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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江村大戰”妄圖給百濟復國,結果可想而知,日本大敗,引發了日本官方與民間的大規模“遣唐使”。再說回那西線陸軍。八月底,大淼——雄單聯軍已經兵臨平壤城下,圍了平壤將近一個月,餓得里面的貴族面黃肌瘦,這時入了九月,氣溫漸漸降低,不再適合大淼行軍,于是大淼在和高句麗簽訂了不平等條約之后停止了戰爭。大國對小國最好的戰略就是拖,此戰已經狠狠地摧毀了高句麗的底子,接下去,便是一年一次的sao擾戰術了,那將成為大淼軍隊的見習戰爭。“高句麗的戰爭結束了?那就輪到雄單了啊……”清涼殿里某人如是說。于是乎——高句麗的戰事剛剛結束,沒等大淼舉國臣民歡呼,雄單偷襲大淼軍隊的消息就緊跟著飛來了,大淼上下出現了短暫的失音,隨后爆發出了天雷般要求報仇的呼喊。連戰前動員也不需要,大淼的利劍轉頭揮向了那片大草原。雄單王的道歉國書也無濟于事,大淼軍人的恥辱要用雄單的血來洗刷,況且這片廣袤草原游離在母親懷抱之外很久了,也該是回歸的時候了。大淼在宣戰的一刻就斷絕了與雄單的全部經濟來往,雄單那一點點早就被貿易蝕空的國力在大淼面前不堪一擊,大淼的軍隊只花了一個月就橫掃了整個草原,其中有一半的部落在大軍來到之前就投降臣服了,天下的百姓都是一樣的,吃飽穿暖才是他們關心的,如果戰爭只能帶來災難,他們更愿意選擇和平。大軍趕在冬季落雪之前回到了關內,在高句麗連同雄單戰役里,陸軍損失不超過四千人,海軍的損失則有些慘重,主要是那些“海軍陸戰隊”的戰斗減員,戰艦倒是毫發無傷。版圖擴大了將近一倍,沒有人可以忽視的偉大功績,而清涼殿里那個麗人只是淡淡地微笑,似乎是理所當然。他看著書房墻壁上懸掛的巨大的地圖,目光落在了西北了那片土地上。玄沐羽從后面環抱上玄澈,在他耳邊感嘆:“你會成為歷史上最偉大的君王!”玄澈被玄沐羽噴在頸間的熱氣弄得癢癢,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笑道:“你不喜歡嗎?”“當然喜歡……”玄沐羽只說了半句話。玄澈微微挑起了眉毛,等待玄沐羽的下文。良久,玄沐羽才嘆息:“你越來越輝煌,我更加配不上你了……”玄澈慢慢轉過身,捧著玄沐羽的臉讓他直視著自己,一字一句地說:“在那之前,我只是你的情人?!?/br>情人?玄恪邁入大殿所聽到的第一個詞就是這個。情人,他知道,就是兩個相愛的人。所以父皇和皇爺爺是相愛的嗎?玄恪覺得自己的小腦袋像漿糊一樣攪成一鍋,他怯怯地叫了一聲“父皇”和“皇爺爺”,看到兩個人轉過來,皇爺爺的臉色似乎還帶著某種幸福的余韻,而父皇卻是從認真里透出一絲尷尬。玄澈連忙脫離了玄沐羽的懷抱,走到面前,說:“恪兒怎么來了?”玄恪這才想起今天來的目的,他拉著玄澈的衣袖,說:“父皇,我知道了,大捷噢!我來給父皇祝賀的!我就知道父皇是最厲害的!”玄澈淺淺地笑,掩飾不住的驕傲,被孩子崇拜是每個父親最得意的事吧。玄恪看看玄沐羽,后者因為幸福的事被打斷了而有些不爽,但注視著玄澈背影的目光卻是溫柔而深情。玄恪或許不明白什么是深情,卻也知道那如水的溫柔是皇爺爺對別人從未流露過的,記得父皇還沒有回來的時候,有時自己撲到皇爺爺懷里撒嬌,皇爺爺雖然會露出笑容,但也和今天這樣的溫柔完全不同。玄恪很疑惑,為什么皇爺爺看父皇不是像父皇看自己那樣呢?下午玄恪回到了東宮,恰逢寧懷善來給他上課,玄恪想了又想,雖然總覺得有什么不妥,但還是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寧少傅,怎么樣的兩個人會相愛呢?”寧懷善想了想,說:“大概是彼此關心、彼此愛護的兩個人吧?!?/br>玄恪問:“那我和父皇可以相愛嗎?父皇就很關心我,我也很關心父皇呢!”寧懷善笑起來,說:“那怎么可以。你們是父子,父子相愛是有違倫常的。”“那……有違倫常會怎么樣?”“大概……天理不容吧!”天理不容!玄恪知道這個詞是什么意思。寧懷善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在他腦袋里炸響,炸得他腦子一片空白,又有一股不甘心驅使著他問:“是不是、是不是所有的父子都不可以?”寧懷善雖然奇怪玄恪的反應,卻以為是玄恪不懂事,以至于對他的父皇產生了依戀——那樣美麗溫柔的人確實很容易讓人迷戀吧。寧懷善便沒有在意,說:“這是當然,即使是養父子、師徒弟之間也是不可以的,更何況親生父子呢?”玄恪的臉色唰地白了,寧懷善以為自己猜對了,想了想,又說:“而且,若是父子的話,雙方都是男性又怎么能相愛?這不單有違倫常,更是傷風敗俗?!?/br>玄恪下意識地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口中喃喃自語:“不、不是的……父皇不是這樣的人……”寧懷善沒聽清玄恪口里說什么,只是見他反應巨大,有些擔心地拍拍他肩膀問:“殿下,怎么了?”玄恪剛被寧懷善觸碰到立刻驚叫著跳起來,寧懷善反而被他嚇了一大跳。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很久,玄恪突然回神,僵硬地做回位子,訕訕道:“對不起……”寧懷善疑惑地看著玄恪,卻見玄恪突然抬頭,眼中所有情緒已經斂去,清脆的童音說:“寧少傅,我們繼續上課吧?!?/br>果然是陛下的孩子,這么小已經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寧懷善感嘆著,不再追究玄恪的異樣,開始一天的課程。一個下午玄恪都是渾渾噩噩,寧懷善教的東西也是一邊耳朵進一邊耳朵出,好容易熬到了下可,玄恪跌跌撞撞地回到臥房,看到小狐貍趴在他床上假寐,便一把抓起小狐貍緊張地大叫:“梅花,梅花,你快醒醒!”小狐貍莫名其妙突然被人吵醒,揉揉惺忪的睡眼,看到玄恪青白的一張臉,嚇了一嚇,趕忙問:“怎么了,小恪?。磕愕哪樕秒y看!”玄恪幾乎是哭喪地臉問:“梅花,你和我說,是不是父子相愛是不對的?”小狐貍沒注意到玄恪慌亂中隱含期冀的目光,而是很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然后點點頭,說:“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好像是這樣呢。小恪恪是在問澈澈和羽羽嗎?你覺不覺得他們很般配……”玄恪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根本沒有聽到小狐貍后面的話。九月時,大軍歸朝,倭國使臣團也一并到達。他們遞交了國書,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