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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時候的“惡意”在做什么呢?……易川看著床上大著肚子的伴侶,他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又說不上來。他從一群野獸的攻擊中將伴侶救出來,還沒說一句話,對方就喊著肚子疼。易川馬上將伴侶安置到空閑的屋中休息,生怕會發生什么意外。“我肚子好疼?!笔萑醯拇菩栽诖采向榭s著身子,額頭布滿汗珠,可憐兮兮的?!耙状ā?/br>“我去給你倒水。”避開伸過來想要抓住他的手,易川突然站起身往外走?!皩α?,你午飯想吃螃蟹嗎?”“當然可以啊。你做的我都愛吃?!闭f罷微微笑起來,笑容看起來清秀不少,加上臉上的汗珠,柔弱之感迸發。想必是個雄性都會心疼不已。易川眼神閃了閃,答了句好,轉身出了門。外面的野獸似乎退卻了,不過也只是睜著血紅的眼睛蹲在城墻不遠處。就像在看著罐頭中的美味一般。城墻上戰斗的獸人們得到暫時休整,至少他們也可以休息一會兒。轟隆隆的聲音響起,眾人轉頭去看,一架架高大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被推到城墻之下。那東西比城墻高出一些,有一個類似勺子一樣的裝置,緊接著雄性們將圓滾滾的石塊搬過來,放在這個新東西的旁邊。野獸們在休息。他們也需要休息。而現在野獸退卻的距離卻是剛好讓投石車大顯身手的時候!“勺子”被拉下來變成弓起的半圓狀,一塊塊石頭被裝載到投石車上,力大的獸人拉住“勺子”垂下的繩子,在上面給出指令后突然放手,石塊飛出去,直接向著野獸群攻擊。鮮血四濺。野獸群躁動著,卻被一塊塊從天而降的石頭砸成血rou。城墻上一陣歡呼,他們看到了野獸們眼中的膽怯和退意。一面大鼓被抬上來。這也是亓官臨白的意思。所謂鼓舞士氣,沒什么比現在更合時宜的了!第111章沒標題的一章……“咚,咚,咚”厚重的聲響從城墻傳遍原野的每個角落。聽到鼓聲的獸人們心中不免產生一種天地之間的豪氣,熱血和夕陽相互映襯。擊鼓獸人肌rou暴起,十分有技巧地捶打著獸皮鼓面,手臂肌rou的線條緊繃,力量美被詮釋徹底。圓滾滾的太陽懸掛天邊,光芒在汗水和血水混合下微微閃爍著光。所有人眼中光芒重新活了過來,之前冗長的戰斗而消耗的體力在戰鼓聲中突然變得充足。先是有人吼叫著,緊接著獸人們叫聲連成一片,響徹天際。就連城墻外的野獸聽到都退后三尺。埃蒙舒了口氣,他已經被替換下去幾次,還是耐不住戰斗的欲望跑了上來。現在聽到鼓聲,全身的力量都回來了。他師父當時提出這一點時,沒人在意,畢竟不過是打鼓而已,大家更注重戰斗。現在埃蒙才了解了師父的用意。不過鼓聲只敲了一段就停止了。被鼓聲驅逐一段距離的獸群遭到了投石車的攻擊,獸群sao動著,土地被刨出一道道痕跡。而且獸群有了退意!發現這一點后獸人們欣喜若狂。馬上有人跑到易川所在地方告知這個消息。在他們看來戰斗力最高的易川無疑是隊長的存在,在易川的帶領下眾人更能發揮自己的實力戰斗。“……獸群退……”興沖沖的人臉色尷尬,沖進去時都快樂現在就多想找條縫埋了自己。床上兩人上下互看,易川一只手攥著床上人的頭發。兩人同時回頭,然而報信的人已經逃跑了。易川冷笑,手掌用力,如果那人還在,就會發現被易川拽著的人已經毫無生氣,此時頭皮已經被拽下來,黑漆漆的膠狀物質……甩甩手,剛才那一擊這玩意應該已經“死”了。按照伴侶的說法,rou身死亡,寄生的“惡意”也會隨之失望,除非找到了新的寄生體。可現在這里只有易川,易川身體被一層風能力包裹著,急速流轉的風讓任何東西都無法近身。剛才聽到“螃蟹”的時候他就明白那種異樣是什么了。亓官臨白懷孕初期螃蟹也吃的很少,顯懷之后更是寒性的東西碰都不碰了。這“人”顯然不知道螃蟹是什么。想到自己在城墻上感知到事。易川臉色越發凝重,他的伴侶究竟在哪兒。……洞xue中,隱隱約約的鼓聲沖破土地,亓官臨白捂住一邊的傷口,肚子在疼,鳥兒子在頸邊啾啾叫著似乎在擔心他。魔杖散發著光點,小光點飄動在屏障中,將被野獸攻擊形成的裂痕補全,然而裂痕越來越多,小光點補了這道那邊裂開,亓官臨白都能看到對方焦急的樣子了。“好了?!鄙焓謱⒛切┕恻c抓回來,他想起在巫殿時見到的那些光點,應該是出自同源。“你跑不掉了,你跑不掉了?!奔游纳窠涃|般的低語,嬰兒不滿,拉住她的手,啊啊叫著。“你餓了?”加文割開手腕,卻見自己的身體中根本沒有血液,已經變成了黑色濃稠的液體。嬰兒發出哭鬧的聲音,手伸向屏障中的亓官臨白,尖銳的嗓音要刺破耳膜。亓官臨白捂住白團團的腦袋,雖然不知道鳥兒的耳朵在哪兒……瑪德還有聲波攻擊,這波虧了。巫力護住的耳朵漸漸有濕潤感,疼痛變成麻木,眼前的景象重重疊疊不知道哪兒是主體。就算這樣,亓官臨白睜著眼看到了那些被cao控的動物們紅光閃爍,剛才似乎就有這樣的情況發生。撐著被噪音干擾到腦仁炸裂,亓官臨白快速把要變成豆花的腦花歸攏原位。世界意識曾經告訴他現在的“惡意”是最虛弱的時候,所以“最虛弱”指的應該是對被寄生體的cao控。他(它?)一直坐在加文手臂上,亓官臨白甚至有種兩者黏連在一起的感覺。黏連這個詞……亓官臨白疼痛萬分在內心給自己點贊。嬰兒像是叫喚累了,半倚在加文手臂上喘氣。亓官臨白癱在地上像一條死魚一樣一動不動,耳朵里流出血,殷紅的液體落在地上變成黑色的一灘。空氣里淡到幾乎聞不見的血味兒刺激到嬰兒,它扭動身體想要靠近血源,力道之大,加文幾乎抱不住他。即便如此嬰兒也依舊穩穩坐在她手臂絲毫沒有掉落的意思。亓官臨白撩起眼簾,傳說中的獅吼功名不虛傳,他現在全身都疼,巫力屏障在一點點土崩瓦解,不過野獸們倒是像忌憚什么不敢靠前。手掌被毛茸茸的小東西頂了頂,亓官臨白動動手指撫摸鳥兒子。那些野獸眼睛中還有紅色,暗淡很多,至少已經遵從本能不再攻擊。腳步聲漸近,亓官臨白握緊手中的魔杖,心中突生一股莫名悲憤的雄壯感。也許是對危險的預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