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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想,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只是哪怕心中已經百轉千回地轉了無數的的念頭,眼下的僵局還是擺在她面前,而她束手無策。 秦堯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桌子上噠噠作響,像是無聲的催促又像是百無聊賴的消遣。他坐姿端正,和趙兆別無二致,只是氣勢并不溫和,帶著一點迫人的距離。 楚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覺得腦中仍是空白。 她知道秦堯面容英俊,也記得他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和張揚跋扈的飛眉,挺拔的鼻梁的薄而利的雙唇,可是那樣好看的眉眼五官,一旦離開了楚辭的注視便只剩下模糊不清的輪廓。 就像現在這樣。 楚辭突然覺得眼中酸楚,心中漲漲的很難受。 她從來沒有覺得認不出人有什么不好,至少在宮里的那些時日,或嘲諷或屈辱的話語都是來自陌生的臉孔,楚辭不認識他們不記得他們,就可以把他們當做一顆塵埃一樣輕輕拂去。 不會輾轉反側日夜難安,不會傷心痛苦悲痛欲絕,不會真心錯付慘遭背叛,那些鮮血淋漓的過往一步步地教會了她。 她一直覺得這樣很好,連云舒的模樣都不用去記,更何況其他的人。 之前她也做的很好。宮中需要她特意去記的人沒幾個,而這些站在天下權利之巔的人又很好區別,她從來沒有認錯人過。 直到秦堯出現,他就像是橫空而出的變數,顛覆了大爻的基業打亂了楚辭的計劃,現在又要來打破她最后一點偽裝。 實在是太討厭了! 楚辭覺得有一點生氣,還有點委屈。可是要說這生氣和委屈因誰而起為誰而去,楚辭也說不明白,只是覺得秦堯沒有主動理她對她笑逗弄她,現在這樣冷冰冰地坐在一邊看著她,就讓她很難受。 可是明明原本她就是這樣打算這樣做的,秦堯只不過是把她所想所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奉還。 楚辭卻覺得有些接受不了了。也許吃過糖的人,就很難忍受平淡無味的生活了,就像她現在一樣。 楚辭站在他們兩個前面的空地上,攪著手指,帶著鼻音含糊道:“我渴了。” 委屈巴巴的樣子像是受了冷落的小可憐兒,小心翼翼地試探著伸出小腳丫想得到關注。 只是云舒去煮茶還未回來,既解不了圍也解不了渴。趙兆伸手握住茶壺晃了晃,空蕩蕩的一滴都沒剩,干凈得不得了。 趙兆沖她一攤手,無奈道:“沒有茶。” 楚辭扭頭去看秦堯,秦堯淡定道:“不是已經讓人去找了嗎?” 因為風寒咳嗽,他們兩人聲音相差無幾,楚辭失望地低下頭,然后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抬起頭來,眼睛發光地說:“那我去催催她們!” 上次宮中發生的事情趙兆略有耳聞,他最擔心的就是楚辭好性子容易被人欺負,聽到這句話立刻反應很大地說:“你是主子,這些事情不是你該做的,下人們做的不好你罰就是,沒必要事事親歷親為。” 楚辭哪里是真心想自己去催,她只是想找個借口離開這里,或者去搬救兵也行,總好過自己在這里抓瞎。 只是趙兆一句話就堵了回來,表情也很不好,似乎是對她身邊的人極為不滿。楚辭有些擔心他會遷怒云舒她們,于是只能點了點頭,軟軟地說:“那我不去了。” 趙兆臉色好了一點,楚辭便忍不住盯著他看。 類似的話秦堯也說過,而且秦堯好像也是這樣好哄,只要她服個軟低一下頭,什么事情都可以雨過天晴。 楚辭又覺得這個說不定就是秦堯了,可是心中又隱隱覺得不對,要是只憑下意識的感覺,她覺得旁邊坐著的那個人才是秦堯,雖然他和以往好像不太一樣。 她之所以會認為這個人是秦堯,只是因為那個時候是他先進門走在前面的,這是規矩和禮儀,位高尊貴的人在前,其他在后,這天底下有誰能高的過皇帝去,因此除了開路的禮儀官,其他時候一直都是秦堯在前。 楚辭不認為趙兆會故意走在前面,據她的觀察,趙兆身上書生的氣質濃郁,尊禮守法,雖然和秦堯關系親厚,但是也有分寸,不會僭越。 只是雖然她先入為主地有了猜測,卻還是——猶豫。 秦堯卻骨子里就蔫壞,見人為難還不夠,竟主動地添了把火,問:“阿辭今日怎么不叫人了?” 叫人?怎么叫?叫師兄還是叫陛下?還沒有弄清楚誰是誰,萬一叫錯了秦堯醋壇子打翻,今后她便沒有好日子可以過了。 可是既然被人問了,至少要拿出一個可以搪塞過去的理由,解釋了也不讓人起疑。 楚辭有些慌張地想了想,遲疑道:“可是不是不讓我叫師兄嗎,叫趙大人我說不出口。” 這正是上次她當著趙兆的面叫他師兄趙兆說的話,只是那時她說以后叫他趙大人,今日無奈只能再改口,佯裝不愿。 趙兆心中感動,秦堯卻壞透了,又問:“這里又不止你師兄,還有你夫君呢,叫他也可。” 楚辭:“……”怎么就可了,她何時稱呼過他夫君了,怎么一日未見,這臉皮更大了些,被雨泡發了不成? 楚辭佯裝沒有聽到,轉移了話題,試探地說:“不是說要送我腌好的雪里蕻嗎,怎么一直都沒收到?” 雪里蕻是趙兆親手腌制的,在探病秦堯的時候,見她動了幾筷以為喜歡,便要送她,只是不知中間怎么耽誤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動靜,楚辭本來都快忘了,此時倒可以拿來驗證一下。 趙兆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了這件事情,最近政務繁忙再加上生病,竟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后了,他有些愧疚地說—— “之前太忙忘了,明日就差人送來。”秦堯帶著恰到好處的愧意,沖楚辭頷首道。 趙兆:“……”他一臉無語地看著秦堯,秦堯平靜回望。 楚辭頓了一下,腳下微動,往著趙兆的方向移了一步。 本來她站在兩人的正中間,和兩人距離相等,現在移了一步,偏向便十分明顯,和誰更加親昵更是一目了然。趙兆一瞬間受寵若驚。 秦堯舉重若輕地補了一句,“這么急著要,很喜歡它的味道?” 楚辭沒有任何猶豫地往秦堯的方向走了兩步,一下子變得離秦堯更近了。可是走完了她才突然后知后覺地發現,這句話其實根本沒有意義,根本無法作為分辨的依據。 她其實一點都不喜歡吃雪里蕻,她甚至不喜歡吃很多種的青菜。趙兆只同她一起吃了一頓飯,覺得她喜歡才送她自己腌制的菜,可是秦堯和她一起吃了很多次的飯,為她夾了許多次的菜,會從她細微的動作和表情中發現她的喜好。 趙兆以為她喜歡雪里蕻的味道,秦堯知道她不喜歡。 可是剛剛他問的是,“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