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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他,小家伙已經被姜媽給收買了。 有時候姜沁渝有事外出,這家伙雖然也會追,但只要姜沁渝說讓他跟姜媽在家里呆著,他也不會哭,反而屁顛屁顛地跟在姜媽身后跑,已經不復剛來時的陌生和膽怯了。 姜沁渝納悶:“你倆在干什么呢?” 姜媽抬起頭來,看姜沁渝一臉輕松的樣子,就知道事情應該是辦成了,遂指著那大腳盆里的幾只河蚌,道: “你上回弄的那個小河蚌味道不錯,所以我打算把這個給殺了,弄點河蚌rou來嘗嘗。” 姜沁渝看著那幾個大臉盆差不多的河蚌,這才想起來這玩意兒也是之前她從水庫底撈上來的,就點了點頭,沖著姜媽道: “您先等等,我把這文件放好就來給您幫忙。” 把合同鎖進柜子里,她就戴著一副手套出來了,但這么長時間的功夫,姜媽也沒能將一只河蚌給搞定。 很顯然,這可能也是姜媽頭一回碰上這么大的河蚌,想要殺死這玩意兒可不容易,越大的蚌殼咬合力就越強,所以想要剖開這河蚌如扇面一般的外殼是需要很大力氣的。 姜沁渝找來了一把長刀,順著那河蚌殼的縫隙一點點戳進去,跟姜媽兩人齊心協力,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河蚌給殺了。 兩手一掰,兩個堅硬的殼子就分做了兩邊,這時候,河蚌里面的東西就露了出來。 不過,這一撬開,看清楚里面的東西后,母女倆就都愣住了。 在這只臉盆大的蚌殼內,被長刀削開的兩瓣貝rou之間,露出了一排排毫無規律形狀也各有差異的囊袋。 這些囊袋,就如同剛剛切開的母雞肚子里懷揣著的一連串黃色雞蛋卵差不多,有大有小,看起來很是古怪。 姜沁渝下意識地就伸出手戳了一下其中的一個囊袋,結果這一戳,就戳到了一個圓圓的yingying的東西。 她心下一驚,猛地意識到了什么,伸出手來一把就摳住一個囊袋,一把就將那囊袋給撕開來。 一個圓咕嚕咚的淡粉色珠子就從里面滾了出來。 姜沁渝被這一顆珍珠給驚呆了,再看看那邊蚌rou里那并排著的幾十個圓鼓鼓的囊包,她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 我的個乖乖,她這不是在做夢吧? 一旁姜媽也傻眼了: “這……這是,珍珠?” 姜沁渝故作鎮定,實際上心跳都開始加速起來,她站起身來就往屋子里跑,找了一把剪刀又找了個塑料盆急匆匆地跑了出來,直接就將貝rou里面那些囊袋全部給剪了下來。 一只老蚌里面,足足剪下來二十多個囊袋,里面大大小小地藏著二十多顆淡粉色珍珠,雖然這些珍珠有的圓有的扁,但是每一顆都光澤細膩柔亮,看起來質地非常上乘。 姜沁渝不信邪,跟姜媽對視了一眼后,兩人默默無語地繼續忙活,把剩下那幾只老蚌都給殺了。 毫無例外,剩下的那幾只老蚌,也都懷揣著囊袋,滿肚子都是珍珠。 就姜沁渝撈上來的這五只成年老蚌,里面就沒有一只不產珍珠的,就這么五只老蚌,從里面割出來的珍珠,就大大小小差不多有近兩百顆,直接將那只塑料盆給爆盆了。 而且這些珍珠顏色各異,有的是粉色,有的是紫色,有的則泛著淡淡的綠色,裝到姜沁渝事先準備好的那個塑料臉盆里,在夏日的陽光映照下,竟然泛起了淡淡熒光,看起來珠光寶氣,非常漂亮。 老蚌生珠,這一點不奇怪,畢竟明羅山水庫底下就有泉眼,以明羅山水庫的高品質水質,能產出這樣的珠貝完全符合邏輯。 而且這明羅山水庫,有產珍珠的先天條件,那就是這座水庫因為河鯰為患的關系,早就荒廢很多年了。 這就意味著,這十幾二十年來,這座水庫來光顧的人很少,在水底打撈河蚌的人也少,給與了這些河蚌天然的生存環境,讓這些家伙一長就是十幾二十年,半點都沒受到驚擾。 這樣的得天獨厚的優越條件,才能使得這些河蚌能長出這么優質的珍珠來,這聽起來很離奇,但實際上只要細想,就覺得完全都在情理之中。 姜沁渝懂瑪瑙翡翠雞血石這些跟地質有關的寶石的行情,但珍珠這一塊兒,她就是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了。 不過哪怕不懂珍珠的品質和價值,她也有一點常識,貴的珍珠,肯定是又大又圓,而且沒有瑕疵的。 這些老蚌里面摳出來的珍珠,每一顆都干凈剔透,不帶黑漬麻點,但要論形狀,可就沒那么規則了,姜沁渝在這一大盆珍珠里面三挑四撿,最后才挑出來二十來顆rou眼看上去很圓很周正的,剩下的那些,基本上就只能碾成粉了。 而且就姜沁渝挑出來的這些,最后到底能不能用,估計也需要經過專業機器檢測,才能判定是不是真正圓到了能用來充當珠寶的級別。 只是就這也足夠震撼的了,姜沁渝這真是無心插柳,全然沒把這些老蚌跟珍珠聯想到一塊兒去。 當日在那水庫底下,她見到的老蚌簡直不知凡幾,數不勝數,只是因為怕這些蚌rou太老了不好吃,加上這玩意兒體型巨大,太過沉重,她細胳膊細腿的拎不動,所以挑挑揀揀地就只抓了這么五只。 可現在,知道那底下淤泥里藏著的,全部都是懷揣著珍珠的母貝,姜沁渝的心就熱起來了。 我的媽呀,要早知道這玩意兒里面藏著這樣的好寶貝,她哪里還會浪費那次避水珠的三個小時使用時間啊,還跑到水庫里面去瞎逛,早知道,她就用來狂般那水庫底的河蚌了啊! 不過,轉念一想,她又想到了那只被她拿去拍賣的金甲魚,要是沒有那次瞎逛,她只怕也碰不到那只金甲魚,也就賺不到那四百八十萬了。 相比起這些珍珠,當然還是那只價值四百八十萬的金甲魚更劃算。 到了這會兒,姜沁渝是真要笑得直打跌了。 對將水庫毫不猶豫地轉讓給自己的彭萬里,姜沁渝也不知道是應該同情,還是慶幸。 只怕那貨用腳指頭都想不到,他到底懷揣著一個多么值錢的珍寶而不自知,還把水庫當個燙手山芋一樣迫不及待地拋出來了。 這水庫里面,任意一樣,包括那些河鯰,都價值不菲,但彭萬里對這些東西根本毫不知情,就這么相當于白送一般讓給了她,最后反倒是惦記著姜沁渝手里沒影的大閘蟹生意。 這算不算丟了西瓜想撿芝麻的典型例子了? 姜沁渝這邊還在神游天外呢,那邊姜媽早就懵了,下意識地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頭發,嘶,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她生怕叫得太大聲會引來鄰居的窺探,忙將姜沁渝拉扯著往屋子里走,幸而臭臭那小家伙不會說話,不然這會兒早就嚷嚷得人盡皆知了。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