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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問,池望主動向他闡述了自己的夢境:“我夢見了一個女巫、他有一雙藍眼睛。他非常愛慕鄰國的公主。但對方一點也不愛他,不僅如此,公主還命人將女巫殺死后鎖進了棺材里。幾年后有人不小心挖開了埋葬女巫的棺材,他們從里面放出了女巫,令人驚訝的是他看起來就像一個活人。死而復生的女巫找到了當初的公主,他攻占了她的國家、將她囚禁在種滿玫瑰的花園中。直到有一天公主再也忍受不了這種病態又漫長的生活,她質問他為什么會回來。”“女巫對公主說,”池望的手翻了一頁涂鴉本,青長夜看見了一連串潦草的英文,顯然是池望在睡醒后不久隨手寫下的。池望在國外生活了多年,他的中文其實并不如英文好,方塊字寫出來像狗刨:“‘我當為了摯愛重返人間。即使太陽為此哭泣,遼原也寸草不生。你極擅花言巧語,靈魂甜蜜仿佛紅果漿。你是治愈良方、苦痛源泉,我難以抵達的巔峰極樂。但你的眼睛是我唯一的落腳之所。’”池望的聲線本來就蠱惑人心,他的聲音偏低,卻在某些時候莫名清澈得像個少年。那個人在青長夜的耳邊輕言細語,就像對方夢里的女巫站到了他的面前。黑長發、藍眼睛,他在黑暗中沉睡了那么多年、又從地獄深淵爬回人世,他只為了看一看自己的心上人。“這么嚇人的嗎?”狐貍眼的男人朝他笑了笑。他像是在回應青長夜的話,又僅僅像是在重復夢里的故事。“‘因為我愛你。’”他們之間的氣氛忽然變得很微妙,長期從事犯罪分析的經驗告訴他面前的男人正一點點變得危險。即使池望看起來還是懶洋洋的模樣。青長夜下意識想逃脫,就在他往后退的一瞬間一只手扣上了青長夜的后腦。池望的力氣很大,在青長夜反應過來前那人湊到了他的耳側,對方的唇在他的側頸磨蹭,就像一條蛇在獵物的身體旁吐露蛇信。“我愛你。”池望舔了舔青長夜的耳廓,旋即毫不猶豫吻上了他的嘴唇。“唔……”他能感覺池望的手若有若無掐在他的脖子上,對方雖然沒有用什么力氣,心理上造成壓力卻微妙構成了被征服的錯覺。那是個纏綿至極的吻,他從最開始的措不及防到后來能逐漸感到池望同他唇齒相依。青長夜被吻得有些氣息不穩,男人的動作霸道又溫情脈脈,就在他有些迷糊的時候,池望伸手輕輕敲了敲鍵盤。“看這個。”青長夜抬頭,視頻的進度條已經被拖到了最后三分鐘,殘余的理智告訴他這是池望上午接受采訪時的視頻。掛鐘在十二點時響了三聲,青長夜看見池望對女記者比了個抱歉的手勢,他很快敲了一封郵件發出去。年輕的女記者注意到他的動作眼神閃爍。在池望示意繼續后對方微微笑了笑。【這個時間很特別,您是在給什么重要的人發短信嗎?】女記者笑了笑:【我很久以前就習慣在手機上設置短信提醒父親吃午飯,他周末喜歡釣魚、總是忘記吃東西,所以我猜您或許也……】【是,很重要的人。】【是戀人嗎?】女記者俏皮地眨了眨眼:【這段不屬于采訪內容,您不回答也沒關系。】【暫時不。】【有些難想象啊,畢竟在大多數人眼里您這樣的人是充滿魅力的,】女記者話鋒一轉:【那您最想要的是那個人的什么呢?】那是個全英文的采訪,池望的英文和中文一樣流暢,青長夜和池望在一起時很少聽見對方說中文,他只回答了一個單詞。【Life。】他想要他的人生。第90章池望006青長夜的眼睛微微睜大。他們之間的距離早就過了安全范圍、氣氛也膠著得一塌糊涂,他的腦子里回蕩著剛才那個采訪,最終定格在池望說出的單詞上。他身側環繞著另一個人的氣息,前些日子池望把頭發染成了深黑,后來他自己似乎不喜歡,重新漂成原本的白金色后修得更短了。那雙色澤罕見的綠眼靜靜凝望他,青長夜猶豫半晌想從對方懷里出來。摟著他的男人反而收緊了手臂。“資料上說適當的接觸有益于治療。”不等青長夜反駁,池望自顧自說了下去:“不給抱的話我會很寂寞的。要是特別寂寞我可能會去打個劫殺個人什么的,大家一起玩就不寂寞了嘛。”池望笑道:“如果我成了你追查的罪犯,你的注意力就全是我的了。你會竭盡所能思考我作案的原因、努力追趕我的腳步,這樣想來似乎也很不錯。”“在你殺人前我會先把你送進精神病院。”“我有鑒定書,”對方的語氣格外無辜:“我只是輕微的人格分裂癥,完全不會傷害任何人。沒有哪家精神病院會接納我。”青長夜正想說你的鑒定書十之八九是哪個白癡醫生睡著時批下的,池望話鋒一轉:“所以小夜可憐我一下,接納我吧。”“……”“還記得幾年前的電玩城嗎?那天其實是我們的考試周,我想放松一下和同學溜了出去,后來我真的很慶幸自己翹了課,就算第二天考場上因為走神發揮失常也無所謂。整整一堂測試我都在想和試卷截然無關的事情。”“想什么?”“,我的第一個網站。”池望說:“如果當時就有它,我不會和你錯失這么多年,是因為我對你的需求誕生的。你知道嗎,”對方在這時摸了摸他的臉,見青長夜沒有避開,池望的眼神忽然變得很溫柔:“你給我帶來了財富、名聲和自信心。所以在我后來的想象里你一定是個很好的人,值得我用代碼去改變世界。這幾年斷斷續續發生了一些事,我腦子本來就不怎么正常,在我的病情最嚴重時你居然又走進了我的生活,而且——”池望頓了頓,他的手停在了青長夜的眼周:“太好了,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好。”不等青長夜說話,現實傳來了蘭斯的聲音,似乎是怎么叫他都沒反應,蘭斯終于不耐煩地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腦:“做夢呢朋友?醒醒醒醒。”蘭斯和池望基本長得一模一樣,青長夜恰巧處在夢境現實不分的邊緣,他盯著蘭斯看了好一會兒,直到把年輕的王看得心里發毛:“你怎么了?”他搖搖頭。蘭斯嘖了聲:“女王已經死了,我們得在蟲族發現前離開腹地。比較麻煩的是樞機會增派了人手,老頭們估計很想直接干掉我,這樣既能對外宣布蟲族是執行官除掉的、也能把我處理掉。”“所以?”“保護我方蘭斯。”“……”“開玩笑的,”男人祖母綠色的狐貍眼微微瞇起,顯然他覺得青長夜的表情非常好笑。骨節分明的大手在他頭頂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