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著有一回就因為人家愛啃雞頭，代堯就死活不跟對方合作。

吳蔚也是謝天謝地陳正清在拍攝期間沒干點什么踩線的事，要不這事還真不好辦。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吳蔚不敢去探陳正清班的理由還算充分，那邊陳正清因為有程婭跟著，也不怎么想讓吳蔚過來。

雖說陳正清一直都想把兩人的關系同身邊幾個人公布一下，可程婭絕對不會是這其中之一。他不想把人給想的太惡毒，不過畢竟在這行里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他很清楚程婭這種人的手段。

即使并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得罪了自家的經紀人，可既然對方肯主動下場抹黑自己一次，就難保不會有第二次。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吳蔚成為這人利用的工具。

就這樣，吳蔚不敢去，陳正清也不想讓他來。兩人天天隔著十萬八千里在那相思成疾呢，誰都沒料到張帆的出現。

其實吳蔚一開始就知道這戲里有張家的投資，畢竟張家家大業大的，像代堯這種級別，除非去國外拍戲，否則很難保證自己的作品和張家沒有瓜葛。

代堯倒也不在乎這個，雖說他私下里極為不喜歡張帆，不過生意歸生意，他還不至于那么意氣用事。再說，在電影方面，張家確實是個很好的合作伙伴。

叫吳蔚沒想到的是張帆會親自跑去片場，還美名其曰探班。代堯看不慣張帆這事不說人盡皆知，最起碼彼此都心知肚明。張帆會跑過去探班，目的肯定不會單純。

那時候的吳蔚正在幾百公里外的某個城市錄著節目呢，根本不知道陳正清這就要和張帆碰上了。

兩人其實已經見過一回了。那還是在陳正清和吳蔚在一起之前，兩人錄完節目后在停車場偶遇著的張帆。

陳正清一直知道吳蔚曾經為了解約和當時的經濟公司鬧的相當難堪。不過那天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張帆和吳蔚竟然認識，也是第一次把人名和相貌給安到一起。

再次見到張帆，陳正清卻根本沒有認出來對方。當時不過匆匆一面，他又沒怎么太過上心，也確實已經印象不深了。

要不是身邊的程婭一驚一乍的幾句驚呼，陳正清還真不一定能想起這個人來。不過倒是沒什么所謂，張帆本來也沒有要和他打招呼的意思，兩個人就是簡單的相向而行擦肩而過罷了。

“你不認識嗎？”程婭似乎有些驚訝。他干嘛要認識張帆？自己和這人完全不可能有半點交集。

“你不是和吳老師關系不錯嘛，那你不可能不知道啊。”吳蔚？陳正清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他以前是吳蔚的老板。”

程婭聽了呵呵一笑，眼神里寫滿了不屑。“可不止是那點關系。”這話是什么意思，陳正清皺了皺眉頭，聽不慣對方話里有話的影射。

陳正清不想追問，程婭卻偏偏沒什么眼力價，非得說給他聽。“他倆當年可是好過的。怎么，你不知道？”程婭一臉驚訝，弄得好像是有人故意瞞著不說似的。

“當年這事鬧的多大啊。兩人遇上的時候吳老師正在谷底呢，還是因為簽進了張總的公司，他才終于又起來了。聽說兩人好了有一段時間呢，之后不知道為什么鬧掰了，后來又是解約又是打官司鬧的沸沸揚揚的。對了，前一陣關于吳老師那個報道，里面的另一個其實就是張總啊。”

關于吳蔚的那個報道？就是他被包養的那個？程婭這話里話外的含沙射影，不就是想說吳蔚被張帆包養過？陳正清撇了旁邊這人一眼，根本連理都不想理。

“八卦這種東西隨便看看就好，您應該再清楚不過這里頭是怎么運作的了。”聽出了對方語氣里的不耐煩，程婭也就沒再搭話，反正她該說的都說完了。

陳正清不知道程婭故意和自己說這些是為了什么，他鬧不清對方的目的也根本懶得再去糾結。反正這人嘴里的話他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

吳蔚被張帆包養？也得虧程婭能說出口，就吳蔚那個脾氣誰要是包養他那不是自己找欠嗎。他這是自己栽那了，心甘情愿的。你說人一個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的大老板何必給自己找那個不痛快呢。

要不是張帆主動找上門來，陳正清估計還就把這事當個笑話聽聽。

張帆弄得好像兩人多熟似的，也不打招呼也不寒暄，上來劈頭蓋臉的就直接問他是不是和吳蔚在一塊了。

陳正清差點沒反應過來，也是因為這方圓幾百米除了他倆根本別人，要不他還真不敢確定對方是在跟自己說話。

“和你無關吧。”陳正清沒承認，也沒否認。兩人的關系第一次被人明晃晃的白上了臺面，陳正清多少有些不習慣。

承認和一個男人的戀愛關系，這對他來說是道新壘砌的高墻。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這方面的心理準備，從確定要和對方在一起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經預估到了一切將來可能遇上的困難。

陳正清的不習慣源于頭一回從第三方的口中聽到這個說法，也因為詢問的人是張帆。

陳正清不喜歡張帆。僅憑他從各大報道中了解到的當年解約時的混亂與難堪，和吳蔚只言片語中對這人的不屑和輕視，他就可以斷定，自己不會喜歡這個人。

而現在張帆突如其來的跑到自己面前，幾乎質問似的要他說明自己和吳蔚的關系，如此行為更是叫陳正清大為反感。

瞬然而起的敵對情緒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似乎誰都不肯認輸，也都不愿后退一步。

“無所謂了，反正是玩玩而已。”

陳正清看著這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心里頓時騰起一陣煩躁。這話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只是玩玩？誰和誰玩？自己和吳蔚？

眼前再次閃過張帆臨走前那副高傲又自負的笑容，他甚至能在對方這個笑容里清楚地感受到一絲鄙夷。

陳正清想到了程婭，更準確的說，是想到了程婭先前的那番話。他原是不信的，此時此刻卻已經由不得他信不信了。張帆雖是沒說什么，可情況都已經顯而易見到了這種程度，他再繼續掩耳盜鈴，倒顯得有些可笑了。

其實早該發現端倪的，在他們三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吳蔚的異常生疏冷漠與張帆的客氣親近，怎么看都不會是單純的上下級的關系。

最叫陳正清害怕的卻不是這個，而是突然而至的一段回憶。一段不很起眼卻是一直梗在心頭的回憶。

那個在舞臺上熱血沸騰的吳蔚，那個因為前任拒絕登臺的吳蔚。就是張帆吧。因為張帆辭去了主唱的位置，因為張帆從此不再登臺。

是有多么喜歡一個人，才會為他放棄自己的熱愛。陳正清不敢想，也不愿去想。這份恐懼來的太過突如其來，叫他一時間沒了主意。

總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他盡量沉下心來安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