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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聽說過獅子心嗎?”愛德溫說。“沒有。”“就算是這樣的小家伙,”王蹲下來,摸了摸那只幼獅的頭:“在被侵犯領地時,也會為了保護自己的所有物不顧一切。有的獅子很沉默,但是它們無一例外不會恐懼、也永遠不退縮。你們博物學教授講得很對,最關鍵的一點他卻沒提到。”“什么?”難得從愛德溫口里聽見了獅子心這樣有深度的東西,就在青長夜以為他終于要正經一回時,王一臉興奮把獅子提了起來,舉著它示意青長夜過來看:“看這個看這個。看見了嗎,獅子的小弟弟是有倒刺的。”“……”“它們和母獅交配時能把雌性緊緊勾住,同時也能刺激母獅分泌,”愛德溫看著他,有一個瞬間,青長夜覺得正在凝望自己的是什么極度危險的生物,那種捕食者看見獵物的感覺令他毛骨悚然。他往后退了一步,愛德溫沒有上前,只是笑意盈盈地望著他,澄澈綠眸猶若湖泊:“雌獸在倒刺作用下幾乎不能逃脫,就算成功了也會疼得半死。很流氓的器官吧?”“嗯。”青長夜默默在心里補充一句適合你,注意到小獅子一直動來動去:“它為什么一直舔鼻子?”“可能喜歡你?”愛德溫把小獅子拎著轉了轉了半圈,獅子果然不再舔鼻了,一人一獸四目相對,愛德溫指指青長夜:“這個是我的。你要自己去找你的母獅子。”青長夜無聲地勾了勾唇,他有點想嘲笑愛德溫幼稚,對方卻把獅子放下來,不知何時出現的約翰尼教授眼淚汪汪抱著被折騰得奄奄一息的獅子離開了他們。愛德溫習慣性勾上青長夜的肩膀:“你今天和薇拉一起來聽課了。”“對,”青長夜也勾了回去:“教授有意見?”“有,我覺得——”“憋著。”“……”深秋的馬德林滿路紅楓。青長夜想想后跟著對方走向了飛行器,令他意外的是飛行器上沒有駕駛員,見他一直盯著自己,愛德溫笑了笑:“我開飛行器很奇怪?”不等青長夜回答,藏在暗處的幾名記者忽然冒了出來。王最近鮮少有私人新聞,娛樂版被刷一下劈去半壁江山,在全聯邦的男孩女孩為此著急時,記者們也同樣暈頭轉向,他們拿到了關于桃色新聞的線索,馬德林的防衛卻像是不可逾越的高山。好不容易趁著周五下午的公共日摸進了學院,看見的畫面令記者血脈賁張。和傳聞中一樣,王和一個長相精致的年輕學生走在一起,他們看起來非常親密。“陛下,”已有按耐不住的記者斗膽發問:“聽聞您和這位同學是情侶關系,您是怎么看待這種說法的?”無論王承認還是拒絕,明天的頭版都有了著落。只要有一點兒線索,他們就能把事情吹得天花亂墜,真實對于桃色新聞來說就是狗屁、能調動閱者胃口才是正經!記者期待無比地等候對方說出答案。愛德溫輕飄飄地瞟了他一眼。“小夜是花瓶。”記者在心里瘋狂點頭,王旁邊的男生皮膚白皙,眉眼繾綣精致得仿佛水墨,實在是個難得一遇的美人,但據他們的了解男生不過是馬德林學院一名普通學生,若是作為王后,王既不會因妻族的支持在集權上更進一步,也不可能擁有后代,確實只是個賞心悅目的花瓶。男人摸了摸下巴:“我是花。”你是sao。就在青長夜覺得莫名其妙時,愛德溫一語道破天機:“花要插在花瓶里。”“……”我……靠……啊。第48章王005第二日頭版上果然有了王的報道,可惜愛德溫的話說得太暴露,王的公共發言人連夜施壓處理了本該引起軒然大波的緋聞。記者硬生生把曖昧改成了師生情。那段關于花和花瓶的解釋自然刪掉了。青長夜從A那兒拿到了一些絕癥資料,考慮過后他選擇了一種名為“多蘭”的罕見遺傳病,多蘭癥是上世紀被發現的新型病癥,伴隨Y染色體隱性遺傳、患者多為男性,多蘭癥潛伏期長,大多數患者在患病初期根本不能意識到自己得了疾病,到了后期,病癥會忽然爆發,唯一的表現為大量時間無故流逝。患者因此逐漸虛弱。聯邦秋獵日期將近,按照慣例,每年王都會在大半個月內離開帝都,親自趕往前線參與人類對蟲族的圍剿。秋獵既能鼓舞前方戰士士氣、又能鞏固統治層的形象。毋庸置疑,秋獵對于愛德溫上任后迅速穩固自己的地位有著十分關鍵的作用。青長夜轉了轉手中的筆,一打開游覽器,他看見的第一條新聞便是有關秋獵的前線報道。王已經走了一個星期,整個聯邦都在密切關注他的動向,每天都會有數不清的戰線新聞報道過來,但今天有些不同。報道上稱聯邦的艦隊在抵達蟲族泛濫的洛必達星系后即開始失聯。即使是現在的通訊技術,在進入部分無人區時失去信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青長夜沒怎么在意。第二天、第三天……整整五日,聯邦的艦隊都未能和總部聯絡。A每天嘰里呱啦地送來各種小道消息,什么前線的戰士稱王今天又砍了多少蟲族的腦袋、聯邦的星艦被摧毀得渣渣都不剩啦、某位樞機卿的頭被蟲子直接吞進肚子里。各種亂七八糟的訊息堆積在一起,青長夜鬼使神差沒有叫A閉嘴。到了第六天夜里,他洗澡時接到了一個電話。知道他通訊的人不多,青長夜按下了接聽。“今天收到的是什么?”不知道愛德溫走之前吩咐了什么,青長夜每天都能收到各種各樣的禮物,新型通訊器、襯衫、花、甚至是一頓晚餐,每天他都在快遞員曖昧的目光中簽下自己的名字。所有的東西都來自帝都皇宮。青長夜看了眼浴室里被他用掉一小部分的沐浴露,那只低調奢華的淡綠琉璃瓶在簡單的學生浴室異常引人注目,sao包得和它真正的主人如出一轍。“沐浴露。”“什么味道?”“聞不出來,很淡。”青長夜將通訊器放在床上,他脫下浴巾,從旁邊拿了浴袍和貼身衣物,稀稀疏疏的換衣動靜令通訊器那邊的王笑了笑:“檸檬羅勒。如果你身上有這種味道我會很想舔,在我回來以前堅持用?”青長夜正想開口,那端傳來陌生男人的起哄聲:“陛下!電話py!”“你旁邊有人?”“嗯,”愛德溫答應得理所當然:“我們都被困在這兒了,剛剛有個技術科的專家找到信號做了個簡易通訊器,他說這個最多能堅持……幾分鐘來著?喂喂?…慘,他被我氣暈了。”“你沒發求救信號?”青長夜難得有些詫異,正常人在這時候都會選擇先和總部聯絡,愛德溫居然打給他,也不怕被周圍的士兵群毆致死:“任何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