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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是周銘迪還是林朗,他都已經放下了,可他莫名地有點擔心周銘迪。他不知道周銘迪昨夜那突然的吻是什么意思。晚上,他又給周銘迪的手機打了過去,依舊無人接聽。鄭辛慢慢地放下電話,心里默默地想,祝你一路順風。第39章周銘迪表白了周銘迪走了,而且從此就沒有一點消息。鄭辛通過幾個為數不多還和他聯系的同學得知,周銘迪念的是英國一所很出名的大學,這對于本就優秀的周銘迪來說,無疑是找到適合自己的學校了。鄭辛沒有接到周銘迪的電話,他在網上通過QQ給周銘迪留過幾次言,也沒有得到回復。他想,可能那個吻對于周銘迪的影響,遠遠沒有對于他的影響大吧!原本已經對周銘迪沒有任何想法了,突然來了這么一下,他又有些不淡定,但現在周銘迪對他完全的躲避態度,又很快讓鄭辛把這個不該有的念頭壓了下去。還是踏踏實實工作吧,眼下工作才是最重要的!秦陌天通過田蕊蕊給鄭辛在電子城介紹了一份工作,在店里當電腦銷售員,是電子城里很普遍的工種。鄭辛就把米粉店的工作給辭了,他走的時候老板兩口子還挺舍不得的,現在像鄭辛這么踏實肯干的孩子不好找。鄭辛在電子城附近租了一間地下室,一個月三百塊。說是地下室,其實是居民樓的地下儲物室,因為通風不好,本來是不允許住人的,但隨著城市人口驟增,房東也都偷偷租給外來客居住了。房間只有緊湊的一間,沒有窗子,不見陽光,還有好幾根大管道在屋頂盤著,一看就是儲物用的地下室,衛生間在樓道里公用,也是改裝的,做飯的話也是去樓道里弄個電磁爐簡單地做。但這房子勝在便宜啊,在物價飛漲的城市里,像鄭辛這種工資低的外來務工者有幾個能負擔得起樓房的房租,大多數都是住地下室的。雖然條件簡陋,但這是鄭辛第一次真正意義的獨居,這種感覺讓他興奮了很久。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獨立空間,可以做喜歡的事情,他再也不用寄人籬下、看別人的臉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電子城的工作看似簡單,其實競爭也是很激烈的,他在的那家店又不是品牌專營店,屬于什么賺錢就賣什么的,算上鄭辛一共5個正式銷售員,還有幾個是臨時兼職的大學生。鄭辛上崗之初由于不懂得銷售的規矩,沒少挨批評,第一個月的業績也不好,還不如幾個兼職的學生做的好,老板對他不是很滿意,但畢竟是認識人介紹來的,又不好意思直接開除,就給田蕊蕊說了。田蕊蕊一看鄭辛這樣子,就知道鄭辛還是沒拉下臉來,便給他講了一些技巧,告訴他很多客人是“搶”來的,不能磨不開面子,做銷售員就是要有百折不撓的精神!鄭辛不由得對田蕊蕊挺敬佩的,他一直以為田蕊蕊在電子城里打工也就是發發傳單什么的,沒想到她一個女孩子又是個學生,居然做起銷售員來如此懂行。有一次田蕊蕊對他說,一個暑假她賣電腦的提成拿了兩萬多塊,當時鄭辛就驚呆了,原來好好干這一行,這能賺到這么多錢。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再加上豐厚提成的動力,鄭辛一時間充滿了斗志,他的接受能力還是不錯的,在田蕊蕊偶爾的指點下以及自己的努力下,第三個月開始,業績終于慢慢的好了起來,雖然還是墊底,但起碼老板的臉色好看了許多。轉眼,到年底了。春節,店里放了兩天假,鄭辛不打算回L縣,想要好好休息休息,這段時間又是工作又是上業余電腦設計培訓班,搞得他還挺累的。三十那天,鄭辛破天荒地睡了一次懶覺,自從來到C市以后,他還從沒有在七點以后起床呢,他想反正是過年,不用上班,就犒勞一次自己,睡到中午再起床。結果他睡得正酣之時,聽到門外一陣敲門聲。鄭辛從床上爬起來,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開門。門打開,外面站著一個人,穿著一件淺色大衣,圍著一條寶石藍色圍巾,身邊立著拉桿箱,正滿眼含笑地看他。鄭辛頓時睡意全無,怔怔地望著眼前這個明顯有些風塵仆仆的人,好久回不過神來。半年沒見,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周銘迪上下看鄭辛幾眼,輕笑著打趣道:“你穿著秋衣秋褲的樣子挺有趣的!”鄭辛撓撓頭,“你、你怎么回來了?不是留學去了?”周銘迪聳肩道:“放假回國探親啊!”鄭辛心想,回國探親不回家怎么會探到我這里來?周銘迪又露出招牌式的笑容,溫潤的嗓音說道:“不過我爸媽不知道我回來,我也不打算告訴他們,無處可去,所以來投奔你了,難道你不歡迎我、不想收留我?”“呃,不、不是。”鄭辛趕緊閃過身子,“進屋吧。”鄭辛的房間很窄,只有一張單人床、一個簡易布衣柜,一個電腦桌,周銘迪提著拉桿箱進來后,房間立刻變得更加局促。周銘迪環顧一圈,便把名牌拉桿箱放在電腦桌邊,自己一屁股坐到鄭辛的床邊,一點都不見外,抬眼笑瞇瞇地看鄭辛。“辛辛,想我沒?”“這個……”鄭辛咬著唇含糊道,“你渴嗎?我給你燒點水喝。”說著便轉身去拿快燒壺。周銘迪依舊噙著笑容,歪頭看著鄭辛貓腰時的側影,“我倒是挺想你的。”鄭辛的動作頓時凝結,轉頭愣愣得看了周銘迪好半晌,才微微垂眼道:“你走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你一直關機,后來在QQ給你留言,你也沒回……那晚……你、我……我還以為你不想見我了。”周銘迪沉默片刻,緩緩道:“我最初是糾結挺長時間,后來上了飛機,我就開始想,當時我為什么要親你,是一時沖動還是有感而生?想了很長時間也沒有結論,在英國留學的這半年,我認識了不少朋友,這些人當中也有gay,跟他們相處久了,我才漸漸懂了,原來gay其實也沒什么,對一個人的感情到了一定程度,即便對方是同性又能怎么樣?”鄭辛手中的快燒壺“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他實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