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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示意給船夫看,嗤笑了一聲,“難不成這玩意就是你說的江鬼?”船夫一看,臉色都變了,卻不敢多說什么,只是搖著頭又回了船艙里頭去。付仁德嗤了一聲,“張伯,你說呢?”“估摸是大魚后來掙扎的時候松開了吧。”張伯說道,“老爺還打算繼續(xù)釣嗎?”“釣,怎么不釣,我還沒釣上幾條魚呢。”付仁德說著甩下魚線。付仁德收獲了滿滿一筐魚才心滿意足地啟程回家,把魚簍交給了家里的傭人珍姨,晚上做了一桌子的全魚宴。那條紅色的怪魚被養(yǎng)在了魚缸里,珍姨總覺得那條怪魚似人臉又非人臉的那面一直在盯著她看,便沒敢把那條魚做成全魚宴的一部分,反而養(yǎng)了起來。付仁德看到?jīng)]什么意見,反正那么一小條魚,吃不吃都無所謂。紅色怪魚在付仁德家里的魚缸里待了一宿,第二天珍姨起來打掃衛(wèi)生,眼睛往魚缸那兒一掃,原本清清澈澈的水變得渾濁不堪,就跟長江下游的暗黃色一樣,珍姨抱怨似的嘟囔了一句,起身去把魚缸里的水換了。珍姨剛把水管插入魚缸里,魚缸里本養(yǎng)著的幾條血鸚鵡猛地死死貼在魚缸的玻璃上,一個個倒著翻出肚皮,把珍姨嚇得叫了一聲,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血鸚鵡極好養(yǎng)活,無論怎樣的水質(zhì),都可以活得好好的。而且血鸚鵡什么都吃,全年不停,像個貔貅似的,加上紅彤彤的模樣,血鸚鵡又被人叫成了紅財神,所以做生意的人,家里都喜歡養(yǎng)幾條血鸚鵡。家里的紅財神莫名其妙死了,做生意又迷信的付仁德趕緊下樓看,換了水的魚缸里只有昨晚新入住的紅魚活得瀟瀟灑灑。珍姨怕付仁德怪罪,畢竟把紅魚養(yǎng)在魚缸里是她的主意,就一直縮在角落里沒敢出聲。付仁德當(dāng)是紅魚身上不干凈,血鸚鵡感染上了突然暴斃,所以也沒怎么在意,又買了幾條血鸚鵡回來,心想換了水,應(yīng)該不會再有事了。結(jié)果沒想到第二天,還是一模一樣的情況。付仁德還以為這是個壞預(yù)兆,正想著找個時候把紅魚丟回長江里頭去,沒想到這時自己托人買的新股居然中了,預(yù)估能坐收幾萬塊,這都是白來的錢啊!付仁德看著自家魚缸里游來游去的紅魚,成天樂得合不了嘴。這魚才是大財神啊!怪不得紅魚一來,養(yǎng)的幾條血鸚鵡都死了,真假財神見面,可不得斗個你死我活?假財神不被斗死才怪了!付仁德叫來了自己生意上的一群酒rou朋友,來家里看看自己的真財神。有人一拍大腿誒呦了一聲,說這不是長命魚嘛。付仁德耳朵抖了抖,拉住那人,問道,“什么魚?”“長命魚啊,你自己上網(wǎng)搜搜,我還以為這都是吹的呢,沒想到還真有,行啊。”付仁德笑了笑,沒接話,心里把那人說的記在了心里,等人走光了,才戴上一副老花鏡,上網(wǎng)查起來。長命魚,又稱紅鱬,發(fā)音如人聲,魚身而人臉,食則不老不死。網(wǎng)上的說法很多,叫法也各不相同,但上面歸納出來的,卻是說法最多最一致的。付仁德?lián)崦约旱聂浯浒庵福胍蟾淮筚F,也想要長生不死。不就是一條魚么,吃了就算不能長生不死,也不見得會惹出什么大事來。紅鱬最后還是被搬上了餐桌。珍姨一直不敢動手,后來還是付仁德的老婆、付婉瑜的mama,抄起了剖膛刀。長生不老的誘惑多大啊,即使她看著那條魚也是打心里地發(fā)寒,但一想到吃了之后能永葆青春不老,那一絲膽寒也被牢牢壓在了心底。付婉瑜舀了一勺湯,覺得奇腥難忍,便放下了沒再動過筷子;付夫人夾了一大塊魚rou放進嘴里,嚼了兩三下哇的一口吐了出來;只有付仁德,見妻女都不再動筷,便搶過整個湯鍋,大口嚼著魚rou,魚骨頭都被咬得粉碎咽進肚子里。當(dāng)天晚上,付仁德全身就爆發(fā)出了可怕的膿瘡,付夫人在夢里被付仁德的痛叫驚醒,拉開臺燈一轉(zhuǎn)頭,就看到自己的丈夫臉上長出巨大腫脹的膿包,黃色的膿水在膿包里幾乎爆開,付夫人尖叫一聲掉下床,把家里一干傭人都驚醒了,紛紛跑了進來。付仁德被付夫人下令隔離在了房間里,每天只有一個傭人進去送三餐,每天都用強力消毒水殺菌消毒,饒是這樣,付夫人驚恐地發(fā)現(xiàn),她和女兒身上也逐漸出現(xiàn)了和付仁德相似的膿瘡……殷揚讓唐蕓留在客廳里,自己上樓去看看付仁德的情況,付夫人和付婉瑜都躲在樓下,連樓梯的扶手都不敢碰一碰。他打開臥室的房門,迎面就是一股皮膚腐爛的惡臭味。殷揚微微皺了皺眉,抬腳走了進去。付仁德躺在床上,眼睛死死地瞪大著望著天花板,他身上的皮膚沒有一處是完好的,新的膿包在腐爛的皮膚上不斷形成,不斷爆開,只有眼睛和牙齒還完好地露在外面。他慢慢挪動著眼球,定格在殷揚身上,牙齒動了兩下。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第三章你們應(yīng)該會覺得,付仁德下場被我寫得再怎么惡心都是應(yīng)得的【賣個關(guān)子求評論嘿嘿嘿【揍☆、第3章付仁德的情況和殷揚料想的相差無幾,的確是因為誤食了紅鱬。常人經(jīng)脈難以承受紅鱬的精氣,因此反而爆發(fā)出了可怕的疥瘡險些喪命。只是,付夫人和付婉瑜兩人并沒有吃下紅鱬,但也逐漸出現(xiàn)了這般嚴重的情況,這卻是不正常的。殷揚在臥室里轉(zhuǎn)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便打算出去。付仁德猛地搖動了下身體,床板發(fā)出難聽的吱呀聲,殷揚轉(zhuǎn)過頭,付仁德那雙腐爛得只剩下眼球的眼睛里爆發(fā)出濃烈的對生的渴望。“人事有因,這我救不了你。”殷揚淡淡說道,合上臥室的門,把臥室那頭付仁德絕望的嘶喊關(guān)在里面。殷揚下樓的腳步頓了頓,望了眼樓上的一層閣樓,那兒的氣息是整幢別墅最純粹干凈的,他心里有了計較,慢慢下樓,看到付夫人和付婉瑜都帶著急切望著自己,便調(diào)整了表情面露遺憾地說道,“付先生的疥瘡之癥已經(jīng)拖得太久,恐怕以我之力也無力回天。”“那,那我和小瑜呢?”付夫人聽了,臉色白了白,連忙問道。“付夫人和付小姐的情況尚比付先生好,相信只要找到緣由,便不會危及生命。”殷揚道,“說起來,付老夫人是住在三樓的閣樓那兒?”“是的,有問題嗎?”付夫人問道,她見殷揚若有所思,生怕被誤會了自己是個蛇蝎心腸虐待老人的婦人,忙解釋道,“老夫人有些中風(fēng),所以不敢讓她知道我先生如今……加上她腿腳不便,便一直把她留在了樓上,每日會由傭人去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