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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間閑聊似的。張工猜不透殷揚這句話里賣的是什么打算,只好含糊道,“確實不常見?!?/br>“不過比起這個,我更好奇的一點是,”殷揚微微笑了笑,輕聲道,“張先生為何要費盡心思改變汪小姐住宅的格局?想讓汪小姐死,對張先生而言,應該并不是一件難事吧?”張工臉色剎時變得極為難看,“殷先生說的話,我聽不明白。”“不要和我做這一套功夫?!币髶P截斷張工的話,沉聲道,“你知道我的意思?!?/br>“如果我要害汪小姐,我又為什么要屢次幫她?”張工為自己辯解道,“我怕冤鬼纏上無辜之人,還放了……”“你怕的不是冤鬼纏上無辜之人,而是怕我們真的看出端倪,壞你好事?!毙I打斷張工的話,“所以你才放了路障在電梯口。不過你并不是想攔住我們,而是想拖延時間?!?/br>“那日我們在墻上掛鏡里看到的那半張僵硬的帶著笑的鬼臉,想來就是你想拖住我們的原因?!毙I微微一笑,這笑容倒是和殷揚的如出一轍,看得張工心里有些發寒,因為肖業說的每一句話,都猜對了。“你很聰明,早就料到汪小姐會找上別人,所以做了二手準備。你趁著我們爬樓的功夫,搭乘正常運行的電梯趕在我們進屋前就進了汪小姐的房子——你早前替汪小姐裝修過兩次,想復制鑰匙的模子另做一把并不難?!毙I補充著細節,繼續道,“你進了房子之后,便把真正能夠威脅到汪小姐的東西帶走,你乘電梯下樓,在一樓遇見我們,便臨時裝作維修人員,這也是為什么我和殷揚那時候隱約在電梯里感應到有東西的原因。至于那東西究竟是什么,可惜汪小姐已死,恐怕只能成為一個無法解釋的謎團了?!?/br>張工遍體生寒,他硬著頭皮說道,“這些都是你的猜測。”“的確,但是猜測即合理,那就足夠了。”肖業攤攤手,“我們不是警察法官,要講究證據。”“那半張鬼臉應該是你在第二次裝修的時候偷偷按好的吧?”肖業說道,“雖然成像的要求有些嚴苛,但是那東西并不是重頭戲,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是你的二手準備。諸如像我們這般性質的人上來,可能會看到,也可能不會看到,這對你來說其實并不重要。因為最關鍵的、會暴露端倪的東西已經在我們上樓的那段時間被你消除了?!?/br>“但是,如果被發現了呢?一張詭異的半張笑臉,說不定就會被當做一條重要的線索跟進,甚至我們會被帶向完全錯誤的方向,最后什么也查不到,而你則能趁著這段時間,完成你的目的?!毙I的聲音落下,他輕輕吐出一口氣,“這一步棋,對你來說只有利沒有弊,不過是在裝修的時候多花些功夫而已,便能給自己布下這么一條防線,多劃算?”“你胡說!”張工鐵青著臉,情緒有著極大的波動,他像是在極力克制著什么,臉漲得通紅,死咬著牙否認道。殷揚見狀眉頭微蹙,他輕輕揮手,張工便敏感地注意到仿佛有一道波紋以殷揚為中心緩緩散開。“你果然能感知到這一地步。”殷揚垂下手,看著張工。他剛才那一舉動,既是為了隔開一個獨立空間,同時也懷著想要測一測張工的心思。唐蕓與高景二人聽到殷揚的話顯得有些迷茫,肖業卻是明白剛才殷揚這一揮手看著雖無意,卻是不露聲色地把他們與整家咖啡館隔離了開來,而那樣細微的波動,饒是唐蕓高景這初及門檻的兩個學生,也難以察覺。“那么,你應該也接觸過了那六器的其中一樣吧?甚至,你遠比汪小姐接觸得早。”殷揚說道,他頓了頓,似乎也在思考后半句話該怎么說,過了幾秒,他語速極慢卻有力地說道,“我所說的接觸,是指擁有其中一樣?!?/br>通靈六器,得其一者,五感生靈!張工雙眼瞳孔在殷揚說出這句話的瞬間猛地一縮。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茈青】小天使投了一顆地雷~么么噠~誒呀呀殷揚大大你平時上網到底在看什么東西啦【捂臉】新文:當總裁遇到撿破爛的新文求收藏=3=☆、第60章第六十章·張工之死所謂五感生靈,說的便是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這五感的敏銳程度達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塵埃在陽光里揚起,他們能看到;落葉飄零,他們能聽到;稻谷成熟,他們能聞到;一切可以入口的食物在他們的嘴里仿佛分解成了一個個化學符號,清晰而明確地知道其中的每一個成分;入手的東西不再以軟硬冷熱作為貧乏的判斷,他們甚至摸得出紅木之下的紋理,而無需雙眼的借助。這乍聽下來似乎很神奇,很有趣,全世界煥然一新。但是,當汽車的鳴笛變成一道驚雷,當雷聲轟鳴無異于近距離爆破,當細密的雨點變成針尖,這一切遠超于常人的能力便成了可怕的負擔,如同夜里的巨獸,虎視眈眈,吞噬他們脆弱的神經。殷揚之前在汪詩韻的臥室床前找到了一瓶已經服用了近大半的安眠藥,便隱約有了假設,關于通靈六器的傳言有許多,“得其一者,五感生靈”便是其中傳得最像模像樣的一條。如果說汪詩韻因為曾經持有六器之一的玉琮而有了這超越常人的五感能力,后來因為無法控制而變得敏感神經質,需要借助安眠藥入眠,那么她聽到墻壁里傳來指甲刮撓的聲音,說不定就是墻體的細微移動發出的聲響,她喊來物業人員來查探,自然是聽不見了。有了汪詩韻在前,加之張工的表現又是如此怪異,殷揚便猜測張工也是知曉通靈六器甚至有所專研,更有可能,他手里就有另一件玉器,所以殷揚稍加試探便引得張工露出了馬腳。如果肖業之前的分析正確,那么無疑對方所做的一切便是沖著汪詩韻之前手里的那筒玉琮,而這筒玉琮,如今就在他們的手里。張工的臉色有些怪異精彩,他知道眼前一行人有些能力,其中尤其以殷揚為最,卻從沒想過這世上還有人會擁有與他一樣的力量,甚至掌控能力遠強于他。那個擁有玉琮的小妮子被這樣的力量逼得神經質,他手上另一件玉器的上一個主人也同樣如此,所以當他能控制住變得如此敏銳的五感,甚至憑借這些而完成常人無法做到的事情的時候,他的自負便無限膨脹,他甚至有了一種自己會站在全世界第一人之位的錯覺。但殷揚和肖業出現,卻讓他的能力一再被挑戰,在他狹義的世界觀里,這就意味著對方也同樣擁有六器中的某一樣,甚至擁有的時間遠早于他!他這樣想著,眼里閃爍了幾下,露出一絲貪欲。張工的神色變化落入殷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