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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正清就一點也不好奇?還是壓根沒把張帆當(dāng)回事?吳蔚頓時陷入到了紛繁的思緒當(dāng)中。一方面,他知道自己需要盡快跟對方解釋清楚,以免之后再有什么更大的誤會出現(xiàn)。尤其是以張帆的性格,除非這人肯大發(fā)慈悲放過自己,否則這事恐怕沒那么容易結(jié)束。可另一方面,在吳蔚那點敏感矯情脆弱的小角落里,他又開始胡思亂想的覺著陳正清說不定根本不在意張帆。可如果對方連這突如其來的前男友都不在乎的話,可見這人對自己的感情有多淺淡了,就好像自己一直害怕的那樣。本來應(yīng)該立刻聯(lián)系陳正清的吳蔚左思右想了一會,最終還是決定不打這個電話了。他需要同陳正清見一面,把事情說清楚。所有事情,一次性徹底說清楚。第78章我好鐘意即使恨不得立刻馬上出現(xiàn)在對方面前,吳蔚還是理智的把見面的日期訂在程婭離開以后。陳正清雖是不清楚這人為什么突然決定要來看自己,還說得偷偷的過來,不能讓代堯知道。不過一想到能見到對方,他還是十分期待的。吳蔚甚至都沒去片場,一下飛機(jī)就直奔酒店。也是不巧,陳正清今天收工晚,吳蔚在房間里等了半晌也沒把人給等回來。他還特地訂的1307,陳正清的房間拐彎就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好幾天沒見著了,吳蔚多少點小緊張。趴床上來回刷新著網(wǎng)頁,看了半天的新聞,愣是一點都沒往腦子里面進(jìn)。一遍遍在心里打著腹稿,想著該怎么解釋關(guān)于張帆的事。還得叫自己別胡思亂想,省的浪費(fèi)了難得一次的見面機(jī)會。其實說起來,自從和張帆分開以后,吳蔚再沒正經(jīng)談過一次戀愛,就這么一直單著。直到遇見陳正清。這幾年也不是沒碰上過有感覺的。可他畢竟不再是十幾二十歲的青蔥少年,三觀甚至對生活及感情的態(tài)度都已經(jīng)日漸成熟。到了這個年紀(jì),更多時候靠的是兩個人的磨合與遷就。小時候是在戀愛中形成對感情的認(rèn)知,就好像還在造型的泥塑一樣,可以任意捏造。那時候的吵架拌嘴甚至分手不和,幾乎都是具象化的甚至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可吳蔚早就過了那個時候,永遠(yuǎn)的十八歲這種話,除非先天智商有缺陷恐怕沒人真能做到。再想純粹的想談個戀愛,喜不喜歡這問題后面緊跟的就是合不合適,甚至有時候都得倒過來問,“這人挺合適的,你喜不喜歡?”在一起后各種大大小小摩擦爭執(zhí)也多是來自精神層面。看似現(xiàn)實又瑣碎的分歧,“為什么過年不能回我家?”“買個名牌包怎么了?”“你能不能少說兩句!”可這背后堆疊的卻是每個人對事物的不同看法。已經(jīng)成型的精神世界既是每個人的護(hù)衛(wèi)又是每個人的阻礙。完美契合這種事似乎僅會出現(xiàn)在影視作品中。吳蔚只是個演員,并不是真的生活在電視劇里。所以從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了靈魂伴侶這事應(yīng)該和自己沒戲。可也得遇上那個值得的人,值得自己為他磨掉些許棱角,妥協(xié)部分觀點,迎合某些喜好。吳蔚一直覺著,這世界上沒有哪個人是為別人活的。“你就是我存在的理由”這種話,太過貶低一個人作為獨立個體的意義與價值。他知道自己得甘愿斷折自己的骨rou,去貼合另一個人的靈魂。就好像那個人得心甘情愿同自己一樣,蝕骨噬rou來靠近自己。即使這么一個人,也還是大海撈針?biāo)频摹?/br>這么些年來,吳蔚一直沒碰上一個能叫他甘心如此的人。直到遇上陳正清。吳蔚時常提醒自己,不能因為自己開始往四十歲一路絕塵而去,就去想太多以后。可自從他們在一起,他總是會不自覺的想到以后,十幾年、幾十年后的兩人。這想法叫他害怕,同時又讓他竊喜。害怕會失去,竊喜于擁有。吳蔚的生活從遇上陳正清開始,就再也不是那部平和單調(diào),叫人持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單鏡頭喜劇了,以后也不會再是了。這也是此時此刻吳蔚沒有呆在劇組的原因。他有些不敢確定,但似乎這次可以不用再繼續(xù)等下去了。驀然響起的敲門聲把吳蔚從淺眠中拉回了現(xiàn)實,甚至沒等自己完全清醒過來,他已經(jīng)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本來還不覺著有多想念,可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毫不掩藏的在暴露著內(nèi)心的真實感受。不夸張的說,見到陳正清的一瞬間,吳蔚才覺出來,原來自己先前一直被浸在水中,直到這刻才終于被撈上了岸。他能清晰的能感受到水珠不斷從自己身上滾落的劃痕,以及黏膩的衣料緊貼著皮膚的不適。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哪一刻跌落入水的。當(dāng)然,也無需再追究這些,那個將他一把撈起的人正站在自己眼前,活生生又完好無損。有那么幾秒的沉默,誰都沒開口,也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還是兩人在一起后,第一次的小別重逢。“我說,你是跑過來的吧?”對方紛亂的呼吸實在太過明顯,叫吳蔚不能不注意到。語氣帶著調(diào)侃,是在揶揄對方的急切,急切于想要見到自己。本來就是想開個玩笑舒緩舒緩氣氛,卻沒想到陳正清一反常態(tài)沒有反駁自己,反而大方的承認(rèn)了下來。簡簡單單的一個“對”字,便攪的吳蔚心里一陣兵荒馬亂。他確實是在打仗,是欲望和理智對主體的爭奪。“代堯是不是天天拍到這么晚?怎么感覺你瘦了呢。哎呦早就跟你說了代堯這人拍戲的時候特變態(tài)你還不聽,你當(dāng)時說什么來著?對了,‘每個導(dǎo)演都有各自的工作方式。’他那哪是工作方式啊,他那就是把人當(dāng)玩具玩呢!”喋喋不休也是一種保護(hù)機(jī)制,來掩飾可能泄露的緊張與不安。“哎對了,我還給你帶了不少好吃的,就是你平時老搶跟我搶的那些。我這一趟拎過來可費(fèi)老勁了,你可得給我點勞務(wù)費(fèi)什么的,要不我可虧死了。就那包”房間里的驟然沉寂,源自于陳正清的上前、傾身、擁吻。吳蔚不再說話,也顧不上說話。我想你這三個字好像太過忸怩作態(tài)似的,幾番下來還是沒能說出口。也無需說出口,一橫一豎一撇一捺,這三個字被拆成比劃,分毫不差的全部揉進(jìn)了兩人的吻中。行動比上千言萬語還要來的實際。唇齒相依,口舌交纏,兩人一刻都無法分開,甚至連呼吸都覺著多余。是一次傾訴衷腸,也是一場無聲角斗。彼此都恨不得比上對方更用力的加深這個吻,更用力的抱住這個人,兩人相互推搡互有進(jìn)退。血腥逐漸彌漫開來,不知是誰的嘴唇負(fù)了傷,染的兩人的嘴里都滿是咸腥的鐵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