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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時醒時睡,小葉子卻想起了那把奇怪紋路的劍,就想加以煉化,使這把劍能聽命于自己,寶劍鋒從磨礪出,一把有靈性的劍不就是這么來的嗎。不過,小葉子卻漸漸心神不寧,他想到了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的娘,想到了受傷的阿笙,想到了這幾日看到的兵書上的陣法,感覺心里越來越不舒服,汗水伴隨著緊皺的眉頭到了地上,一張俊臉上痛苦不堪,他緊閉的雙眼并沒有發現,劍上面的那奇怪的紋路從他的脖頸悄然爬上了他的額頭。小葉子覺得,他可能已經走火入魔了,此時再控制不好,就會被這把劍吞噬,不,這樣下去不行,他還有娘,還有阿笙,還有不知道在哪兒的師父,他還不想死。睡夢中的慕笙猛然驚醒,他又做了一個噩夢,上次做噩夢,還是他爹遇害,這次,不會是小葉子吧!他不由的心里一緊,慌忙披上一件衣服,穿好鞋子,跑到外面。但是,去到后院他們練劍的地方,卻不由得讓慕笙瞪大了眼睛,只見小葉子痛苦的坐在中間,他的周圍居然是一團火,他正被一團火燒灼著,他慢慢的靠近小葉子,大聲喊道:“葉子!”這一聲宛如天籟,讓小葉子分不清究竟是現實還是虛幻,此時的他灼熱guntang,處在火熱當中,這把劍在控制著他的心神,此時,聽到阿笙的聲音,就覺得,此時應該好好的跟阿笙道個別,睜開了眼,那一雙黑瞳半邊已經變了顏色,慕笙不由得一驚。“真的是阿笙嗎,讓我好好看看你。”欲伸出手,但又怕燒著他,泄氣一般的扭過頭:“你走吧,去找個高人來把我收了吧,等這把劍真正控制我心神的時候,就把我收了。”慕笙生氣:“你說什么傻話呢,葉子,當時沒讓你丟掉這把劍也是我的錯,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小葉子看著他:“你要怎么救我你說啊,你自己的傷還沒好,還是個半吊子,你別管我,你走啊!”這一聲怒吼,竟然讓這方圓幾里的樹震了一震,慕笙捂住耳朵,真刺耳。于是,也驚動了在房間里的葉母,葉母看到這一幕驚呆了,只見慕笙笑了笑,慢慢走近那一團火,也坐了下來,捧起小葉子的臉,他的半只眼睛變成了琥珀色,額頭上一朵血紅的紅蓮,就是那把劍上的奇怪紋路,可能在過一段時間他真的會被那把劍吞噬,或許性格大變,他想到這,凝視著小葉子的雙眼:“因為我愛你啊,所以,你死了我會很傷心。”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沒有你,就像挖空我的心臟那么難受,倒不如一起死,這樣我們就不會遺憾了。”小葉子被捧住臉,眼淚奪眶而出,珍珠般地掉落在地上,他以為,他這幾天哭多了,眼淚流干了,就再也沒有眼淚了,可是,阿笙的那一番話是打算同歸于盡嗎。不行,他現在感覺好像殺人,身上殺氣顯現。慕笙趁著小葉子沒完全控制心神,動情的吻住了那個動人的唇,盡管被小葉子咬出血,他也渾然不覺,他們不知道的是,周圍的火變化成一朵雙生蓮,跟小葉子額頭上的圖案一模一樣,在外看來,簡直美麗至極。葉母在一邊無聲哭泣,本來一直想拆散兩人,可是今天這個情況,慕笙卻對他不離不棄,慕笙這么愛他,她作為母親,只想要葉子幸福,健健康康就足夠了,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誰又來救他們呢。慕笙背上的傷還沒好,現在只覺得灼熱guntang,累的只想躺下,小葉子的心砰砰直跳,這一吻觸動了他的心弦,殺氣也漸漸地隱去,既然控制不了這把劍,就一起死去吧,迎合他的吻,加大了力度。突然,正前方射下一把劍,正中那中心的雙生蓮,那把懸掛在空中的劍也掉到了地上,慕笙早已堅持不住,昏迷過去,小葉子看了眼出現的那人,一身紅衣,全身心的的放松下來,和慕笙暈在了一起。那個人帥氣的收起了劍,看了看地上的兩人:“我要是不來,你們就不會想辦法啊,笨!”葉母看到了救命稻草:“安大俠,求你救救葉子!”此人正是從京城趕回來季若安,他安慰葉母:“伯母放心吧,我徒弟我當然會救。”此時,遠在千里的溪畔國王宮里,一人錦衣玉裘,面容冷峻,正對著天上的紅月亮沉思,此人便是當時出現在江南的二王子,有個很文藝的名字,名曰濃墨。暗衛從房頂跳下來,恭敬道:“主子,今晚還和屬下下棋嗎?”濃墨說了一句不相干的話:“得紅蓮者得天下,如今我錯失了這把劍,我怎能甘心。”暗衛之前聽主子回來說了他在中原的事,又聯想到主子房里的一幅畫,畫中的少年極為俊俏,宛若仙人,他就知道主子說的是什么了,他疑問道:“但紅蓮并未發揮它最大的威力。”濃墨轉身回房:“還劍入鞘,便可使此劍發揮巨大的威力。”頓了頓,繼續說道:“那少年還小,還有幾年摸索,等他真正找到了劍鞘,便是對我們巨大的威脅。”暗衛跪了下來:“屬下愿誓死追隨殿下,祝殿下早日登上王位,踏遍中原。”濃墨也不怕別人聽到這大逆不道的話,擺擺手,暗衛就消失了。他望著云深國的方向,那邊有著他日思夜想的那個人,嘴角一揚,放心吧,等我登上王位,便血濺中原,你手握紅蓮,和我真真正正的比試一場。等慕笙真正醒來,已經是三天后了,身旁的小葉子依然處于昏迷中,靜靜的躺在床上,撩撥著他的劉海,那朵紅蓮就仿佛成了他的印記,在額頭上,顯得妖艷無比。隨即聽到一陣怒吼:“醒了就快告訴我,這把劍怎么來的。”隨著聲音望過去,是那個紅衣男子,一雙桃花眼,握著那把劍,慵懶的坐在躺椅上,慕笙回了過去:“你誰啊你,鬼叫啥,吵著葉子了。”季若安頭枕腦后,躺椅搖啊搖:“我啊,是葉子的師父。”慕笙摸摸鼻子,葉子的師父,他這么不尊敬,但是好年輕啊,他說道:“這把劍就是撿的唄。”季若安:“哈?”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了,恨鐵不成鋼的望著床上昏迷的某人:“當我徒弟白當了啊,隨隨便便撿破爛啊,還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慕笙嘆道:“事到如今還能說什么呢,葉子都已經這樣了,主要是不能讓他再碰那把劍了。”季若安站了起來:“不讓他碰那把劍是不可能的,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還劍入鞘,劍鞘到底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季若安揮揮手:“好好照顧他,我走了。”重新坐了下來,替昏迷中的小葉子擦了擦身子,那天月色中那朵雙生蓮他記得清清楚楚,如果兩人真的死了,他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來生,到時黃泉碧落,愿做來生并蒂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