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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兩人早就認識,陳正清一定會認為吳蔚是這的員工或是常客,從前臺到后廚,幾乎所有人經(jīng)過吳蔚時都會打上一句招呼,好像每天都是如此的隨意。吳蔚沒有多留,他給陳正清找了個位子,又去吧臺給對方倒了杯飲料,便湊到了舞臺前,和鋼镚兒不停地說著些什么。“這位子可是店里最好的位置。”道哥經(jīng)過時搭了一句話。也不等陳正清有所回答,對方又喝著冷飲趿著涼拖晃晃悠悠的走開了。工作人員正在為開店做著準備,所有人都在有序而忙碌的不停穿梭其中。陳正清除外。除了四處亂瞟隨便看看,或是把偶爾觀察一下吳蔚的行動,他似乎也沒有什么可做。一杯飲料很快就被他干掉大半。是橘子汽水。吳蔚端給他的時候陳正清就想拒絕來著,這明明是小孩子的玩意。不過喝起來卻意外的不那么糟糕,酸酸甜甜的帶著無數(shù)小氣泡,喝到嘴里嘭嘭嘭的一點點爆掉,帶著一種愉快的酥麻感。他好像變得不存在了似的,來往的人各有各的工作,連余光都不曾往他這里傾斜。吳蔚根本是把他丟棄在了這里,已經(jīng)完全不管他了。還不如在家打游戲呢,一口氣喝光了杯子里橘子汽水,陳正清感覺有些郁悶。他甚至都沒察覺到另一個人的出現(xiàn),應(yīng)該就是他們口中的“老大”吧,舞臺上變成了四個人。乒乒乓乓的一陣亂奏早已把陳正清的新奇消磨殆盡,以至于前奏出來的時候他還在看著吧臺的服務(wù)員一只一只擦著那堆數(shù)不盡的玻璃杯呢。吳蔚的聲音變得既陌生又熟悉。直到第二句歌詞唱完,陳正清才終于意識到正在臺上唱歌的哪個人是吳蔚。也并沒有什么氛圍。下午的陽光正在無遮無攔的四處伸展,酒吧內(nèi)一片明亮通透。揚起的清塵在陽光的照耀下翻卷沉浮,仿似這光束是獨屬于它們的聚光燈,好稱著它們翩翩起舞。陳正清逆著光,在吳蔚眼里只剩下了個大概的輪廓,也幸虧如此,否則吳蔚還真不能確定自己可以如此強作鎮(zhèn)定的唱下去。”Ihatetheendingmyself,Butitstartedwithanalrightse.”工作人員從舞臺前橫穿而過,懷抱著大包大包的餐巾紙往后廚走去。陳正清好像看到吳蔚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似乎帶些嘲諷的意味,而當(dāng)餐巾紙終于肯讓出畫面時,卻又什么都沒有了。那抹若有似無的微笑始終縈繞在陳正清的腦海中,成了一個永遠無法知曉答案的謎題。舞臺上吳蔚習(xí)慣低著頭,額發(fā)略微擋住了他的視線,叫他眼前的世界多了分被間隔成絲絲縷縷的朦朧。陳正清發(fā)現(xiàn)吳蔚幾乎不怎么睜眼,似乎在有意切斷自己與觀眾的任何交流。所以當(dāng)對方突然睜開眼睛,一瞬不瞬的看向自己時,他甚至有些嚇了一跳。”Becauseyouneverlearnedagoddamhing.”幾乎是帶著憤怒與絕望的控訴。舞臺上的人狂暴而易怒,聲嘶力竭的宣泄著自己的不屑與輕視,也并不在乎是否有人能夠聽懂,他并不需要觀眾。不,他或許需要一位。吳蔚左手搭在麥架上,一副慵懶模樣,狀作不經(jīng)意的朝臺下看了看。他或許是需要一位觀眾的,他所唯一在乎的特殊觀眾。”You’rejustasadsongwithnothingtosay,Aboutalifelongwaitforahospitalstay.”他或許需要一位觀眾,來告訴他,并不是這樣的。第46章橘子汽水陳正清面前的杯子里再一次充滿了橘子汽水,這次吳蔚還給他填上了冰塊。“我特愛喝這個。”吳蔚給自己也倒上了一杯,這是他從小到大難得沒變的一點愛好。在酒吧里喝橘子汽水,似乎是件挺浪費的事情。“如果你想喝酒的話,”吳蔚正大口大口喝著自己杯里的汽水,聽了這話無聲的挑了挑眉。“那給你來一杯?”一口氣喝了個痛快,吳蔚邊揉著肚子邊調(diào)侃了一句。陳正清趕緊搖頭,他其實一點都不愛喝酒,那點酒量全都是應(yīng)酬里練出來的。要是能的話,他倒情愿沒有。吳蔚知道平日里陳正清不怎么愛喝酒,也就是開玩笑那么隨口一說。吳蔚沒提他為什么會突然跑臺上去唱了一歌,他不好意思提也不知道該怎么提。提起這事的是陳正清。“是唱給我的嗎?”不知道什么地方給了對方這種錯覺,吳蔚竟然覺著有點好笑。“這么喪的歌怎么會是給你的啊,也就適合我這樣的。”不是他不敢承認,這本來就不是一首情歌,他也就是唱著瞎玩而已。他不是沒有想過,暗度陳倉的表白心跡,可所有的沖動都有后果。吳蔚不想也不敢去承擔(dān)那個萬一。萬一對方有所察覺,萬一對方無意發(fā)現(xiàn),那之后兩人可就真算完了。是他慫,明明心里已經(jīng)動了心思,可到頭來也根本不敢去實施。陳正清沒覺著這歌哪喪了,可能是因為他聽不懂歌詞吧。本來這也沒什么,不會英語的多了去了,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有點說不出口。換成了一個奇怪的理由,“你看我來著,以為你唱給我的呢。”還以為自己藏得多好呢。吳蔚有些自嘲的笑笑,那些所謂的曖昧都只存在自己腦袋里,對于陳正清來說,一切行為都是再光明正大不過了。即使盯著對方目不轉(zhuǎn)睛的唱上一整首情歌,恐怕對方只會以為自己不過是單純的在唱歌而已。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看你那句是唱給你的,成了吧?”陳正清只當(dāng)吳蔚隨口應(yīng)付,并沒有當(dāng)回事。樂隊的其他幾個人一直在排練,吳蔚偶爾過去摻和一下,有時候唱上一段,有時候給他們搗個亂,幾個人嘻嘻哈哈的像是一群沒長大的孩子。陳正清從沒見過這樣的吳蔚,神采飛揚而又意氣風(fēng)發(fā),好像整個世界都被他踩在腳下。他以前是不太相信的,關(guān)于吳蔚說的自己并沒有多喜歡表演,演員不過是份工作這一類的話。不是陳正清較真或是什么,只是吳蔚對演戲太過信手拈來,實在叫人沒法相信對方會對此沒有些許熱愛的情愫在里面。可當(dāng)他看到此刻的吳蔚才終于明白過來,這人應(yīng)該是真的不怎么喜歡演戲。對他來說,演員不過是一份“習(xí)慣又舒服”的工作而已。更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