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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崩塌在風中。又到冬日,玄恪對冬季幾乎產生的恐懼,那個男人又病倒了,只是這次太嚴重了,沐浴時昏倒的,差點溺死在水中,幸虧森耶剛好送進更換的衣物才及時拉出了水,但濕漉漉的身體卻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吹了風。玄澈高燒早已退去三天,卻不知為何遲遲不肯醒來,太醫說難保不會就這么去了。玄夜在一邊抽泣,玄恪無聲地看著。片刻,玄恪走到床前,淡淡地說了一句:“父皇,我還只有十三歲。西藏,我打不下來。”頓了頓,他又說,“這個國家我管不住,你若不醒來,發生什么事情我不負責。”所有人都吃驚地看著玄恪,只有玄恪漠然地看著床上的人。靜謐之中,床上的人手指微微抽動了一下,他緩緩睜開了眼睛,依舊清明的眸子定定看著玄恪,輕聲道:“你又何苦這樣逼我……休明、懷善,有他們,你做得到……”“我知道。”玄恪點頭,微微翹起了嘴角,目光卻是冷冷的,“但這是你欠我的。”第112章大結局112、黃泉水德214年,二月,大淼與吐蕃建立貿易關系。同年,三月,冰嵐山莊并入工部。水德215年,三月春闈,朝廷里涌進了一批新血,傅云、祝堯、杜詠涼、林翹和杜方都在其中。四月,通川商行拆分,約六成產業屬于皇室,而分離出去的四成造就了大淼國內的第三大的商人家族:嚴家。玄恪漸漸接管了大部分了政務,一個十六歲的孩子經歷了風風雨雨,在大臣們的輔佐下已經能熟練處理各種事宜了。玄澈又搬回了清涼殿,有時會對著一杯茶發呆一個下午,又或者撫摸著桌子久久不肯落座。森耶知道主子是想念那人了,五年之期到了,森耶心里有些慌。隨著秋日來臨,玄澈也漸漸虛弱,終日躺在床上,往往是看書,但書停在一頁上可能一整天也不會翻動。有時玄恪來看他,會冷冷地說:“你還不能走,我還沒有長大。”玄澈聽了只是笑笑,說:“我知道,我會等你。”五月的時候,大淼與吐蕃開戰,因為吐蕃洗劫了漢人在高原附近建立的交易市場。雖然吐蕃聲稱沒有,但誰知道呢,有時候戰爭缺的是理由,而不是正義。九月結束戰爭,大淼戰爭損失較大,但還是受到了好評,這是玄恪全權主導的第一場戰役。戰爭的慶功宴持續了三天三夜,已經無法下床的皇帝沒有參加,太子坐在主位之上嘉獎了文臣武將。他談笑間從容淡定,大臣們似乎看到了另一個希望。這回,玄澈睡了很久也沒有醒來。一群太醫圍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議論了很久仍然沒有一個結果,玄恪很惱火,他對著這群太醫怒罵:“你們再不救醒父皇,我就讓你們一個個都去陪葬!”太醫們慌忙跪下請罪,其中一個較年輕的太醫說:“殿下,并非我們不盡力施為,而是陛下根本不愿醒來。”玄恪皺起了眉頭:“什么意思?”年輕太醫說:“就是陛下覺得這個世界了無生趣,無可牽掛。”玄恪經不住打擊退了一步,小臉上沒有一點血色,他明白了,他明白了,那人竟是如此重要,重要他走了你也無可留戀了,而我呢,當我成為一個合格的皇帝后是不是你也就不關心了?玄恪勉強穩住自己,又問:“沒有辦法嗎?”幾個太醫交換一個眼色,還是那張太醫說:“有一個辦法可能可行……”“說!”“陛下仁德,如果……”片刻后,玄恪領著一幫太醫回到了床邊,他對著昏迷中的玄澈說:“父皇,你醒醒,你答應過我要等我到十六歲的是不是!你不能言而無信,這是你欠我的,你要還的!”玄夜在一旁聽了想要撲上與玄恪分辨,卻被森耶拉開,森耶示意他先看著不要出聲。玄澈沒有反應。這樣的話已經無法讓他從夢魘中蘇醒。玄恪頓了頓,森然道:“父皇,你若不醒來,我就將這幫太醫一個個拖出斬了!一刻鐘一個,這里八個太醫,我只等您兩個時辰!”一群太醫跪在床前哭喊著饒命。玄恪如此說著,注意著玄澈反應,一刻鐘過去,玄澈沒有反應,玄恪隨意指了一個太醫,冷冷道:“將這人殺了!”“是!”太監上前將被點到的太醫帶走,那太醫只能大喊著殿下饒命,但聲音終究是消失在了門外。玄澈沒有反應。又是一刻鐘,玄恪再次指著一個太醫說:“殺了。”第二個太醫的聲音消失了。玄澈的睫毛顫了顫。玄恪大喜,對下面的太醫使了個眼色,卻不動生色,依然是等了一刻鐘又將一個太醫點名殺了。這時玄夜忍不住撲上來,抓著玄恪的衣服大叫:“你干什么,你怎么可以這樣殺人!你太殘忍了,太殘忍了!”玄恪任玄夜抓著他,目光卻落在玄澈身上,似乎是很久,又似乎很快,玄澈慢慢睜開了眼睛,他渙散的眼神依然捕捉住了玄恪,他輕輕地說:“夠了,恪兒,我醒來了,你不要再殺了。”玄恪苦笑,他居然要用這種方法將人喚醒,玄恪指了指門外,眾人目光看去,剛才被拖出去“殺”掉的太醫都站在門口。玄恪對床上的人說:“你不能死,這是你欠我的!”玄澈笑了笑,輕輕點頭,似乎在說我知道了。玄澈熬過了秋天,時而清醒,時而昏睡,任身體怎樣衰敗也沒有離去,連太醫都說這是一個奇跡,只有強大的求生欲望之下才能產生這種奇跡。玄澈知道自己在求什么,默默地求著,并非求生,只是求死,求與他一起死。冬日到了,紛紛揚揚的初雪下來,染白了一支的紅梅。昏睡了三天的玄澈突然醒來,他問森耶:“今日是不是沐羽的忌日?”“是……”森耶遲疑地答著。玄澈應了一聲,閉上眼似乎是又要睡了,可片刻后他再睜開眼卻是意外地精神,一直連起床的力氣都缺乏的他這時掙扎地下了床。森耶連忙來扶,玄澈說:“替我沐浴更衣,我要去見沐羽。”森耶知道自家主子每年都要去那地方與離去的人說話,立刻招來下人為玄澈梳洗打理。玄澈的頭發依然烏黑發亮,完全不像久病在床的人那般干枯粗糙,肌膚因為缺少陽光的照曬而白皙剔透,這張四十二歲的臉上沒有一絲皺紋,他的時間停留在二十五歲。看著鏡中的自己,玄澈輕輕問:“森耶,會難看嗎?”森耶急急搖頭:“不會,不會,主子從來都是這么好看!”“呵呵,不難看就好,難看了沐羽怪我。”玄澈淺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