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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也不好。好的地方是隨著這具軀殼的長大,它對世界的cao作也會增長,換而言之它就是一個新的身體,重新出生彌補了被世界意識強制分離后的傷害。而壞處就是它受到了rou體的限制,前期威脅并不大。并不大,也不過是個安慰詞。亓官臨白緊鎖眉毛。好不好對他們而言都不是什么好消息。現在“惡意”已經摒棄了獸人這個選擇,干脆直接選擇獸類,因為還沒長大的身體,野獸和動物就成了第一選擇。這些智慧不同于獸人的動物顯然更容易被cao控。按照世界意識的意思,他們必須在惡意長大之前干掉它,不然發展起來就是另一個世界意識,到時候就能完全掌控這個世界。就算亓官臨白肚子里一個寶寶是世界意識,進度也差了些。亓官臨白干脆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戰風,并提議將部落的防護措施趕快交給其他部落以防獸潮的攻擊。戰風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思索片刻便答應了。于是不光是去傳信的雄性,整個部落都動起來。幼崽和瘦弱的雌性女性都被保護在學堂。學堂是后期建設的,大石板入地做地基,不似其他房屋直接拔地而起,堅實的石板就連雄性們都無法一擊打碎,這也是當時考慮到學生們的安全。畢竟亓官臨白也是經歷過大地震的人,知道豆腐渣工程有多害人。不過他走了以后戰風出主意將學堂又擴大了兩倍,中間有兩堵承重墻,雖然他們不知道什么是承重墻。全部落的幼崽和雌性女性加起來不少,在學堂塞不下后,亓官臨白想到了地窖,不過地窖溫度太低,考慮到身體原因還是備選,部落里比較堅固的地方都已經安排了躲藏處。而部落后面的山則不再考慮范圍內。他們的對手是野獸,即使是被“惡意”驅使山林也是它們的主場。只要前方幾個部落的城墻建設起來,他們就有了第一重保障。反而更為安全。獸人對獸神是盲目的崇拜和敬仰,亓官臨白特意用了獸神的旨意,這不是第一次使用這個名稱反正他一點也不心虛。得知消息的獸人們馬上行動起來。修筑堅固的城墻就是他們的第一件事。處于前方的幾個部落已經完全行動起來。而雷風部落作為發起人則陷入一場矛盾中。這場矛盾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因為消息是他們傳送的,自然也該他們負責起來。亓官臨白自然想著他也跟去前線,然而得知這消息的所有人都反對他。一個雌性,一個大著肚子的雌性。上前線。WTF?你逗我?亓官臨白頂著他爸爸不贊同,他父親嚴肅的目光干脆不看這兩人,長輩的請求才是最讓人難受的,轉而看向易川。自打得知他懷的三胞胎,易川就差把他供在家里連地都不讓下。要不是木草說孕夫不動動幼崽容易生不下來他都沒法出家門。不過作為孕夫亓官臨白早就過了沒自覺的時候,肚子里的孩子兩個還沒有完全意識,另一個反應也不大,他動起來完全沒有阻礙,除了肚子太大偶爾走路看不到腳以外,沒有任何不方便。“你應該知道我為什么要去。”迎著易川的目光而上,亓官臨白自知不是圣母,可他不能將這么多人的性命丟在那邊不管。易川顯得有些煩躁。皺眉不語。伴侶身體中有獸神,有系統,可這兩者都已經要變成他們的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見易川死活不開口,亓官臨白抿著嘴,隨即緩緩出了口氣。他最近情緒變化有些大,雖然是正常,但是總會在發完脾氣后自己都覺得自己狗嫌。“你們不用勸我了,我一定要去,但是你可以保護我,我不會亂跑的。”他肩負不起拯救世界的重任,可世界意識就是他兒子,他不得不將這份責任扛起來。哪怕是為肚子里的寶寶們積福呢。而且只有他有辦法解決“惡意”。這件事只能他來做。亓官臨白用祈求的目光看易川。對方扛不住他的攻勢,目光有些松動。半天后,才緩緩點了點頭。舒了口氣。白樹想說什么,卻被戰遠制止。戰遠拉了拉他,兩個小輩的事情他們摻和不進去。既然兒子選擇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他們做長輩的只剩下祈求獸神保佑,兩個孩子能平安,兒子肚里的幼崽平安。得到家人的同意,亓官臨白馬上去收拾東西。易川卻反常沒送他回去,而是讓洛洛兩人陪著他回去。亓官臨白沒多想,倒是在路上遇到一個人。一個抱著小幼崽的雄性。那雄性生的高大,臉上卻有三道爪痕從左眉毛劃到右嘴角。看著能止小兒夜啼般。可他對著懷中幼崽卻慈愛非常,幼崽也伸出兩只白嫩手臂去探他的臉。“那就是寧寧的伴侶。”洛洛突然說話。那雄性似乎聽到了他們說話,抬頭看了一眼。亓官臨白一怔,隨即雄性抱著孩子走開,他的目光還在對方的背影上久久沒回神。那是怎樣的一眼。毫無生氣,宛如一潭死水,沉默孤冷,只有在看向孩子時帶著慈愛,帶著溫度。洛洛接著說道:“自從寧寧死后,他就變成了那樣。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看上了寧寧,可是獸人伴侶死后,終身不會再嫁娶。”部落很多人都還是那樣的目光,如果有幼崽的還好說,畢竟人生還有個盼頭,洛洛見過更多的人因伴侶死去而隨著一起去了。亓官臨白呆在原地,他突然想起來易川同意他一起去時的眼神。剛才被激動侵占的內心已經平靜,平靜后內疚如潮水襲來。“你們先去,家里有石粟,我……我回去一趟。”亓官臨白轉身就往來時的方向走去。洛洛和木幺不明白,卻也沒有阻止小伙伴的步伐,他們似乎懂了什么,可又什么也沒懂。……亓官臨白快步走著,走著干脆變成小跑。剛才他們出來的地方沒有人。他略一思索便往樹屋的方向走去。之前去樹屋都是易川帶著,就算不是坐在獸形背上也是經過風能力省力的,此時他挺著肚子在上山的小道上走才感覺到累。不短的一段路,即使沒有肚中孩子也要耗不少體能,亓官臨白走著已經流了不少汗,更何況太陽大大高懸,一點也不留情。亓官臨白瞇了瞇眼,他有種直覺,易川一定在這里。誰知他剛踏出一腳,肚子太大沒看到腳下情況。一腳踩到山路上凸起的石塊上,身體一斜。亓官臨白心驚,下意識雙手護住肚子,連巫力都忘了使用。閉眼中,感覺時間過了一個世紀的長度然而疼痛并未到來。他被一雙手接住了。睜開眼,易川喘著氣擔憂地看他。巨大的安全感瞬間占滿心房。亓官臨白在易川的攙扶下站住身體。伸開雙臂摟住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