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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招不是一般的毒。算了算了,澈肯定只是開開玩笑,以后找個機(jī)會再給他就是了。玄沐羽安慰自己。玄澈當(dāng)然喜歡那幅字,但也沒有饑渴到非要不可的地步,他向來是個物欲淡薄的人,剛才裝可憐也不過是應(yīng)景撒撒嬌罷了。小小插曲過去,生日宴真正開始,然而今年的生日變成了的玄澈爭奪戰(zhàn):玄澈給玄沐羽夾菜,玄浩立刻把碗送到面前,睜著大大眼睛意思再明白不過:我也要!玄澈給玄浩舀湯,玄沐羽直接把已經(jīng)遞到玄浩面前的碗拿了過來,氣得玄浩直跳腳,玄澈一臉莫名其妙;玄澈小心地挑魚刺,剛挑完還沒說要給誰,已經(jīng)被玄浩和玄沐羽一人一筷子夾走了。玄沐羽和玄浩大眼瞪小眼,烏龜?shù)赏醢耍瑑呻p筷子在菜肴上打架。兩個人都是高手,卻又都不擅長如此小范圍的精妙斗爭,彼此斗得不分彼此。最后一雙筷子伸過來,一撥一挑,制止了正常戰(zhàn)爭。順著筷子往上看,竟是玄澈。玄澈左手執(zhí)筷,力量不大,卻極為巧妙,四兩撥千斤之法用得淋漓盡致。玄澈不解道:“父皇,浩,你們在干嗎?喜歡這碗湯嗎?為什么不用勺子?”玄沐羽與玄浩同時看去,兩個人爭奪的居然是專門為玄澈調(diào)制用于補(bǔ)腎壯氣的栗子雞湯。兩個人同時縮了手,一陣汗顏。玄澈看看兩個人,微微一笑,端過屬于自己的湯慢慢喝起來。晚飯過后,蛋糕上場。玄沐羽愛吃甜,所以玄澈讓人將奶油和果醬調(diào)得比較濃厚,玄浩吃了就受不了地吐出舌頭亂叫:“好甜!”玄沐羽大口吃著蛋糕,瞪一眼玄浩,用內(nèi)力將聲音擰成一條絲送到他耳邊:“甜就不要吃!”玄浩不甘心反瞪回去,一邊狠命吞下好大一塊蛋糕,弄得滿嘴巴都是白花花的奶油。玄澈笑道:“別吃的跟小花貓似的。”玄浩扁扁嘴,輕輕撞了一下玄澈。玄澈沒站穩(wěn)歪了歪身子,手不小心碰到蛋糕,右手掌心里站了一團(tuán)奶油。玄澈連忙放下盤子,去找手巾,卻不想被玄浩拉起右手送到嘴邊輕輕一舔,靈巧地卷走了奶油。玄浩壞壞一笑:“好好吃。”舌頭刷過掌心的熱麻引得玄澈一個激靈,耳朵唰一下就紅了,臉熱熱地呆看著自己的手,不知該如何是好。玄浩還在得意,玄沐羽的大手已經(jīng)伸過來搶回了玄澈的所有權(quán),一邊瞪著玄浩,一邊用絲巾為玄澈擦拭掌心。玄澈瞅了自己的手心老半天,忽然對玄浩說:“浩,以后不要這樣,手很臟,亂吃會生病的。”此話一出口,玄沐羽和玄浩都是一愣,頓時覺得特別挫敗。天啊,請你告訴我,我們究竟在爭什么!即使如此,爭奪戰(zhàn)仍然沒有平息。玄澈切蛋糕,玄沐羽要果醬,玄浩不愛吃甜但還是硬把那塊涂滿果醬的蛋糕搶了過來——在玄澈切下蛋糕裝入盤子的一瞬間,玄浩一頭撞下去狠狠地咬了一口,就此宣布主權(quán);如此無品的事玄沐羽暫時做不出來,但是他卻借口手上拿著東西騰不出手,讓玄澈喂他吃蛋糕。玄浩和玄沐羽用眼神傳達(dá)著如下信息:“你這老不死的還裝嫩!”“你一個小屁孩哪涼快哪去!”當(dāng)眼神不夠的時候,以內(nèi)功傳音入密成了說悄悄話的最好方式:“四哥是我的!”“你不配!我能給他最大的支持和力量,你能給什么?”“我能給他完全的愛和信任!你能嗎?”玄沐羽一愣,發(fā)現(xiàn)這場口舌之爭里自己竟然敗給了玄浩。是的,他不能,或者說,他不敢確定自己能不能。逼宮那夜之后,玄沐羽已經(jīng)不敢相信自己了,或許玄澈也不敢再相信他了吧?玄沐羽端著盤子的手不自覺地放低,快樂的生日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灰影。弦月當(dāng)空的時候,玄澈和玄浩離開了清涼殿。一出清涼殿,玄浩就靠在玄澈身上說:“四哥,你也給我過生日好不好!?”玄澈看看他,不解道:“怎么突然想過生日了?想要禮物嗎?”“我要禮物,我還要……還要……”玄浩突然扭捏起來,支吾了半天才紅著臉說,“我還要四哥你親我。”“這有什么難,為什么要等到生日?”玄澈說著勾下玄浩的脖子,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玄浩一怔,摸摸額頭,心里卻沒覺得甜蜜。這個吻來的太輕易了,反倒不幸福,只覺得失落。玄浩說:“四哥,我不要你這個吻。”“嗯?”玄澈眨眨眼,不明白。玄浩將玄澈困在自己和墻之間,低下頭,狹小的空間讓兩個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聞著熟悉的幽香,玄浩不自覺地舔舔干燥的唇,低聲說:“四哥,我要你像剛才親父皇那樣親我。”玄澈更加迷惑:“有什么區(qū)別嗎?”“當(dāng)然有……四哥你不明白……”玄浩輕嘆一聲,松開了自己撐著墻壁的手,又恢復(fù)了燦爛得有些白癡的笑容:“四哥,我們回去睡覺吧!”玄澈看看玄浩,又回頭望望清涼殿的方向,心里有什么隱約要跳出來,卻又被壓制住了。玄澈不喜歡這種無法捕捉的感覺,卻又覺得那將跳出來的東西并非自己想要的,遲疑了片刻,最終決定不去想它。回到東宮的時候,云昭依然在等。云昭靜靜地坐在桌邊,借著燭火的光,繡著絲帛,明明是專心致志的模樣,卻在玄澈進(jìn)來的時候立刻抬起頭來。“澈。”云昭立刻放下手中針線起身,溫柔地低喚,微黯的聲音透著疲憊。玄澈心疼地攬過云昭,怪道:“昭,不是說過不要在這么差的光線下做事嗎?怎么還不睡,都這么遲了,不是說不要等我了嗎?你看你,眼睛都腫了。”云昭靠在玄澈懷里,輕輕地說:“臣妾不放心……殿下總是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昭要等著殿下回來,親眼看殿下喝了藥才放心。”玄澈嘆出一口氣,道:“傻瓜,這些事讓宮人做不就好了?你又不慣于熬夜,看你累的,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玄澈輕吻云昭的眼睛,微涼的唇似乎能消去所有的疲憊。云昭覺得自己所有的辛苦都在這個吻下面化為烏有了,再累也心滿意足了。云昭埋入玄澈懷中,低喃道:“殿下這樣……臣妾也別無所求了。”玄澈失笑:“傻云昭!我的傻呼呼的小云昭!”65、寶硯最讓人郁悶的七月過去了,天氣漸漸涼爽,人的心也慢慢平靜下來。改革試行不到半個月,遼陽就出現(xiàn)了問題。這個問題不大不小,職能的分離和細(xì)化造成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