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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我家里也沒這么多現金的。” 顧妄洗完杯子,見水還沒燒開,隨手將杯子放到旁邊。 他往這邊走過來時,開口帶著點漫不經心的嘲意,建議她,“你可以拿著銀行卡去取現給我。” 舒子期又皺起眉,嚴肅地說,“我沒有喝醉,你少忽悠我。” 顧妄走到沙發邊,淡淡的影子落在她身上。 他在她旁邊的貴妃榻上緩緩坐下,手臂支在一邊,抬眼凝著她,“既然你腦子這么清醒,那你覺得我是來找你要錢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顧妄老師教育大家,要多喝熱水 這是一個接近雙更字數的肥章吧…… ☆、第二十二章 舒子期覺得自己今天還是喝得有點兒飄了。 尤其是進屋后, 癱在沙發上渾身的警惕性松懈下來,好像有一個聲音告訴她說,你安全了, 可以醉了。 她心里那道防線就跟著一點點的潰堤, 直接放棄了掙扎。 她困乏的眼睛半睜, 半天才看著他慢吞吞一聲,“恩?” 顧妄:“……” 他伸手在她頭發上揉了一下, 淡淡道, “想睡就睡,不要再狡辯沒醉了。” 舒子期想說就是沒有,她只是有點困有點暈,大腦活動也不是特別靈活而已。 安靜了一瞬后,隨著水壺燒開,一聲清晰的提示聲。 顧妄也剛在手機上回了一條消息, 準備起身去倒水。 他放下手機,衣角突然被拽住, 低頭就看到一只白白潤潤的小手, 捏著攥成拳, 好像費了老大力氣拉著他。 顧妄往她那邊坐了一點, “不舒服?” 舒子期先是點了下頭, 然后又搖了搖頭。 她人看上去軟乎乎的樣子, 抱著個靠枕像沒有骨頭,眼睛又很執拗地看著他,“你為什么不讓我還錢?這樣有意思嗎?” “有。”顧妄低眸低著她, 不咸不淡地說,“特別有意思。” 舒子期不說話了:“……” 他忽然伸手,將她往旁邊歪下去的臉扶起來,迫使她重新看向自己,“那你又為什么非要把錢給我?這么急著撇清關系……是很喜歡那個人?” “……誰?” 他手捏著她迷茫的小臉,面無表情地說,“你房東的兒子。” “哦。”舒子期才反應過來他前一句,點點頭,“是的,早點還錢你就跟你沒關系了。” 顧妄差點被這個“是的”氣笑,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壓得沉沉的。 半晌后,他盯著她一字一頓地說,“好,那你這錢就別想還了。” 舒子期:“………………” 顧妄起身去倒了杯水,因為太燙,又去她冰箱拿了瓶冰水兌了點,中和了溫度。 端著水杯過來,又小心將她扶正了,“張嘴。” 口干舌燥了半天的舒子期立刻接過杯子,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他坐在旁邊安靜地看著,手機又震了一下。 顧妄皺著眉,看了眼,又是程樹的微信。 他是下午錄制后,臨時定的機票回來。 這兩天的感冒引起了扁桃體發炎,下午錄制的時候狀態就不是很好,擔心影響明天的工作,于是下飛機首先去醫院打了抗生素。 但因為行程緊張,明天又是一清早的飛機走。 從醫院出來后,程樹千叮萬囑讓他早點回去休息,結果剛才顧妄給他發了消息,讓他安排人去幫他把行李整理下,他暫時沒空回去。 程樹都要崩潰了,這個祖宗本來就沒幾個小時的覺能睡,他到底回來干嘛! 一條接一條的微信發過來,顧妄都只是敷衍的應下來,但就是沒回去休息的意思。 “要睡了?”顧妄將手機扔開,看到舒子期已經眼皮一合,心很大地就在他旁邊睡過去了,甚至身子都快歪到他身上。 他低下頭,看著她緊閉的眼,密密的睫毛又長又卷,在眼瞼落下一道很淡很淡的影子。 他忍不住伸手,在她喝得一層淡緋色的臉上輕輕捏了下,沙啞地聲音低低道,“對我這么放心?” 舒子期眉頭蹙起,眼睛還是懶得睜開,被他干擾得有點煩,嘴里含含糊糊地,“別,別吵……” 顧妄松開手,又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來。 這回她眉頭更緊了,眼睛也睜開一條縫,語氣雖然是煩的,聲音卻嬌憨得像撒嬌,“你又干什么呀……我好困的。” “去床上睡。”他扔下一句,抱著她用腳踢開臥室門。 舒子期一個人住,還是在臥室放了一張很大的雙人床。 筆記本電腦,小桌板,手繪板,ipad,還有幾個游戲機……亂七八糟的占了她半張床。 在被放下來的那一刻,舒子期突然眼睛睜大。 她仰躺在床上,男人是傾覆而下的姿勢,這張熟悉的臉近在咫尺。 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那點醫院帶出來的消毒水味兒,就連他身上傳遞而來的溫度都那么清晰。 舒子期看著他,聲音細細的飄在空中,“……你,要干什么?” 剛剛將她小心翼翼放到床上的男人,還托著她的頭。 他挑起眉,身形沒動,手肘撐在她旁邊的被子上支著身體重量,啞聲道,“你覺得呢?” 舒子期一動不敢動,困得想打架的眼皮也不敢合上,她抿了下唇,聲音軟軟地,還挺真誠,“你不要沖動好不好?” 顧妄喉間溢出一聲笑,尤其是看著她強撐著不敢動也不敢睡的樣子。 忽然就想到他第一次親她的時候,她緊張得一動不動,偏偏神色看著好像極其淡定,就是不知道自己臉已經紅到耳朵根了。 舒子期臉上那層緋色更濃了,他呼吸有點急促,視線落在她嬌嬌軟軟的紅唇上。 顧妄嗓子干渴得厲害,幾秒后,他克制地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不想做人的沖動。 在他準備起身時,突然“啪”的一聲,臉上一麻。 顧妄捂著臉,人是徹底冷靜了:“……” 舒子期手還停在半空,“我只是想把你的臉推遠一點的……” “那你還挺客氣的。”顧妄深深看著她,放下手,扯過旁邊的被子,將她整個人蓋進去。 起身時看到她床上那一堆,他又忍不住給她一件件都收下來放到旁邊桌子上,讓這張床保持一個純粹的功能。 剛剛收完一轉身,舒子期已經迷迷糊糊地掀開被子起身,光著腳踩到地板上。 “我的貓沒喂。”舒子期撐著眼皮滿地找拖鞋,“我要下去喂貓。” 顧妄的頭也很疼,很困。 從開車到她樓下開始,已經幾個小時。 他嗓子疼,也不想多說話,上去就重新將她人按回到被子里。 “躺著,眼睛閉上。” “我去喂貓。”