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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姜沁渝倒是給村里人提了個醒,讓村里的那些大媽和老太太如果得閑的話,可以各家多養一點雞鴨鵝,到時候農莊開業后,她的民宿無限期收購村里散養的家禽,價格絕對不比市場價低。 這個提議立刻就得到了村里的諸多阿姨奶奶們的強烈支持和響應,很多農婦都指望著靠這個來增加額外收入。 十一月底,民宿的硬裝軟裝部分全部完成,姜沁渝找顧胖子幫忙,由顧胖子手底下的一個學徒雕刻的“姜小魚農莊”牌匾,也順利送到了明羅村,在村長和很多村民的幫助下,這塊牌匾被小心翼翼的掛到了吊腳樓的椽梁上。 因為還沒開業,所以牌匾掛上去后,彩綢就將匾額全部遮擋住了,就等著剪彩那天正式亮相。 這段時間姜沁渝也在緊鑼密鼓地招聘工作人員,做民宿是需要很多服務人員的,包括保潔、領班、廚師、前臺,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 保潔工作倒是簡單,村里的阿姨們都很勤勞,報名也十分踴躍,姜沁渝在姜媽的建議下,把周亮他媽招來當保潔領隊,又在村里挑了四個勤快的大媽,在找了一個酒店保潔阿姨培訓了幾天就基本出師了。 廚師也好解決,杜瘸子和譚新國知道她這邊缺人后,二話不說就把手里面主廚的一個得力徒弟給調過來了,兩個都算是在各自的師父手底下即將出師的高手,被調到這種鄉下農莊里面來當主副廚師,自然是不在話下。 因為來之前就被各自的師父仔細叮囑過,甚至把這整個事情都掰碎了給他們分析過,在知道這位農莊老板的具體身份和來歷后,這兩個廚子心里都明白,這次調遣到村里這事兒聽起來不太光鮮,但實際上對他們來說是一個絕佳的飛升機會,如果干得好,未來飛黃騰達的前程指日可待。 正因為這樣,在來到這個姜小魚農莊后,這兩個廚師一點都沒消極怠工,反而干勁兒十足,甚至還隱隱地有了幾分較勁兒的想法。 姜沁渝就不怕他們較勁,就怕這兩個廚子嫌棄她這窮鄉僻壤的不肯好好干活,但在觀察了幾天后,她就發現自己想多了,譚新國和杜瘸子都不是那種辦事兒不靠譜的人,真要是拎不清的,他們也不會派過來膈應她。 這兩個廚師找得不錯,做出來的菜姜爸姜媽嘗了都贊不絕口。 廚師和保潔人員倒是搞定了,但是領班還有前臺就不是那么好找了,就在姜沁渝為這件事感到犯難的時候,明斯年那邊就忽然給她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他有個朋友,剛從國外回來,之前在國外從事的就是酒店行業,從一個小領班慢慢爬到國際酒店高層,這次回國后,打算隱退,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整幾年,聽說她這邊開了個民宿,就想來看看。 姜沁渝一聽這話,頓時就意動了。 如果這個人能夠被她說服,來擔任她這家民宿的店長,那前臺和領班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有這么個能人在,什么樣的新人估計都能被調.教成得力下屬吧。 姜沁渝還在糾結怎么才能打動這位大佬,說服這個人留在她的民宿工作呢,在跟傅明琛打電話的時候,不小心就說禿嚕了嘴,把這事兒給說漏了。 傅明琛聽了這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什么朋友,你聽他胡扯呢,那女人叫袁思可,是明斯年的前任,當年兩人還在學生的時候談過一兩年的戀愛。” “不過明斯年沒個定性,根本不敢給人家負責,一聽女方說畢業了就要結婚,嚇得直接就跑了,袁思可傷心欲絕,就遠赴國外去了。”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這女人這么多年了仍然是癡心不改,這是有多想不開啊,居然這么多年還吊在明斯年那棵歪脖子樹上。” 姜沁渝這才知道,原來明斯年提到的朋友,是個女人。 不過聽了傅明琛的評價后,她又有些哭笑不得: “你這么說明斯年他知道嗎?這家伙再怎么不靠譜,好歹也是你舅舅,你就不怕他聽到你背后編排他,直接跑過來揍你?” 傅明琛對此有恃無恐:“這有什么,我可不是背后編排,當著他的面我也這么說,這個混賬這么多年談女朋友跟換衣服似的,袁思可愛上他,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姜沁渝倒是對袁思可這個人有些好奇起來,明斯年比傅明琛還大了好幾歲呢,三十好幾的人了,如果按照時間來算的話,這個袁思可還是明斯年學生時期的戀人,這豈不是說這個女人居然等了明斯年十幾年了。 這還真是夠執著的。 姜沁渝倒沒有一言不合就給人當媒人的嗜好,對于別人感情的事兒,她也從不覺得她一個外人有立場去摻和,不過她就是莫名地對這個袁思可產生了好奇,想要見見這個人。 明斯年的動作還挺快,隔了兩天后,就給姜沁渝打了電話,說是已經在機場接到了人,都不待耽擱的,直接就把袁思可往東川領了。 到了半山別墅,姜沁渝就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表舅前任,一個短頭發清瘦但十分干練的姑娘,皮膚細膩白皙,眼睛很大,帶著幾分俏皮可愛,但又不失知性的氣度,若不是有傅明琛之前的那番話打底,光是看到這個女孩,姜沁渝還真看不出來這人已經三十好幾了。 明斯年忙給兩人做介紹: “姜沁渝,我那個外甥剛娶的媳婦兒,也是我跟你提到的那家農莊的老板。” “這是袁思可,我朋友。” 明斯年介紹到袁思可的時候,表情略微有些尷尬,極為言簡意賅地說了幾個字。 聽到“朋友”兩個字的時候,袁思可表情微閃,姜沁渝也是似笑非笑地看了明斯年一眼。 明斯年大概也覺得有點心虛,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轉過身就去拖袁思可的行李,打算送到客房去。 “不用了,先去農莊看看吧,我再跟姜小姐聊聊,如果合適,我不介意在姜小姐這兒搭把手,但如果不合適,那很抱歉,我可能會馬上離開。”看到明斯年的動作,袁思可直接就拒絕道。 明斯年一愣,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問道:“離開?你打算去哪里?你爸媽不是都已經……你還能去哪兒?” 袁思可聳了聳肩:“我聯絡過日光城那邊,回國后本來是打算去那邊支教的,行程都已經定好了。” 一聽這話,明斯年的表情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那邊全是高原,環境又惡劣,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清楚,好端端地從國外跑回來就算了,還要去那么偏遠的地方去受罪,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 袁思可笑了笑,眼神里慢是無奈和落寞:“可我也確實是找不到我自己的歸宿了啊,也許在那邊,離天更近一點,說不定還能夢到他們呢。” 明斯年呼吸一窒,眼神里瞬間閃過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