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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人一言不發(fā)的看了兩秒。他有時候覺得陳正清也挺傻的,還真以為他會為了那么一個人渣搭上自己的后半輩子。自己就是“勸”錢嘉城多喝了兩杯酒,就算真出了什么事,那也只能賴這人身體不濟,和他有什么關系。再說,自己又沒抄什么家伙,錢嘉城要是不想喝那就走唄,也沒人攔著他啊。他可是自始至終都沒說過哪怕類似于威脅的話。今天這事不管鬧成什么樣,最后都落不到他吳蔚頭上。不過吳蔚還是挺喜歡看陳正清生氣,依這人的脾氣,也是難得一見的景。不是道是不是因為正在氣頭上,血氣上涌讓他思維不清,又或者是對方的情緒起伏給了他莫名的勇氣,吳蔚的膽子突然開始膨脹變大。“還有別人在乎我?哪個別人,包括你嗎?”可能是沒有預料到吳蔚畫風的轉(zhuǎn)變,也可能是因為心虛,又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問題的答案。陳正清有些怔愣的站在那里,沒能給出任何回應。吳蔚突然想要吻下去,雖然兩人正處在一個明顯糟糕透頂?shù)那樾巍?蓞俏稻褪悄X得自己應該親下去,而這一次,結(jié)果或許會有些不同。錢嘉城突然起身,東倒西歪的沖出了包房。翻倒的座椅撞到地上發(fā)出一聲悶響,乒乒乓乓的一陣動靜讓兩個人如夢初醒。陳正清轉(zhuǎn)身看了眼門口,借機閃開了。吳蔚也并沒有去追錢嘉城。包廂里一時鴉默雀靜。餐車上的碗碟盡數(shù)被打碎在地,經(jīng)過的顧客驚聲尖叫著慌忙躲避,服務員既無奈又嫌棄的高聲喊著幫手,還有那連綿不斷的嘔吐聲,那應該就是錢嘉城了。雖然只有聲音,但房間里的兩人似乎把包間外發(fā)生的一切全都看在了眼里。“你還真打算讓他都喝光啊?”錢嘉城一離開,陳正清頓時放松不少,不知道哪里來的好奇心,突然問了這么一個問題。吳蔚拉開身旁的椅子坐了下來。“他喝不上,這不是還有我嗎。”邊說著邊給他自己倒了一杯酒,都不等陳正清反應,話音一落直接一口給悶了。“你這又是想干嘛!”吳蔚平日里滴酒不沾,這事陳正清也不是不知道,對方根本沒什么酒量。“干嘛?我混蛋唄。聽沒聽見剛才那家伙說什么,因為小小太忙了。”這話就和刀子似的,生生在吳蔚心里剌了一道口子。吳蔚不是不知道這段時間小小的工作量,從他準備單干開始小小就沒白天沒黑夜的兩頭跑,既要顧公司又要為工作室成立做前期準備。即使辭了職也并沒有清閑上多少。工作室剛開起來,他們幾個人誰都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所有的事都得摸索著來,想得到的想不到的什么困難都有,這些事也大多都是小小在處理。他知道小小沒時間陪男朋友,他知道小小沒時間休息,他知道小小沒時間去處理除工作以外的任何事。他就想著,只是個過渡期而已,到時候給小小放個假,長假,巨長的假,讓人好好休息一回,也就行了。吳蔚沒想到有些事過了就是過了,補不回來的,好像今天這個情況。“你別這么想。像他這種人,總能找到理由去做錯的事,和你沒關系。”陳正清伸手拍了拍對方肩膀以示安慰,上前把酒瓶給收走了。他也是怕吳蔚真喝醉,五十二度的白酒拿水杯喝,也是真夠敢的。吳蔚拍了下自己肩上陳正清的手,表示自己沒事。他心里也清楚這事不能這么算,像錢嘉城那種人渣,就算小小天天圍著這人轉(zhuǎn),估計對方還得嫌小小粘人呢。“可我就是有點堵得慌。”搭在對方手背上的右手并沒有撤走,吳蔚伸了伸手掌,輕輕握住了陳正清的手。陳正清并沒有將手抽開,就那么任由吳蔚握著,甚至向里微微攏了籠手指。兩人誰都沒說話,甚至都沒有看向?qū)Ψ健?/br>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酒店的服務員突然敲門進來,詢問他們是否認識躺在走廊上的醉漢。“抱歉,不是和我們一起的。”陳正清客客氣氣的撒了一個不大不小慌。服務員沒有多呆,又匆匆忙忙的去下一間包房了。吳蔚握著的手依舊沒放,“你騙人。”仰頭看向站在身旁的陳正清,吳蔚擠眉弄眼的沖人笑了笑。原來是醉了。陳正清抽回了自己的手。“起來吧,我送你回家。”吳蔚聽話的站起身,走路也完全沒有問題,亦步亦趨的跟在陳正清身后。除去臉上的傻笑和那雙并不清明的雙眼,吳蔚身上沒有太多酒醉的痕跡。一路上也都極為聽話,不吵不鬧的,就那么乖乖的坐在副駕駛。其實醉酒的吳蔚倒比平時可愛許多,陳正清都有那么一點不想讓對方清醒過來了,就這樣安安靜靜陪著他,更不會故意說話來氣自己,多好啊。“吃糖葫蘆不?”陳正清順著吳蔚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人賣糖葫蘆的招牌都滅了,也不知道這人是怎么看見的。“今天太晚了,下次再買好不好?”吳蔚聽話的點點頭,奶聲奶氣的說了聲好。把陳正清嚇了一跳,他都沒怎么聽過吳蔚這么個說話法,和個小孩似的。好像真變小孩了呢,喝醉了酒的吳蔚。“你就一直這樣好不好?”吳蔚正一臉好奇的盯著一只趴在車窗外的小蟲子,手指戳著玻璃嘚嘚作響。聽見陳正清跟他說話,一臉傻笑的轉(zhuǎn)過頭來,不假思索的答了一句好,接著又去和小蟲子玩了。正等紅燈的陳正清望著對方的背影看了半天,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自己這么個問法,倒是和這人一樣了。下車后讓冷風一吹,吳蔚似乎清醒了些,又或者是身體內(nèi)的酒精已經(jīng)代謝的差不多了,總之他的言行舉止都不再像剛才那般奇怪,也不怎么聽陳正清話了。“我把你送進門就走。”吳蔚堅持要自己上樓,就這個一步三晃的步伐,陳正清又怎么肯。“我保證,就送到門口,把你送進家門我就走。”好吧,既然都保證了,吳蔚沖人晃了晃手,要對方跟好自己,別丟了。陳正清在后面緊跟著這人,還得時不時伸手給對方糾正下行進方向,無數(shù)次的讓吳蔚幸免于撞墻、摔倒、碰頭、跌進灌木叢等一系列狼狽行為。等把這人完好無所得護送到家,陳正清已經(jīng)出了一身的汗。“噔噔!”吳蔚一下子蹦進了屋內(nèi),差點摔個狗吃/屎,也是幸好身后的陳正清一把拽住了他。看來還不能就這么走了,陳正清實在有些不放心對方,糾結(jié)了一下,最后還是跟著進了門。吳蔚也不換鞋,就那么傻愣愣的堵在門口一動不動。兩人又一次的站到了這里,那日吳蔚吻他的地方。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