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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方床前,“弟弟,要是爸媽打你罵你了,你就來找jiejie吧,jiejie會一直陪著你的呀。”殷揚微微皺眉,果然,趙莉說完這句話后,飛身鉆進了地上那小小的陶罐里,陶罐的蓋子猛地蓋上封住,陶罐在地上晃蕩了兩圈后穩住,一切便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他嘆息了一聲,把古幣收了起來,沒想到趙莉竟然甘心被困在這塊地方,為這家人家守著宅子。錢方父母被眼前這一出唬的一愣,“這,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殷揚勾起嘴角,眼里卻不帶笑,“意思就是,你們原本的愿望實現了,恭喜你們。”他們用盡下作手段,困人魂魄,結果到最后,卻不想那亡魂竟心甘情愿為這樣一家人困住,守著護著。殷揚拿出一張黃色符紙放在掌心,掌心生出一股火苗將符紙化成灰燼,然后盡數存進儲瓶里,他把那放了符紙灰燼的儲瓶丟給錢方,道,“貼身帶著,防陰氣損體。”他看了眼那對夫妻,至于那兩人,那點陰氣就當是做了那么多糟心事的報應吧。他蹲下身,把陶罐拿起來,“至于你,我贈你一道念意,讓你不至于被時間饞食光了理智和護你弟弟周全的初心。”他輕聲道,心念一動,便見一道微光閃進陶罐里,陶罐微微顫動兩下后恢復了平靜。殷揚把陶罐交給那對夫妻,“好好供著。”他說道,毫不客氣,最后收了幾萬大洋作為勞務費。幾萬塊,對這家人家談不上小數目,卻也不至于拿出來就揭不開鍋,不過是讓那兩夫妻rou疼一段時間罷了。他笑了笑,這點懲戒算不得什么,但是如果趙莉夜夜進那對夫妻的夢里,恐怕會是一個大快人心的報復了。他的那道念意,足夠讓趙莉做她想做的,但如果一旦做出損人性命的過界之事,他會立刻收到警告。殷揚最后看了眼被放在最中央的陶罐,希望那女孩能保持初心。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奈奈羊】小天使投了一顆地雷~么么噠~*趙莉的亡魂其實是離不開那幢老屋的,但是因為錢方母親把趙莉的骨灰撒在江里,所以趙莉便能在那條江里活動,能救掉入江里的錢方。這個故事結束啦~又拖了六章orz接下去發cp糖吧ww☆、第47章趙莉錢方一事結束,肖業因為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好奇得很,于是趁著喂流浪貓流浪狗的功夫,讓殷揚講給他聽。殷揚說這有什么好聽的,無非是那來來去去的人間瑣事,人心貪婪人心莫測搞出來的事情罷了。肖業一噎,撇了撇嘴,心說再奇詭的事情在他心里恐怕也是沒什么值得好奇的吧。殷揚一看肖業那副表情就知道對方心里最想什么東西,好笑地拿手指點了點對方的腦袋,“你啊,從以前起就沒消停過你的好奇心,剛才心里又在腹誹我了吧?”肖業摸摸鼻梁,在長生面前真是一點點小動作都能被對方識破自己的心思,他攤攤手,招來那只小胖貓抱進懷里——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樂意——說道,“既然你都知道我性子向來如此了,還不肯告訴我這故事,存心吊著我呢?”“好奇心害死貓。”殷揚伸手撓了撓小胖的毛下巴,說道。小胖喵嗚了一聲,聽到殷揚說的話豎起了耳朵,一張胖臉上居然還露出幾分機警的神色來,看得殷揚嘖嘖起來,不怎么溫柔地在貓腦袋上用力揉了兩把,“你倒是聽懂幾個字眼了,沒說你。”肖業不滿地拍開殷揚的手,“下手沒輕沒重。”他瞇瞇眼睛,說道,“過去,我和你比起來,是什么自保能力都沒有,現在不一樣了,我至少該有好奇的資格了吧?”殷揚聽到肖業說的,恍惚了一下,隨即笑了笑,還真是,現在的肖業可不是以前那個只能待在他后頭的徒弟了,“是我忘了。”他微微頷首,神色不變,“不過在我眼里,你再怎么厲害還是我徒弟,我就不準讓你的好奇心害著你。”肖業聽到殷揚的前半句話剛揚起的嘴角,在對方緊接著說完的后半句后凝住,他抽抽嘴角,“哪有什么好奇心就能害到我的東西?長生,你未免太小題大做了點。”殷揚瞥了他一眼,“小題大做?在有前科的人面前,再怎么小題大做也不夸張。”“我什么時候有!”肖業剛要反駁,突然一滯,這一世他是沒有前科,但在上一世,他還真有過……肖業看向殷揚,喃喃道,“這你都還記得啊……我都快忘了。”他心里嘀咕著,那他上一世偷喝了長生那瓶百年藏酒的事,是不是也還被惦記著?殷揚笑了笑,那一次雖說沒怎么讓肖業傷著,但也著實讓他狠狠捏了把冷汗。也是那件事情,讓他意識到原來這個徒弟在他心里早就不是什么可有可無的人了。那樣印象深刻又有那么點特殊意義的事情是連時間都抹不去的痕跡。事情發生在很早很早以前,那時候肖業還不叫這個名字,叫史青,就連后來改叫長青,也是因為隨了長生之后才改了姓氏。——反正他的姓也是他自個隨便取的,隨了長生姓,反倒多了點歸屬的味道。——他那出身青樓的娘又怎么分得清哪個才是他自個的爹?原先一直青啊青啊的叫著,后來他大了點懂了事,娘也死了,他便偷跑了出去,給自己起了個別名。史青,雖然他不喜“青”這個字,總覺得有些女氣,不過念在那是生他的人留給他的一個字,便留下了。既然那事情發生在他還叫史青的時候,可想而知得有多早了。肖業算了算,當年他是先拜了師,又隔了好幾年才追到他師父的,可惜追到手沒一起過到個白頭偕老,連七年之癢都還沒嘗到是個什么滋味,他就得先走了。肖業別的具體的記不得了,就記得那天他在給長生干苦工,整理完了茅草屋,又要給草屋外的前院后院加固籬笆,做完了一圈回來,就看到一個女人帶著個斗笠從屋子里走出來,長生跟在那女人身后,把女人送了出去。長生神色如常,但他跟著長生少說也有三載,平日里接到什么生意后,長生都是差遣他把主顧送出去的,哪有長生親自把人送出去的?這不一樣的區別待遇讓他忍不住就想知道那女人究竟是誰——當然,有一部分原因也可能是他暗戀警鐘敲響了。不過那時候他不過是長生的徒弟,長生連頭都沒有抬,說了一句“不是你該管的”就把他噎了回去。后來那戴斗笠的女人隔三差五來了好幾次,兩人關系倒是越發親近了。長生拖了近一個月都沒搞定那樁生意,這一點都不尋常,偏偏長生還不允許史青插手幫忙。史青那時候才不過廿歲,被喜歡的人成天拒絕不說,現在連幫個忙都不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