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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給他消息,他哪里還沉得住氣,又急切地將電話給撥了回去。 再次接到他三姨父的電話,這下不光是陳彤彤了,就連謝嘉樹都有些懵了。 這完全不符合他家三姨父的畫風(fēng),這太奇怪了。 但謝嘉樹也不敢耽擱,還是將電話給接了起來。 那位三姨父還歡天喜地地等著花大價錢買下這盆大紅袍老樁呢,但下一秒,謝嘉樹的回話,就像是直接潑了一盆冷水,直接就將三姨父的熱情給澆沒了。 “三姨父,您別折騰了,我那同學(xué)說了,這盆栽是別人暫養(yǎng)在她這兒的,賣不賣都輪不到她做主?!?/br> 那三姨父頓時懵了,又不死心地問道:“你確定嗎?會不會是你那個同學(xué)故意推托?這事兒你問了他家里人了嗎?你那同學(xué)真能做主?” 三姨父比謝嘉樹更清楚這盆老樁大紅袍的價值,所以很是懷疑謝嘉樹這個同學(xué)的說辭,覺得有可能是他那同學(xué)家里不愿意低價賣掉,故意找借口拒絕呢。 這也正常,大紅袍本身就不是常見的老樁,更何況是六七十年的大紅袍老樁,更是難得,只怕整個華國境內(nèi),這樣的老樁大紅袍都屈指可數(shù)。 謝嘉樹也沒想到,他就是隨便發(fā)了幾張圖片而已,居然讓他家三姨父這么上心,他忍不住好奇問道: “三姨父您打算出多少錢買這盆茶樹?” 那邊三姨父略沉吟了一下,道:“這要看這老樁茶的年齡還有等級,如果是次代品種,一百五十萬應(yīng)該能拿下來,但若是初代母種,那價錢就高了,估計五百萬都不見得能拿得下來?!?/br> 三姨父的這番話,不亞于驚天炸雷,謝嘉樹原本以為有個三五十萬的就頂天了,可他家這位三姨父的回答,徹底將他給炸蒙了。 “就一株老樁茶,能值這么多錢?三姨父您沒弄錯吧?” 他那三姨父郁悶道:“這還能搞錯?這照片是你發(fā)給我的啊,如果這圖片沒造假的話,那就是這個價,這可是六七十年的大紅袍,有價無市的好東西!” “這還不是在拍賣場上,不然能讓人給搶瘋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這么上心?你趕緊給你姨父去問問,看能不能再想想別的辦法,這盆大紅袍,你姨父真看上了!” 大紅袍?這竟然是大紅袍?! 謝嘉樹這回是真傻眼了,他看到姜家就這么隨意地將這盆老樁安置在院子里,一點別的保護(hù)措施都沒做,看起來完全沒把這盆老樁茶當(dāng)一回事的樣子。 再對比他三姨父剛剛在電話里說的情況,謝嘉樹總覺得幻滅,幾乎是下意識地,他就咽了一口唾沫。 幾百萬的大紅袍老樁,這姜家,就這么扔在院子里,難道他們就不怕被人給偷了? 這也就罷了,他們這么多小孩上下其手,對著這大紅袍老樁又是掐又是摸的,這姜家也沒人出來阻止,就不怕他們把這茶樹給玩壞了? 這要是他三姨父在這兒,只怕早就吼起來了。 謝嘉樹可是記得很清楚,他那三姨父院子里的幾株老樁,不過三五十萬一盆呢,跟這盆幾百萬的大紅袍沒得比,可他那三姨父卻是看得比命根子還重,誰都不準(zhǔn)碰的,要是哪個親戚不知輕重摸上幾下,他那三姨父能直接翻臉。 但對比姜家一臉輕松的表情,謝嘉樹簡直一言難盡,他覺得他可能需要靜靜。 他記得可是很清楚,那傻白甜姜沁洋曾說過,他家里困難,他爸媽除了務(wù)農(nóng),就是在工地上做臨時工,他姐為了給家里減輕負(fù)擔(dān),到處找兼職,前陣子他爸中風(fēng),姜家更是每況日下,他姐不得不退學(xué)回來種田支撐家業(yè)嗎? 可現(xiàn)在,謝嘉樹卻有些懵了,總覺得他是不是被姜沁洋那小子給耍了?這小子是故意在他面前賣慘吧?家里日子過不下去,還敢這么隨意馬虎地將幾百萬的大紅袍這么隨意地扔在院子里,就弄個套子罩著? 躺著也中槍的姜沁洋:喵喵喵? 姜沁渝可沒去理會那邊謝嘉樹那滿腦門的官司,她的目光落在院子里那盆大紅袍老樁上。 因為被套子罩了一個星期,這株大紅袍有些缺光,新長出來的嫩芽有些泛白,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毛病,很顯然,有那滴靈氣復(fù)蘇液,這株大紅袍徹底復(fù)活了。 姜沁渝很滿意這株老樁如今的狀態(tài),那些泛白的嫩芽更是好解決,再曬一段時間的太陽就好了。 姜媽聽到動靜也出來看情況,看到那盆老樁茶又活過來了,頓時有些詫異: “這株茶樹上次回來的時候還病懨懨的呢,這么快就養(yǎng)好了?” 雖然有些詫異,但因為這幾天這株茶樹都是被罩子罩著,所以姜媽跟姜沁洋都沒看到這茶樹一夜功夫發(fā)生的驟變,所以這會兒看到這茶樹生機勃勃的樣子,姜媽也沒有太過懷疑。 姜沁渝沒刻意去解釋,姜媽也沒追問,因為不了解行情,院子里除了謝嘉樹,其他人對這株老樁茶頂多就是好奇,但也沒投入太多的注意力在這上面。 謝嘉樹那邊就不一樣了,他已經(jīng)得了他三姨父的指示,所以哪怕姜沁渝已經(jīng)拒絕了他提出來的購買請求,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再湊上去。 “姜jiejie?!?/br> 姜沁渝回頭看了謝嘉樹一眼:“怎么了?” 謝嘉樹正想要問姜沁渝能否告知那株大紅袍主人的聯(lián)系方式,不想他這邊還沒開口呢,那邊姜沁渝的手機就先響起來了。 看到來電,姜沁渝面上頓時露出了歡喜神情,忙將電話給接了起來: “宋總?” “姜丫頭啊,工程隊我給你找好了,我這正帶著人來水庫的路上,你去水庫那邊等著吧,先讓人去水庫那邊勘察一下地形。” 姜沁渝沒料到宋志明速度這么快,不過建民宿這事兒已經(jīng)提上日程了,當(dāng)然是越快越好,不過她才提出來要去水庫那邊,陳彤彤等人就都跟著站了起來,紛紛表示也要跟上。 姜沁渝沒辦法,只好又帶上這幫小孩去水庫。 車子剛開到水庫那邊,宋志明的車就緊跟在后面也來到了水庫大堤上,不過他帶著人才下了車,就聽到有個人詫異地喊道: “宋叔?” 宋志明抬頭看去,頓時一驚:“小樹,你怎么在這兒?” 姜沁渝一愣,看看宋志明,又看看謝嘉樹:“你們認(rèn)識?” 宋志明頓時就樂了:“怎么會不認(rèn)識,這小子就是謝德明的兒子,不過你怎么跟他湊到一塊兒了?” 姜沁渝也沒想到會這么湊巧,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最后居然都是熟人。 謝嘉樹也納悶著呢,聽宋志明這口吻,難不成姜沁渝還認(rèn)識他爸? 可這怎么可能,他雖然對姜沁渝很有好感,卻也知道姜沁渝就是一個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回鄉(xiāng)創(chuàng)業(yè)的農(nóng)村姑娘而已,而且家里無權(quán)無勢的,很明顯跟他家的圈子八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