請求醫生千萬不要手軟,喂她一劑鎮定,她好所有人都好。前后忙活差不多都要過了半夜,丁一寧才拖著累慘了的身心回到家,著手開始準備個個都能堪稱頭條的材料。有些記者朋友現在恐怕已經到醫院蹲點了,畢竟市長女婿身負重傷,市長孫子命懸一線,市長千金精神失常,而這一大家子不是傷就是殘的竟然都是被一位陌生男子送到醫院,而該男子很有可能就是莫庭長的前任男朋友!到底是意外還是一場感情糾葛,整件事實在是擁有太多話題和疑點,一路跟進鐵定能挖出不少重量級的爆料。輿論的焦點一時集中到了市長一家,然而市長本人也已無暇分|身顧及,從那處說不清楚來歷的房產開始,紀檢委有些微妙而不近人情地開始死咬著他不放,就連十年前的舊賬他們都要拿出來翻一翻。不能算是丁一寧的功勞,上頭其實早就決定要對付郝市長,他在H市根深蒂固,勢力盤根交錯,各方黑勢力都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牽一發而動全身,一定要找準點才能一舉擊破,而丁一寧只不過是掐準了時間點,借這件事的風聲順道輕而易舉地擊垮莫然。威脅、買命、受賄,甚至還有家暴、性丑聞等等,郝市長已經是泥菩薩,莫然也只能自生自滅。只是整件事過后,讓丁一寧有些詫異的是,莫然始終沒有拉著他一起下水,不論被如何追問,自始至終沒有承認他們的關系,哪怕等待著牢刑的宣判,對于外界滿天飛的傳言丑聞他都沒有回應一個字。莫念的命是保住了,只不過傷到了大腦目前還沒有任何清醒的征兆,郝思蕾精神正常的時候會一直守在莫念床邊,溫聲細語地跟他說說話,可是一旦發起瘋來就完全不認人,當天莫念滿腦是血的場景太過刺激,郝思蕾下意識地認定莫念已經死了,所以她不受控制地會發怒,因為他們怎么可以用一個活死人來冒充她和莫然的孩子?丁一寧沒有再去關注莫念的病情,他本來就不想關心不是么?真要說起來,連那個孩子他都是討厭的,只不過有時候想想,他也覺得郝思蕾只不過是另一個傻蛋罷了,不能說莫然完全沒有在她身上用心,但是用上的那僅有的幾分之中到底摻沒摻假,其實郝思蕾自己是清楚的吧,只不過是不愿意面對現實,所以才會在莫念出事后徹底崩潰。如果連唯一的念想都沒了,那究竟還要靠什么才能活下去?那種絕望和無措需要多大的勇氣和信念才能熬過去?所幸他又找到了希望,而郝思蕾只有瘋癲。當然,這些也只是有時候想想,既然市長大人和庭長大人都已經自顧無暇,那么和青蓮堂的這一筆筆爛債,也是時候好好清算清算了。莫然的事情一經曝光,邵亮他們多少也就明白了丁一寧當初的用心,不入虎xue焉得虎子,當真是狠起心來就不當自己是人,邵亮在丁一寧快把自己餓死在家里的時候,別別扭扭地被晁遠拖著,提著一籃子食材登門道歉,當然后面還跟了條尾巴,趙賤人表示晁遠的手藝他想念得晚上做夢都能哭出來。酒足飯飽,丁一寧滿足地將下巴擱在飯桌上,眉開眼笑地看著對面坐著的三個人,“三堂會審么,可否不要如此嚴肅?”趙宇舔著飯后一顆糖,調戲了一下丁一寧沒rou的臉蛋,“難道真能瘦成一道閃電?哈尼,減肥秘笈透露一個?”丁一寧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邵亮拍開趙宇吃豆腐的爪子,虎虎地說道,“是兄弟現在就說實話,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