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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個傅太太家這么有權有勢,連傅總都不得不忍氣吞聲,暫避鋒芒嗎? 傅明琛不知道諸帆腦子里都腦補了些什么,見諸帆再三確認,他怕諸帆沒搞懂自己的意圖,忙出口解釋道: “沒錯,偏向女方,她一個女孩子,肯嫁到我傅家,已經是委屈了她,雖然她說不圖我傅家什么,也沒想過要占我的便宜,但我不能真的什么表示都沒有。” “婚前財產公證是她提出來的,但既然要結婚,我就要給她一點保障,也算是我在這段婚姻里給她的一個承諾,雖然我可以肯定,這個保障和承諾根本不可能有兌現的機會,但我拿出來,或許就能給她更多一份安全感和歸屬感。” 諸帆這下眼中終于閃過一抹詫異和驚疑。 之前他猜測過,傅明琛可能單純只是為了商業合作,把自己的婚姻當做了籌碼,但現在傅明琛卻提出要給女方一個承諾和保障,目的是讓女方有安全感和歸屬感,這讓諸帆心下不由得開始動搖起來,他覺得前面自己的推測,可能搞錯了。 這要是沒感情,防備都來不及,哪里還會這樣親手將把柄和軟肋送上?除非傅明琛瘋了,否則他絕對不會這么干,還會提前給自己留條退路。 以諸帆這些年對傅明琛的了解,他知道這位絕對是高瞻遠矚而且心思復雜運籌帷幄的人物,輕易不可能讓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大佬。 這樣級別的人物,如今為了結婚,居然甘愿讓一個女人占據了主動權,這無論如何都不能用之前諸帆的那一番推測來論證了,可若說傅明琛在這段婚姻里用情至深,諸帆在腦子里打了個問號。 實在是這傅總清冷淡漠的個性,真的可能對一個女人傾心至此嗎?諸帆很是懷疑,至少在他的印象里,傅明琛不是這樣的人。 但眼下,傅明琛的要求,卻又實實在在地擺在了明面上。 一晚上的時間,諸帆連著給傅明琛擬定了數份婚前協議,但無一例外的,都被傅明琛給重新打了回來,基本上都是對諸帆的協議不滿意。 到最后,傅明琛也不耐煩起來,直接就在網上找到了一份凈身出戶的離婚協議,然后指著那份協議對著諸帆道: “你就按照這個協議的條款來寫,除了公司股份不可分割的部分,確保明達集團的最終控股權還在傅氏手上,其他的都可以不管,剩下的部分,都可以拿來作為保障和抵押條款。” “雖然這些都是公證的婚前財產,但如果我這邊出現問題,剩下的那些財產部分,只要姜小姐愿意,她都可以拿走。” “但這一條,你最好寫得晦澀模糊一點,不要被姜小姐看出來,不然她很有可能不會簽這份協議。” 諸帆覺得這會兒他的表情都僵了,看向傅明琛的眼神,絕對像是看一個瘋子。 是的,他從業這么多年,還從來未曾接觸過甚至聽聞過這樣的婚前財產公證協議,這特么公證不公證的,還有什么意義? 到最后,他的雇主什么權利都沒有,只有義務,一旦他這兒出問題,所有的錢都要拱手讓給對方,偏偏他這位雇主不但沒覺得這份等同于賣身的協議有什么不妥,反而還一臉甘之如飴的表情? 諸帆真的覺得無語極了,他倒是很想再勸幾句,讓他的這位雇主別太沖動了,就算戀愛讓人智商為零,但以這位的本性,也不應該蠢成這樣啊。 但他看到傅明琛那堅定和不可置疑的眼神,他又將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 傅明琛以往的余威猶在,就算這會兒這人看起來腦殘又白癡,但他可不敢冒險,萬一說了什么不妥的話,惹得這位不高興了,指不定他就要被這位發配到犄角旮旯里去了。 反正他只是聽從雇主的安排,至于勸阻傅明琛不要沖動干蠢事,這不是他的責任和義務,勸傅總的責任,在傅老爺子那兒,他只要把這邊的情況透露給傅老爺子就行了,剩下的不應該由他來管。 想通了這一茬,諸帆的心下頓時安定了不少,按照傅明琛的要求,他很快就做出來了一份新的婚前財產協議。 在鉆法律空子這方面,他絕對是專業的,只不過這一次有些特殊,因為他這一次,是在給自己的雇主挖坑,而非他的對手。 在這一份協議里,明面上看起來跟一般的婚前財產協議很像,乍一看根本看不出什么問題。 但在這其中有一條,諸帆單獨改了幾個字。 在沒改這幾個字之前,所有的財產公證后,夫妻雙方都是各顧各的,在金錢利益上毫無瓜葛; 但改掉那幾個字后,就等于是留下了一個漏洞,未來真要計較,光憑這份協議,傅太太就能一紙訴訟,將他的雇主傅先生告上法庭,然后通過正當手段將傅總除明達集團外的所有財產全部拿走。 但這樣的協議,專業術語太多,普通人看過去只覺得晦澀難懂,但很難看出問題來,只有真正懂相關律法的專業人士,才能看得明白這里面隱晦潛藏的貓膩。 傅明琛自己都沒看懂,還是在被諸帆科普解釋過后,才知道這里面藏的漏洞。 他可以肯定,這份協議拿出去,以他這位女朋友的智商,絕對是察覺不到他在這其中動的手腳的。 這下傅明琛才終于滿意了,把這份協議打印了好幾份,把自己的名字簽上,還蓋上了自己的私章,這才放下心來。 然后傅大總裁拔X無情,毫不留情面地就將諸大律師掃地出門了。 諸帆早就習慣了他這位雇主翻臉不認人的行事作風,離開江鄴別墅后,他就趕緊打了個電話,將這邊發生的事兒,給傅老爺子那邊匯報了過去。 這畢竟不是傅明琛一個人的事兒,諸帆是從他父親的手里接過工作,算是世襲了傅家私人律師這個職位的,因此他深知這件事牽扯有多廣,真要是出了問題,別說是他無法跟傅老爺子交待,就是他父親都會對他感到失望。 只是讓諸帆沒料到的是,他這邊很是焦急地跟傅老爺子匯報了這件事,但傅老爺子的反應卻很是淡定,甚至可以說完全不為所動,一點都不覺得激動和震驚,這和諸帆所想象出來的傅老爺子震怒的反應完全大相徑庭。 “哦,這事兒你聽明琛的,他說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吧,他跟我通過氣,這事兒我知道。” 傅老爺子的語氣,就好像那送出去的不是白.花.花的銀子,而是自己的孫子在菜市場買了幾顆大白菜一般,格外平靜。 諸帆的臉都要龜裂了,實在是這對爺孫干的事兒,讓他遭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他感覺他可能需要緩緩。 傅老爺子掛斷電話后卻是忍不住有些想笑。 這臭小子,近三十年來,就沒見他為了什么事兒亂了分寸過,從來都是冷靜自持,跟個入定老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