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瞬間,他眼疾手快地一掌拍上了喻淞的臉。幾乎在同一秒,女性的驚呼聲伴著巴掌拍上rou的聲音響起。有時候生活就是這么狗血,一般情況下午餐時間的休息室都不會有人過來,而今天很明顯是二般的情況。看著休息室門口的一臉驚慌失措的擠奶工小蔡,徐項儉心里一陣不爽,猛地將喻淞推搡開,抬腳向門口走去,在經過那女人身邊的時候輕飄飄的瞥了她一眼,正對上她閃躲的眼神。就在喻淞跟他發生爭執后沒多久,農場里突然出現了他是同性戀的傳言。但徐項儉一點都不意外,用膝蓋都想得到會是誰傳的。那天在休息室門口的女人叫蔡悅,是農場的擠奶工。從喻淞來到農場后她眼神就沒離開過他。盡管小香豬不是她負責的區域,但只要有空,她就會想盡辦法去跟喻淞搭話,農場里長眼睛的人都知道她喜歡喻淞。只是徐項儉沒有想到蔡悅平時看上去羞羞澀澀的,一副小女孩的天真模樣,卻能編排出那樣惡毒的流言。即使再無視,那些刺耳的話還是擠進了他的耳朵。“你知道么,聽說小徐是同性戀!”“真的假的?”“當然是真的,我聽小蔡說她親眼看見小徐在休息室跟喻老師表白,還想親喻老師呢!”“哎呀,那同性戀是不是都有那種臟病啊!”“誰知道呢,以后我們還是離小徐遠點好了。”“就是就是!”“別亂說,誰不知道小蔡喜歡喻老師,可是喻老師對她根本就沒那個意思,喻老師喜歡和小徐說話,那是因為人小徐跟喻老師是大學校友。”“那小蔡還親眼看見小徐親喻老師嘴呢,難道這個也能瞎說?”“……哎呀小徐肯定不是那種人。”徐項儉聽著農場阿姨們以他為主角的八卦,有些無奈,但是好在也不是所有人都盲目聽信流言,理智的人還是有的。到了飯點,徐項儉默默地收拾著手中的活計,準備去飯堂吃飯。果不其然又看見了喻淞等在外面。徐項儉對這個人已經無話可說,在心中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蠟燭,一聲不吭地掉頭就走。沒想到喻淞還追了上來,伸手拉住了徐項儉的手臂。“阿儉……傳言的事……”徐項儉深深吸了口氣,甩開喻淞的手,用一種緩慢而有力的語氣說道:“喻淞,請、你、離、我、遠、一、點。”說完,不再管身后人的反應,大步地走開。徐項儉在食堂默默吃著飯,遠遠聽見不遠的桌子上不高不低的說話聲。“聽說了么,那個徐項儉是個同性戀!”“媽呀,我們跟他一個食堂吃飯會不會得艾滋病啊。”“我看這事兒不靠譜,還不是那幫娘們傳出來的”“……”原來男人也可以這么八卦,徐項儉默默的吐槽著。不管別人怎么說自己,徐項儉依然淡定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7年的牢獄生活,讓他已經能用很平靜的心境去面對這一切,而喻淞在那次之后,也再沒對他過分熱情。一切就好像從沒發生過。所謂流言,不管大眾傳的多瘋狂,只要沒有了當事人的搭理,也就沒有了流動的生機,漸漸地湮沒于時光的飛逝中。平靜的生活如流水一般緩慢并帶著節奏的慢慢流過。沒有了喻淞的sao擾,徐項儉生活簡直可以用“滋潤”來形容。趁著農場放假,他回了趟市區,去看他那棟高中時在學校附近買下的小房子。雖然他口頭上總是小房子小房子的喊,但其實那是棟帶著閣樓和天井的的小二層,保留著最傳統的江南小屋格局。這么多年沒回來,小房子門口堆滿了周圍鄰居不用的老物,墻上也滿是各種家教、快餐的小廣告。挪開門前的雜物,徐項儉廢了好大勁才打開那把滿是斑駁銹漬的門鎖。推開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由于太久沒有人打理而荒草叢生的天井,徐項儉一蹦三跳的走到屋子門口,連開鎖帶砸門的弄開了房門,一股子霉味撲面而來,嗆得徐項儉咳的眼淚都出來了。房子里雖然滿是灰塵,東西卻收拾的很整齊,沙發、床鋪這些容易積塵的地方,還都用了一層防塵布套仔細的包裹著。看的出來,他的母親曾經很認真地收拾了這里,徐項儉只需要給屋子通風、除塵,簡單地打掃下就能繼續住人了。三天的假期,徐項儉都用來拾掇小房子了。清理完天井的荒草和屋子里的灰塵,又請了修鎖師傅更換了屋子里外所有銹蝕的鎖頭。徐項儉想把小房子租出去,雖然有些老舊,但離學校很近,地段特別好,不管是不想住宿舍的學生或是來陪讀的父母都會愿意租下這里,好歹也能收點房租增加些收入。結束假期回到農場的徐項儉心情很好,但很快他就敏感地發現了周圍奇怪的氣氛。與他照面的人幾乎都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下意識就避開了他,偶爾對上,也是用一種復雜眼神偷偷望著他,交織著鄙夷、憐憫還有……害怕。滿頭霧水的徐項儉走到休息室,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背后卻響起了小蔡幸災樂禍的聲音:“沒想到你不光是同性戀,還坐過牢啊,聽說還是重刑啊?”“小蔡,你少說兩句,你手上的活還沒干完吧,等會老板可要不高興的。”平時一位一直很照顧徐項儉的林姓阿姨及時出現給徐項儉解了圍。小蔡憤恨地瞪了一眼徐項儉,扭頭就走。“小徐,你沒事吧?別放在心上。”林阿姨關切地問道。“林阿姨,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小徐,今天早上喻老師的媳婦來農場大鬧了一場,說你剛出獄就勾引喻老師,害的喻老師要跟她離婚,還說……還說你大學時候勾引男教授不成,把人打成了植物人,還坐了牢。”“……”事情真的好像鬧大了“林阿姨,都是假的,喻淞跟我沒有關系。”“不是真的就好,喻老師的那個媳婦看上起去文文靜靜的生的又漂亮,沒想到嘴巴那么壞,小徐你別往心里去。”“恩,謝謝您,我沒事。”徐項儉到底沒有把自己真的喜歡男人這件事告訴林阿姨,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徐項儉沒去想為什么喻淞的妻子會知道他的事情,他打算像上次那樣無視掉,等事情慢慢淡化。但樹欲靜而風不止,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里,喻淞的老婆又來農場鬧了好幾次,死活認定喻淞想要跟她離婚是徐項儉在作怪,嚷嚷著要徐項儉給她個解釋。徐項儉真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他反復地解釋說自己對喻淞已經沒有感覺了,可不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