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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沁渝都有些不知道說啥了,但不得不說,萬思琪的這番話,是真讓她覺得又暖又酸,還有一種自己果然沒看錯人的感覺。 這個萬思琪,還真是跟那郭雪芬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不卑不亢落落大方,窮都窮的有骨氣,這樣的人過剛易折,但卻十分對姜沁渝的脾氣。 “行了,你別說了,這東西就是你們倆的,我不缺這點錢,但你們姐弟缺,你要真想謝我,回頭再去山里挖一株蘭草,不要這石斛,就普通的蘭草就行。” “這鐵皮石斛真要那么容易采,早被人給挖沒了,還能輪得到你?這花肯定是你爬巖石在很險峻的崖上面找到的吧?” 姜沁渝剛剛已經(jīng)從系統(tǒng)的檢測說明里看到了,這鐵皮石斛是生長的陡峭高海拔的山崖峭壁上,想要采摘是很困難的,能挖到這一株,只怕就費了這萬思琪不少力氣,還面臨過墜崖的兇險。 姜沁渝還生怕這姑娘為了再去采摘一株鐵皮石斛送給她,又跑到那懸崖峭壁上去,真要出了事,那她連自責都來不及了。 萬思琪還想再說話,但姜沁渝態(tài)度堅決,不肯再協(xié)商,堅持這盆花她不要,再說她就生氣了。 萬思琪見狀只能作罷,無奈地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石凳上,卻盯著那盆鐵皮石斛有些發(fā)蒙。 姜沁渝卻已經(jīng)顧不上她了,她趕緊在手機上查了起來,不管怎么說,這賣石斛草也不能兩眼一抹黑,好歹得知道點市場價,搞清楚這玩意兒到底值多少錢吧? 只是查了一通資料,也沒有查到賣這種野生種植株的,倒是仿野生的有,但這樣的也不具備參考價值。 目前市面上賣的多數(shù)都是鐵皮石斛成品,也就是將鐵皮石斛葉采摘下來后炮制出來的成品花茶。 這樣的花茶價錢非常高,一公斤都在三四萬,而且近幾年還在持續(xù)上漲。 這樣一株野生鐵皮石斛,要是養(yǎng)得好了,每年是能采摘下來不少石斛葉片制作花茶的,可以說取之不盡,能源源不斷地提供原料茶葉,價錢自然就不可能低了。 姜沁渝現(xiàn)在反倒擔心,這生意真要是做成了,這筆錢落到這對姐弟的手中,他們能守得住嗎?別到時候反而給這姐弟倆帶來了禍事,那就麻煩了。 “之前我也沒好意思問,怕你們多想,現(xiàn)在這情況,不問肯定是不行了,你們方不方便告訴我,你們姐弟倆到底是什么情況,思琪你這臉到底是怎么弄的,昨天你弟弟差點沒命,你爸媽也沒出現(xiàn),你家這情況,能說說嗎?” 第115章 萬一呢 提到這個話題,很明顯這對姐弟兩都有些抗拒, 表情齊刷刷地僵住, 尤其是萬英豪,一臉緊張地看向他jiejie那邊, 眼神里滿是哀痛和擔憂。 萬思琪心也不自覺地提了起來。 她面色有些發(fā)白, 目光緊盯著姜沁渝跟姜媽這邊,似乎想要從她們的眼神里看出什么來。 但這母女倆眼神溫和, 里面只有關(guān)心和安撫, 臉上也只有滿滿的善意, 再沒有別的情緒。 萬思琪內(nèi)心掙扎,最后到底還是沒抵抗得了這位姜家jiejie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一抹溫暖善意,她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弟弟的手背, 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沖著姜家母女勉強一笑, 有些艱難地開口道: “我家在大川灣, 我弟弟萬英豪你們認識了,我家里還有我爸爸跟我mama, 但我媽,在三年前, 因為受不了我爸爸酗酒家暴, 有一天趁著我跟我弟弟去上學(xué), 帶著家里所有的錢跑了。” “我爸脾氣不好,早些年跟著大貨車在外面跑運輸,但自從我媽跑了, 他也不干活了,整天就是喝酒,然后喝得爛醉回家,就拿我們姐弟倆出氣。” “我媽聯(lián)系不上,我爸也指望不上,所以我就輟了學(xué),跑到嵐城去找了一份工作,想要賺錢供我弟弟上學(xué)。” 姜沁渝聽到這兒,表情就有些凝重起來:“你多大了?” 萬思琪笑了笑:“19了,我爸前陣子還說要把我嫁出去,好騙一筆彩禮錢回來。” 這姑娘是笑著說的,但姜沁渝覺得心酸,19歲,這還是個花一樣的年齡,而三年前她輟學(xué)那會兒,估計才剛剛上高中。 十五六歲,本應(yīng)該無憂無慮地在學(xué)校里上學(xué),卻承受了不該屬于她年齡的重擔,甚至為了弟弟能繼續(xù)念書,而毅然決然地選擇了輟學(xué),這姑娘還真是個好jiejie。 不過,看到萬思琪的這張臉,姜沁渝隱隱地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這姑娘提及三年前的那一段時,輕描淡寫,卻聽得出來還算輕快,這說明,那個時候她的臉,還是完好無損的,到底是什么意外,會讓她的臉被毀成這樣,這個答案,只可能是在她輟學(xué)到省城打工的時候發(fā)生的! 姜沁渝的心不自覺地就一緊,連帶著表情都變得凝重起來。 在被姜沁渝打斷后,萬思琪重新調(diào)整好了情緒,頓了好幾秒后,才繼續(xù)開口道: “我一開始在飯店里做服務(wù)員,但好景不長,做了大概半年的樣子,就因為有一次運氣不太好,不小心把菜湯給撒在了客人的衣服上,那個客人執(zhí)意要投訴,然后我就被經(jīng)理開除了。” “那個時候我剛給我弟弟交了學(xué)費,手里沒錢,飯店扣押的一個月工資也不肯給我,真的特別狼狽,就一個人坐在飯店門外的臺階上哭。” “然后我就遇到了一個好心人,那人在得知了我的遭遇后,就說愿意聘請我去他的店里做事。” “那個老板四十來歲,開著一家花店,生意很不錯,店里也有一些大學(xué)生兼職,我不太懂插花還有養(yǎng)花這樣的精細活,所以在店里就是負責給客人買的花束打包。” “其實在這家店里工作,真的很開心,那些大學(xué)生哥哥jiejie都很熱心,還會教我很多養(yǎng)花的小技能,跟我說大學(xué)里的一些有意思的事,我的工作任務(wù)也不算太重,工資卻比我在飯店里做服務(wù)員還要高,除去給我弟弟上學(xué)的開銷外,我還能自己攢一點。” “那時候,我甚至還抱著一點小奢望,也許再做兩年,到時候我存一點積蓄,還能再重新回到高中去上學(xué),再考大學(xué)也不一定。” 聽到這兒,姜沁渝已經(jīng)料到了什么。 如果只是單純在花店里工作,還是做這種包裝花束的活,正常邏輯來說,肯定是沒什么危險和意外的才對,唯一可能出問題的地方,就是那個所謂的好心老板,出現(xiàn)得太突兀了。 果然,下一秒,她就聽到萬思琪說道: “只是,我沒想到,那個我認為很善良很熱心的老板,把我?guī)Щ鼗ǖ甑哪康模鋵嵅⒉粏渭儭!?/br> “一開始他還沒表現(xiàn)出來,只是偶爾會關(guān)心我,問我在花店里還適不適應(yīng)。” “那會兒我剛過了三個月的適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