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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滴答而下,偶爾有花瓣跟隨雨點一起打在窗欄。按照慣例,玫瑰拍賣會過了十二點只會拍賣最后一樣貨物,那是最具價值、最稀有的珍寶。也因為這個傳統(tǒng),主辦方如果不能拿出令人信服的珍貴寶物大多數(shù)慕名而來的貴賓會認(rèn)為自己受到了怠慢,前年就出現(xiàn)了賓客接受不了用一具公主木乃伊糊弄人而砸場的情況。身材高挑的女孩推著展示車從后臺上來,她穿了一襲香檳色小禮服。皮膚非常白、唇色稠艷如櫻,一雙光裸長腿像是春季抽長的樹,這種程度的美女只能為她推著的展品做陪襯,來賓們的胃口都不由自主被吊了起來。想必今年一定不會出現(xiàn)司儀被憤怒的群眾砸下場的慘狀了。“親愛的先生們、女士們!希望迄今為止凡爾登提供的一切還讓您覺得滿意。經(jīng)歷了一夜娛樂,想必各位多多少少都有些疲憊,再將最后的壓軸好貨藏著掖著實在不夠討喜,凡爾登憑著各位大人物賞臉才得以安身立業(yè),為了不掃諸位的興致——”女孩利索地揭下了絲絨罩。她拿起一把黃金做的小錘,啪啪幾下敲碎了堅硬的特種玻璃罩。白嫩柔軟的雙臂高高舉起放在其中的球狀物,它看起來光滑、平整,紅藍(lán)交錯的瑰麗花紋于其上浮現(xiàn)。臺下不少人的眼神在一瞬間變了!“今晚的最后一樣拍賣品!一顆即將成熟的、蟲族的卵!時至今日我們都知道一顆蟲卵有多么難得,蟲族生性孤僻自傲,寧可將后代親手毀滅都不愿它們落入人類手里。而今聯(lián)邦和蟲族戰(zhàn)況僵持,有多少帝國科學(xué)家做夢都想親手撫一撫蟲卵!而今夜,先生們、女士們!只要你肯出足夠的錢,就能將聯(lián)邦王都得不到的東西據(jù)為己有!”臺下一片嘩然。這是公然的犯罪,但耶羅星本就是三不管的無主之地、罪惡的溫床。他們的眼里只有那顆色彩美得近乎恐怖的蟲卵。“除了這個,這顆蟲卵本身就是無價之寶。我們曾一度將幻獸看作對抗蟲族的希望,但現(xiàn)存的S級幻獸少之又少,湊成一支小隊送他們上戰(zhàn)場都成問題。但蟲族卻不一樣!蟲子的數(shù)量多得可怕。如果想在未來保神,馴養(yǎng)低等幻獸不如飼養(yǎng)一只蟲子!是的,大家都知道蟲族有雛鳥情節(jié)!它們會對第一眼看見的生物產(chǎn)生強烈的占有欲和保護欲,我們對這顆卵做了幻獸測試,這顆蟲卵里蘊含的能量已經(jīng)超過了一只S級幻獸!”它還沒出生啊。就擁有這么恐怖的力量。來賓們都要瘋了。他們一再催促司儀停下炒作開拍,后者卻仍喋喋不休地講述這顆卵的價值。“它一定是某個大人物的后代,這么強大的體質(zhì)只可能來自于蟲子里的皇族!和人一樣它們也存在等級劃分。即使不想把它用作武器,這顆卵里的小家伙長大后還有別的作用。”司儀的笑變得曖昧:“眾所周知,蟲族的繁殖能力是所有生物中最強的,雄性蟲族不僅皮囊出眾、同時也擁有讓不少男人自卑的天資。很多深閨里的貴婦人都會想方設(shè)法買下一顆蟲族的卵,等英俊的蟲族少年長大后它們會幫助‘mama’排遣寂寞,帝都出名的交際花西塞羅夫人就是因此被議長大人逐出家門的,即使流落街頭她也無時無刻不渴求那名蟲族的親吻,因為那種滋味,據(jù)說一旦試過就再也戒不掉了……”突變在這一刻發(fā)生,高舉蟲卵的女孩突然爆發(fā)出一聲慘叫,她的雙臂被什么鋒利至極的東西削斷,血花四濺。那玩意兒割她的手臂就在利刃在切嫩豆腐,蟲卵的表面出現(xiàn)了一道裂紋。司儀愣在了原地,半晌后,他極度顫抖的尖叫透過話筒穿了出來。“它出生了!——它出生了!!”臺下的男男女女再也顧不得矜持,離得最近的來賓們像是沒看見女孩斷掉的雙臂,他們不顧一切湊了上去。沒人看得清卵里伸了什么出來,湊上前的男男女女在一瞬間被削掉了腦袋,人頭整整齊齊在空中劃出數(shù)條弧線,卻還是有人不怕死地繼續(xù)向前。第一位高貴的女士撕開了自己的禮服,她想用芬芳晶瑩的皮rou吸引其中的生物,很快不少人紛紛效仿她的動作。他們拼盡全力想要其中的生物看自己一眼。那道裂縫里投來的目光令青長夜微微一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然覺得里面的生物正越過重重人群將目光投向自己所在的貴賓室,他看見了一雙異色的眼睛。一只是紅的,一只是藍(lán)的,就像魔王的瞳孔。“青青乖,不要看那個。”安雅的嗓音淡淡的,他遮住了青長夜的雙目,跟在后面的星盜會意拉下貴賓間的房簾。安雅一把抱起黑發(fā)黑眼的青年踹開門走了出去。第39章女巫016樓下的貴賓們還在試圖吸引那只剛剛出生的蟲族,那種不顧生命的渴求與其說是被一只幼年蟲族的價值吸引,倒不如說他們陷入了某種盲目的狂熱里。這些人的精神狀態(tài)不正常。是蟲子做的嗎?玫瑰拍賣會的主辦方也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很快有保安提著一只一米寬的雕花鐵箱來到了拍賣廳。那只雕花箱上雕刻著六只天使的羽翼,已經(jīng)嚇得雙股戰(zhàn)戰(zhàn)的司儀失魂落魄沖他們怒吼:“快點、快點!把它丟進去!!”貴賓通道被堵死了,不知何時落下的鐵門雕有與荊棘共生的玫瑰。安雅試著用霧氣腐蝕鐵門,但那扇門是實心的、非常厚重,一時半會兒難以開啟,青長夜趁機觀察四周,其中一只監(jiān)控探頭一直亮著光,在安雅看不見的角度青長夜向它說了唇語。A?代表監(jiān)控探頭運作的紅光熄滅了又亮,那端有人在cao縱它!毫無疑問是A。他們能在拍賣會上找到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摸清了他的大致行程,A從來不做沒準(zhǔn)備的事情,他非常龜毛地喜歡計算計劃的可行率,如果沒有把握A不會貿(mào)然行動。折扇鐵門說不定就是他們弄下的,接下來只要回到阿方索上用鱗片恢復(fù)筋骨就能逃跑。青長夜松了口氣,安雅在此刻感應(yīng)到什么那般忽然回頭,青長夜立即道:“哥哥,他們在做什么?”安雅越過他看向華貴的拍賣廳,那些人用特種玻璃罩籠住了那顆蟲卵,爬蟲類冰冷機質(zhì)的目光像是冷冰冰的金屬,他沒有弄錯,殼里的小畜生確實在看青長夜。近十名保安身上都受了傷,殘肢斷臂扔了一地,能在這種地方工作代表的是耶羅黑道的頂級實力,里面那只幼崽居然擁有這么強大實力,如果再讓它成長十年到底會變成什么樣的怪物?可惜,它估計沒這個機會了。保安們將罩住蟲族的玻璃盒連同里面的生物一起扔進了鐵箱,箱里液體飛濺。被不小心濺上的保安忍著皮rou腐蝕的疼痛沒有言語,那人的肢體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脫去所有水分變得焦黑。注意到鐵箱里蜿蜒的霧氣和腐蝕的細(xì)聲,青長夜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