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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以外還有一些機緣巧合。我跟賽杜家的大兒子和大小姐關系都不錯,你知道的,他們都很迷戀你。”安雅是賽杜家的大公子,大小姐應該指的是奧蘿拉。約瑟夫和奧蘿拉認識再正常不過,但和安雅認識……樞機卿和星盜,聽起來就像把羊和狼放進了一個籠子里。青長夜禮貌地笑了笑,他不動聲色打量面前人的長相,記憶里卻從未有過對方的影子:“約瑟夫先生和安雅很熟嗎?”“我和他是合作關系,各取所需而已。如果你想知道我不介意全都告訴你。恰好今晚在鄙宅有一場小型的私家晚宴。”那名年輕俊美的樞機卿轉臉望向蘭斯:“我保證不會和您的秘書聊任何與工作有關的話題,陛下。”蘭斯拉出了一個虛假的微笑:“工作之外的時間我不會干涉他。”“那真是非常感謝,說實話陛下,”約瑟夫壓低了聲音,他的語氣里帶著柔軟笑意,說話時就像在傾訴一個秘密:“這樣的美人給您當秘書真令人艷羨,若不是因為東方的玫瑰太有魅力,我實在不會貿然打擾。”約瑟夫和青長夜交換了通訊號,他給他發了電子請柬后告別離開。等對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蘭斯轉頭,先前虛偽的笑容消失不見,王面無表情:“你去不去?”青長夜笑笑:“其實他是在約我上床。”蘭斯一愣:“真的?”當然是假的。青長夜點頭:“您想,私人晚會、盛宴佳肴,三杯酒喝過后再開始聊sao,接下來基本——”蘭斯蹙眉:“不許去。”“好的吧,”青長夜聳聳肩。他本來就不怎么好奇約瑟夫口里的交易,對方花花公子式的做派也令人難以生出好感:“說好的不干涉?”“騙豬的你也信?”蘭斯忽然沖他笑了笑,祖母綠色的眼睛微微瞇起,薄薄的唇翹起略顯得意的弧度:“小笨笨。”“……”有點撩。新年過后他和蘭斯的關系變得有些奇怪,原本蘭斯私下看誰都沒什么表情,他那張臉不說話時就像最完美的人工智能。但現在遇見青長夜他會時不時露出笑容。事實上,他們基本整天都待在一起。他們一起吃早餐和午餐,自回到帝都后青長夜就一直住在格林塞爾老宅。偶爾青長夜會試著自己做中餐、蘭斯就在旁邊對著筷子一臉糾結。和王相處過一段時間后他才知道對方的作息非常規律,跟愛德溫那種愛玩的人不同,蘭斯在某些方面很有真正的貴族派頭,他會按時用餐、按時入睡,除了必須參加的宴會外蘭斯通常喜歡看書或者發呆。這大概是從小生活環境的差別,愛德溫十多歲時就被放逐出了聯邦,他享受過上流社會的風光、也經歷過普通人的生活。而蘭斯囿于身體不適基本一直待在格林塞爾老宅,直到莉迪雅找上他的那一天生活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或許正是因為如此,蘭斯在對待感情的方面意外的單純,青長夜每天看他小心翼翼又糾結地試探靠近自己就覺得非常有意思。他是真的沒想到蘭斯會喜歡自己,如果說對其他人還有刻意的成分,蘭斯則是唯一一個他沒有故意接近的對象。周一的新聞頭版花大篇幅報道了蘭斯的事跡,自他們回到帝都以來,頭條新聞基本一直圍繞著蘭斯,但這一次有些不同。報道上稱下個月的周一是王的生日,那則報道難得提到了愛德溫。執筆記者以一種調侃的語氣說上一任王在二十多歲時宣布訂婚、蘭斯到現在卻都未有過任何花邊新聞。青長夜看得饒有興致,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該給蘭斯準備生日禮物,但一時半會兒他還真想不起來對方需要什么。接到喬伊的通訊時青長夜剛放下液晶屏,電話那端的小秘書問他方不方便去接蘭斯。今晚蘭斯受邀參加一位樞機卿舉辦的晚宴,邀請函上只邀請了蘭斯和他的女伴,青長夜也沒興趣湊熱鬧。喬伊說蘭斯喝掛了,因為時間已到凌晨,如果他不方便的話喬伊會駕飛行器送蘭斯回來。上司需要的時候做下屬的當然不能不方便,青長夜讓喬伊報了地址,給飛行器設置定位后他按下啟動鍵。晚宴的舉辦地是一棟私家花園別墅,因背靠帝都新建的人工海,這棟別墅的價格幾乎能買下一座小宮殿,別墅主人也沒有辜負那些花掉的時間,雕花銅門兩側巨大的裝飾夜櫻在深夜里仿佛盛裝歌伎,白粉色花瓣鋪滿了整條高空滑道。青長夜有喬伊給的電子請柬,門口的保安核對身份后便恭敬地替他放下滑道。晚宴在大廳舉行,大概是由于主人的趣味,進入別墅前大片大片的接骨花叢蔓延無際,空氣中傳來這種植物特有的清淺香味。混著潮濕的夜露令人神清氣爽。他在大廳的一角找到了蘭斯。小秘書和蘭斯的副官待在一起擲骰子,旁邊空掉的酒瓶被這些無聊的男人壘成了炫耀戰績的金字塔。只看一眼青長夜就明白了蘭斯為什么會喝醉,他酒量一般,小秘書和副官這兩個酒鬼拉著他玩游戲蘭斯不掛才怪。“阿夜!”喬伊興高采烈沖他招手:“這里這里!”青長夜兩三步走了過去。他在這個時間到來很容易吸引目光。宴會進行到了后半場,酒氣熏熏、人也微醉,大家都在嘗試從這場慢慢變得乏味的晚宴中尋求新樂子,而那個黑發黑眼的青年實在很像宴會進行到最后才會出場的壓軸品。他看起來干凈又優雅,和周圍物欲橫流的環境格格不入,裁剪合身的襯衫長褲包裹住腰和腿,光裸肌膚在燈光映射之下仿佛羊脂。何況他還走向了王的位置。“幸好你過來了,你不知道,上一次陛下喝醉時差點拆掉皇宮的宴廳。他喝醉了基本沒有智商、做事全憑本能,”小秘書嘰嘰咕咕:“阿夜你今晚睡覺記得鎖好門啊,小心陛下獸性大發把你按住一遍又一遍……”“嗯嗯嗯,”青長夜對待小娘炮一如既往地有耐心:“陛下還有意識嗎?”原本神游天外的蘭斯抬了抬眸,他似乎聽見了自己最想聽見的聲音,但不對啊,那個人現在該待在格林塞爾老宅睡覺才對……“應該沒有了,”喬伊嗤嗤地笑道:“陛下剛才差點交出自己的初吻,太搞笑了,他不小心把一個黑頭發的男生認成你——嗷!”小秘書一聲慘叫,踩了他一腳的副官沖青長夜勾出笑容:“喬伊也醉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腦子:“他這兒現在有點不清楚。”青長夜摸了摸鼻子,他試著去拉蘭斯,后者被他一扯居然乖乖地站了起來。喬伊不知道聯想到什么一陣狂笑,平日里小秘書矜持得像個姑娘,酒果然是會讓人性情大變的東西。蘭斯站起來后和青長夜靠得極近,男人灼熱的呼吸落在他的耳邊,酒精與果香于他的吐息之間模糊。在青長夜反應過來前對方突然一把保住了他,蘭斯的吻落在他的耳側,與其說是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