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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說話的人,不慌不忙地說:“如果宋御史說的武器是多孔弩車(就是那個可怕的木推車)的話,那么孤得說,這種武器并非沒有弱點:一是它結構復雜,從采料到成品需要三天的時間,二來過于笨重,不便移動,每次都需要一馬一人才能順利推動,完全不能隨軍行動;三者,這種弩器使用后會自動碎裂,無法再次使用,雖然杜絕了被敵軍拾獲而泄漏技術的危險,但同時也使得我軍每使用一次就要再造一批,大大增加了攻擊時間。因此,這種木車只能用于守城,并非無敵。”宋剴又說:“聽說殿下讓所有參與武器制造的工匠都離開了?”大家的耳朵又支起來。玄澈道:“大人多慮了,大人完全可以去問問參與制造的工匠,他們究竟知不知道制造了什么?孤相信,就算有人在里面制作一輩子都不可能學會如何制造武器。”宋剴不甘心地說:“殿下何以有如此信心?”玄澈抬眼盯著他看了片刻,看得宋剴全身毛孔倒聳幾欲后退才收回目光,淡淡而不容置喙地說:“宋大人完全可以進去試上一個月,看看大人能不能依樣畫葫蘆造一個出來。”宋剴還想分辯,卻被玄澈一句反問給封了嘴:“還是說,大人認為自己不如那些工匠?”封建士大夫永遠不會承認自己不如一個目不識丁的工匠。宋剴沒話說。玄澈又對玄沐羽說:“關于制造方法是否會泄露的問題,父皇完全可以放心。多孔弩車一共由一百多個零件組成,形狀用途各不相同,兒臣讓每個人專門負責制作其中一個零件,一來可以提高速度,二來當戰爭結束后這些人也只會制作其中一個零件而已,根本無法制作完整的武器。”“若是有人將這一百多人都抓走了呢?”山子落突然開口。玄澈知道這人有時候愛和自己唱反調,但并沒有惡意,便耐心道:“山先生請放心。即使零件全部制作出來,他們也無法完成組裝。每輛弩車的零件制成后,前后共需要三十一個人進行拼裝,最后形成兩個大零件,至于這最后一步的拼合,乃是由學生、鄭將軍以及將軍帳下可靠的親兵完成的。若他們抓走親兵,孤想這些忠勇的士兵自然會以身殉國。如若有人能抓走學生或者將軍——那學生想這場戰爭也沒什么好打了。”玄澈又轉向工、兵兩部尚書,道,“至于日后,兩位尚書完全可以安排少量的人從事最后一步拼合工作,并將這些人加以保護和隔離。”工部尚書想了想,點頭道:“果然是個好辦法!”這時去藏書閣的小太監回來了,看他一頭汗的樣子,看來不容易找。書只有薄薄地幾十頁,書頁泛黃脆弱,邊角卷曲,部分還有破損,看起來果然是放了很久的書。打開第一頁,上面寫著兩行字:“古有諸葛氏,妙意無窮,今人不及,故集此書,以振器綱。”再看里面,前幾頁寫都是書中所提到的度量衡標準如何計算,又解釋一些術語,這才進入真正的器物描繪。每件器物都配有多副插圖,一邊是細致的說明,包括應如何制作,注意事項,器物的優缺點,適合哪些情況等,很是詳細。但也正因為足夠細致,因此整本書只介紹了有限的十幾種攻防器物,除去部分攻城器具和玄澈已經用過的,剩下的大淼大多已經擁有類似的設備,雖然細節不太一樣,但造成效果并沒有太大差別。工、兵兩位尚書粗粗瀏覽下來,發現與自己的期望差得有些遠,不禁露出些許失望之色,但總的說來還是有了不少驚喜。接著幾人就著書說了些武器制造的話題,玄沐羽對此沒有興趣,吩咐尚書令領工、兵、戶三部酌情辦理,便將大臣們趕出了御書房,獨留太子一人。第25章26、勾心班萬走在出宮的路上,小心地護著懷里的書,對他來說,書房里的那些糾紛遠沒有這本書來的寶貴。馮宗元和他并排走著,商討著關于新型武器的分配問題。兩個人說得眉開眼笑,似乎那可怕的武器已經成百上千地出現在了面前。宋剴從后面追上來,叫道:“二位大人請留步!”班馮二人停下腳步,疑惑地互看一眼。因為怕這些尖酸刻薄的御史彈劾,所以朝中官員與御史的關系大多不好,見到御史也是能避就避,生怕被抓到把柄。班馮二人與宋剴都不熟悉,不知此時宋剴叫住他們為了何事。宋剴走到二人面前施禮之后,壓低了聲音道:“二位大人可要大禍臨頭了!”“什么?”班萬還以為自己聽錯。馮宗元則皺眉道:“宋御史此話怎講?”宋剴沉聲道:“御座之下你二人駁了太子的面子,太子聲勢日大,二位大人以為自己今后還可以平安度日嗎?”班萬聽得一愣,道:“在下……”宋剴打斷他的話:“尤其是班大人您!班大人今日質問太子古書一事,不但要求太子將書拿出,還問得那么詳盡,這分明是在說太子殿下不曾看過這本書,是大大得罪了太子啊!還好太子拿出了書,若是拿不出大人又要太子怎么下臺?”“我……”班萬只說了一聲就沒了下文,他要書之時并沒有想這么多,只是單純地對新技術感到強烈好奇。班萬本來是司天監的小官,偶然被尚書令大人看中調入工部,又得了提拔。坐在尚書的位子上才半年,埋頭做事之外就是醉心器物之術,加之上面有人護著沒怎么碰到波瀾,以至于他對一些權謀之事還看不清楚,算得上官場里少有的“蠢人”。這下他聽宋剴這么一說,想起前不久聽人說起過的宮中瑣事,再配合戰爭中太子的表現,如果真得罪了他,只怕……想到這里,班萬頓覺冷汗直下。馮宗元本在一旁不作聲,他在官場打滾二十多年,從七品芝麻官慢慢爬上來,對這種紛爭看的多了。他對宋剴這番話不敢說完全不信,但要馮宗元就此認定自己身處危地也是絕不可能。現在看宋剴在這耍花槍,班萬還真得怕了,便道:“宋大人多慮了。且不說太子是不是這等心胸狹隘之人,單說太子真對在下等人有異,我堂堂從一品大員也不是輕易就能貶剝的。”宋剴冷笑道:“憑大人現在說的話,太子就有一萬個理由將您發配!”“能為國效力乃是下官畢生的榮耀,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馮大人果然乃是大淼的棟梁!”“不過馮大人要失望了,太子的氣量稍微大了點,大人若要發配邊疆,還須多多努力啊!”馮宗元的話引來兩聲喝彩,前一聲渾厚有力,后一聲沙啞蒼老,雖帶著些許調侃的意味卻雜糅了不可抗拒的威嚴。三人看去,竟是尚書令和燎原、烈陽兩位將軍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